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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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方拾遺也不在意,只當小孩子鬧脾氣,笑眯眯地了把他的頭髮:“沒事了,走吧,回家。”祁楚好奇地戳了戳窩在他頭頂彷彿要築巢下蛋的鳥兒:“師兄尋到伴生靈獸了?”
“唔。”方拾遺扒拉了下頭頂的茸茸,矜持地道,“儲備糧。”蕭明河冷漠地看了眼蛋蛋,不做評價,又看了眼那鳥:“血統不純的雜
鳥,和師兄倒是相配。”蕭小公主一張口,十句有九句不是好話,若是帶上“師兄”二字,妥妥就是冷嘲熱諷。方拾遺早習慣了,當沒聽到。
孟鳴朝心情不好,臉微冷,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蕭明河,轉頭和方拾遺頭頂的雜
鳥對視了一眼。
雜鳥:“啾。”明白。
當晚,攬月居。
方拾遺心裏存着事,找出《千妖圖鑑》,持着玉簡抵着額頭,尋了一晚上,終於在角落裏扒拉出了在靈獸山上遇到的那隻妖的種族。
是種能編織幻境的妖族,用人族翻譯的妖族語言,就是簡單暴的“幻妖”,這種幻妖法力不高,在妖族地位極低,被一種神鳥圈養當寵物。當年雲谷大戰都沒有他們的姓名,早就無影無蹤了。
方拾遺摸摸下巴,盯着“法力不高,地位極低”幾個字,雖然知道自己今着了道,是有年齡與經驗緣故,還是略
打擊,放下玉簡看了眼對面燈下在練字的雪糰子,咳了一聲。
孟鳴朝不理他,還在生氣。
方拾遺沒有哄孩子的經驗,回頭想想,自己當時的態度確實也不好,於是磨磨蹭蹭地坐到小鳴朝的桌子上,笑地彎下
:“小鳴朝在看什麼?”掃了眼桌上的書,是本基礎制符理論書。
方拾遺來了神:“想學畫符?那跟師兄説啊!師兄上基礎符籙課時可是第一,你要上符籙課還得過兩年。”孟鳴朝愛答不理地看了他一眼,翻了一頁書。
方拾遺磨了磨牙。
小崽子,瞧着軟糯糯的,還不好哄。
他跳下桌,從百寶囊裏摸出幾張黃符來,並着硃砂,一字排開放到桌上,孟鳴朝總算抬起了眼。
有戲!
方拾遺立刻像只開屏的孔雀,嘚瑟地執筆點硃砂:“給你看看師兄的絕活兒。”硃砂沾符,下了筆,卻不是在畫那些晦澀深奧的咒文,而是一筆勾畫,畫出了一隻只栩栩如生的……動物。
孟鳴朝茫然地看了眼不知道在作什麼妖的大師兄。
方拾遺讓望舒出鞘,練地用拇指在上面一抹,甩手彈去,血珠化霧,撒到桌上十來張畫了小動物的符紙上。
“起!”符紙齊齊起立,血光一閃,扭動片刻,竟化成了方拾遺筆下的動物!
桌上一時擠滿了巴掌大小的動物,雪狼仰天長嘯,小鹿蹦蹦跳跳,仙鶴追着鳥啄,兔子被老虎按在爪下使勁掙扎……熱鬧非凡,在方拾遺頭頂築了巢的鳴鳴探出頭來,納悶誰在啾。
孟鳴朝看得呆住。
方拾遺彎下,介紹:“這是‘萬物有靈’。”孟鳴朝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十來歲就自個兒琢磨出這麼個符咒來,方某人也算是天縱奇才一個,只是這才得不是地方,正常人誰會瞎捉摸這種無聊的玩意兒。
方拾遺笑得眼睛微彎,嘚瑟地瞎抖歷史:“記得明韶峯的薛師姐嗎?她以前遭人暗算,腿腳不便,看不了外面的世界,總是悶悶不樂,誰都沒法逗她笑一笑,我研究了好一陣,出這個,才……”孟鳴朝剛
出點笑意的臉一僵,瞬間就黑了,猛地一拂袖,將桌上熱鬧的一羣小東西拂到地上。
一隻小狼受了驚,躲開他的手,跳到那本《基礎符籙考》上,爪子一伸一撓,古書嚓的一聲,壞了兩頁。
方拾遺:“……”方拾遺意識到自己一嘚瑟,馬拍到馬腿上了,嗆得七倒八歪,臉
訕訕地補救:“……我和管藏書閣的老頭兒關係不錯,他不會怪你把書
壞的。”孟鳴朝:“……”師兄弟倆大眼瞪小眼,誰都還沒吭出下一句來,隔壁忽然傳來聲驚叫:“啊!!!”方拾遺聽出是蕭明河,納悶地推開窗户:“師弟,時候不早了,你吊什麼嗓子?”隔壁屋裏嗖地竄出道影子,蕭明河衣衫不整,身子發着抖,寒酥已經出鞘,臉
發白:“有鬼!”
“嗯?”方拾遺更納悶了,上回那個神秘人出現意對孟鳴朝下手後,他打開了攬月居的守護陣法,哪來的鬼那麼大能耐,居然千難萬險地破温修越的陣,就為了來嚇人?
他不敢對上孟鳴朝忽閃忽閃的眼睛,讓孟鳴朝自己先睡,提劍出門。祁楚也被驚動,和方拾遺對視一眼,謹慎地推門而入。
蕭明河的屋裏佈置華貴,屋頂嵌着南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線,地上鋪着不知名的靈獸皮,走上去軟軟的。珠簾隔開視線,倒
香在小香爐裏搖曳而過,滿室清香。
別説鬼了,鬼影都沒一個。
方拾遺好笑地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蕭明河:“師弟,你是不是睡糊塗了?”蕭明河額上還冒着冷汗——他方才入定結束,睜眼就見到個青面獠牙的鬼與他面對面,衝他呲出個笑。
他簡直嚇瘋了,到現在心還在狂跳。
祁楚比較温厚老實,不説風涼話,摸出幾張符貼到屋內四壁,道:“此符避鬼,師兄不必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