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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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頭貼在方拾遺懷裏,眨巴眨巴眼,像個緻的娃娃。
祁楚盯了他片刻,忍不住了:“哎,大師兄你再拐個回來吧,我也想玩。”蕭明河:“……”蕭明河被擱在一旁沒人理,臉冷淡,看不慣他們倆,乾脆轉身回房。
祁楚灑下最後那點魚食,揚聲提醒:“二師兄,易先生囑咐我通知你們,他延遲了論文的期限,讓你們明早
論文!”蕭明河腳步一停,終於
出點喜
:“太好了!”方拾遺如遭雷擊:“……不是吧!”路也趕了,鬼也除了。
風風火火幾過去,也沒逃過早課作業!
孟鳴朝:“?”祁楚出個和善的微笑:“作業嘛……以後你就懂了。”當晚,方拾遺偷摸去蓮池裏挖了藕,又不知打哪兒逮來只山豬,為小師弟洗手作羹湯——他廚藝不錯,養個孩子不是問題。
孟鳴朝吃了幾天乾糧,再吃到口熱乎的,小肚子跟無底似的,怎麼都填不滿。等他吃完飯,方拾遺詫異地戳戳他軟軟的肚子,懷疑自己戳兩下這小孩兒就要吐
。
甕澄着人送來了衣物,等孟鳴朝沐浴後,方拾遺把小孩兒擦乾淨順條了,裹進衣物裏,反手端出碗藥來:“你身子不好,岑先生開給你的補藥。”藥湯苦澀,孟鳴朝也沒鬧,乖乖喝完了。
他不是穿得破破爛爛,就是裹着方拾遺的外袍,瞧着可憐,現在洗乾淨穿上合身的衣物,坐姿端正,紅齒白,絲毫不比那些世家出來的小公子差。
方拾遺他的頭髮,把他抱到牀上——攬月居四間屋,剩下那間默認是師父的,總不能佔師父的屋,作為大師兄,帶帶小師弟也是應該的。
連的疲憊湧上,孟鳴朝喝完藥就困得睜不開眼,沾了枕頭就淺淺入眠,泡了熱水後臉上有了血
,粉雕玉琢的,水靈又可愛。
方拾遺戳戳他軟嘟嘟的臉,吹滅牀邊的燈,輕手輕腳地坐回窗邊桌下,點起油燈。
孟鳴朝的睡眠淺,他一走就立刻驚醒了,糊糊地鑽出小腦袋:“師兄……還不睡嗎?”沒得到回應,小孩兒又往外伸了伸脖子:“師兄在幹什麼?”夜深如許,萬籟俱寂。
方拾遺終於得空,挑燈夜戰,奮筆疾書:“寫論文!”幹他孃的論文。
第9章隔一早,方拾遺青着眼,趁着早課還沒開始,提着兩壇酒,去了藥園。
岑老頭脾氣古怪,無親無友,不喜有人打擾,這處藥園是最安靜的。兩人相識,還是因為方拾遺逮雞追狗翻進了園子,鬧得雞飛狗跳,險些把老頭兒氣死。
輕車路地拐進藥園,走到深處,岑老頭愁眉苦臉地捧着
綠藤,聽到方拾遺的腳步聲也沒搭理——綠藤要死不活的,沒了昨
的囂張氣焰,蔫噠噠地趴在地上,把自己打了好幾個結。
方拾遺詫異地蹲下來戳了它兩下:“這是怎麼了?”
“今早就這樣了。”岑老頭抱情人似的,心疼得要死,“是不是你昨晚溜進來斬了段藤條去泡酒喝了!”一口黑鍋莫名蓋下來,方拾遺只覺腦上一沉,非常不痛快地正氣凜然:“我像那種人嗎?”
“你他孃的就是!”他還真幹過。
“這次真不是我。”方拾遺笑嘻嘻的,看起來絲毫沒有説服力,“你這寶貝疙瘩藤土皇帝似的,誰來折騰誰,昨兒還欺負我小師弟,看這樣子還死不了,當吃個教訓吧。”沒一句中聽的,老頭兒翻白眼:“滾滾滾!”方拾遺不客氣,放下酒就走。
岑老頭唉聲嘆氣,摸摸他可憐的綠藤,聽腳步聲漸漸遠了,掀了掀眼皮:“你那小師弟有些古怪,説不上來,注意着點。”方拾遺渾不在意,揮揮手走了。
到浮雲閣時,天微亮。這處太高,仰望外間時,霧靄沉沉,漫天星斗依稀。
闊別幾,依舊熱鬧,小弟子們嘻嘻哈哈的,圍在一張桌邊起鬨。
“三師兄三師兄,這位小師兄可以摸嗎?”祁楚正襟危坐,得到方拾遺的囑咐,兢兢業業保護小師弟不被掐壞臉,肅容拒絕:“不可。”小弟子們瞧不夠新鮮,繼續試圖捏新來的小師兄兩把,飛快地着八卦。
“難怪大師兄和二師兄消失了幾,原是為了帶小師兄回來。”
“胡説,大師兄明明是去除鬼的,你們看,今兒小報上,大師兄回頭條了!”
“寫的什麼?我靈石花光了,爹孃不給零花,買不到小報了……”
“聽着啊——‘山海門新星出世除魔,一劍叱吒風雲變幻!’”方拾遺:“……”哪來那麼多風雲給他叱吒,嫌秩序執法隊不夠厲害?
北天宮那年年爭着來給師父送人頭的老王八,前一陣不就因為毀壞公共山頭被抓了!
拿着小報的弟子抑揚頓挫,充滿情:“‘……只見方少俠縱橫騰挪,與二鬼相爭不下,劍氣縱橫,風雲變幻……據綠水鎮張天師所言,方少俠宅心仁厚,心懷天下,和善可親,力大無窮……’”方拾遺:“……”求求你別寫了!
比論文還鬧心。
前排看書的蕭明河臉已經黑如鍋底,聽到最後,騰地放下書,聲音冰冷:“要吵滾出去吵。”二師兄面如惡鬼,可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