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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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一鬆,血隨風而逝,只留下一具血紅的骸骨,氣與此前的空棺一致。

大抵方拾遺開棺時,她就附在了木天師身上。

方拾遺撐着望舒勉強站起,眼前陣陣發暈,喃喃道:“師弟,男人不能太快……”蕭明河忍着不要一劍劈過去。

見他搖搖墜,蕭明河下意識想去扶他,注意到他衣物上的血跡,心裏罵了兩聲,陷入天人戰。

遲疑間,身側已經擦過道矮矮的身影。孟鳴朝撲了過來,把自己當枴杖給方拾遺扶着,緊張地看着他冒着黑血的右臂:“疼嗎,疼嗎……”方拾遺耳中嗡嗡作鳴,聽不清他在説什麼,眼前遞來隻手,手心裏是粒淡藍的丹藥。

他也沒問是什麼,接來便含進口中下去。蕭家小少爺攜帶的自然是靈丹妙藥,清涼的覺順着滾入腹中,不多久就起了效,他安撫地摸了摸孟鳴朝的頭,息着笑了聲:“疼,疼死了。”這才抬頭道:“多謝師弟,出劍救我一命,贈藥又救我一命。”蕭明河不吃他這套,面無表情地別開臉。

孟鳴朝眼底含着淚光,小心地吹了吹方拾遺的傷口。

小孩兒長得漂亮,哭起來也漂亮,委屈得跟什麼似的。方拾遺一肚壞水向東,做作地叫痛:“還是疼,哎,小鳴朝吹着有效,再給我吹兩口。”孟鳴朝聽話地又吹了吹。

方拾遺忍着狂笑的衝動,瞅着孟鳴朝頭頂翹起的一縷,手賤地撥來撥去,小孩兒惑地看看他,他又滿臉嚴肅:“頭髮沾灰了。”蕭明河終於看不下去了,涼涼道:“別管他了,死不了,萬一死了就地埋吧。”方拾遺桃花眼一彎:“師弟可真是不留情面,還是小的貼心。”胳膊上黑血源源不斷出,不多久就出了紅的血,幾道深深的抓痕顯出,幾可見骨。

方拾遺額上布着層薄薄的汗,他沒撒謊,就是很疼。

不過話説出來,反而不像真的。

好在修仙之人的恢復能力非凡人能及,眨眼功夫,方拾遺又能討欠地又蹦又跳了。疼到半身麻木的覺緩過去,他揚揚下巴,看向巷角滿地的燈籠和人頭,還有看傻了的鎮民。

三人對這鎮子都沒好,看那幾個鎮民點頭哈地走來。甫一靠近,就嗅到股騷味。蕭明河刷地飛飄幾丈遠,站到附近的屋檐上。

幾個鎮民面面相覷,為首的中年漢子手站出來:“……仙,仙師,先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謝仙師為我們除了這祟!”方拾遺瞥了眼這位仁兄濕的褲子,要笑不笑:“客氣,不是為了諸位。”他如此不留面子,中年漢子尷尬地笑了笑,接不上話。

方拾遺也不需要他接話,指了指那具紅的骸骨:“將她的屍骨好好安葬下,找個和尚來超度九十九,順便將你們鎮外那片墳地一起超度了。廟裏那些無辜慘死的人都供起來,誠心拜祭,否則會不會成怨鬼,我也説不清。”輕輕呼了口氣,他繼續道,“三面環牆,一路難通,仄陰戾,無路可退。鎮外的牆是木天師讓你們豎的吧?他打算等枉死的人足了,怨氣充盈,便將你們鎮上的人煉化成煞。”鎮民的表情齊齊呆滯:“木……木天師?!”方拾遺似笑非笑:“一夥兒的。”鎮民口中立刻爆出一串本地罵語,方拾遺聽不太懂,不過八成是在問候木天師的列祖列宗。

翻臉倒是利落。

懷裏孩子順滑的頭髮,心情才略微好了點。

折騰一宿,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鎮民們被叫來,千恩萬謝,看到孟鳴朝,又全都出見鬼的表情。方拾遺當沒看到,連敷衍客套的心情也無,帶着兩個師弟去鎮外的墳地轉悠。

沒走幾步,蕭明河發現墳裏畫着個隱晦的陣法,有聚陰氣、孕煞之能。

他覺得此次下山處處丟人,脾氣大得很,直接乾脆利落地拆了那陣法。

方拾遺抱着孟鳴朝看着,想到木天師的話,眉目間閃過道陰霾。

從北境而來的某一批人,控着個不會引起注意的神,想將這鎮子變成山海門的突破口。

再不喜這鎮子,關乎到山海門,也得謹慎處之。

可惜對方頗為謹慎,方拾遺和蕭明河盤問過鎮內知情人,再在方圓幾里搜尋過一通,都沒再發現什麼。

滋事甚大,不是他們兩個小年輕能處理的,得回去報告給長老們。

離開時,天微微擦黑。蕭明河眉頭皺了一天,走出綠水鎮,才動了動,冷冷吐出幾個字:“這羣人都得遭報應。”方拾遺應道:“他們往後會大病小病、大災小禍不斷。”頓了頓,又道,“天道輪迴罷了。”離了綠水鎮,走進深林裏,蕭明河摸出傳送符——將傳送陣法畫於符上,需極強的靈力、高深的陣法造詣與妙的制符技藝,自然,制符的材料也當世罕見,尋常修士就是有,也是拿來當傳家寶、保命符的。

也就四大世家之一蕭家的小公子能隨意摸出這麼一張,用來趕路。

方拾遺半跪下來,摟緊孟鳴朝:“抱緊師兄,別丟了。”孟鳴朝生怕被丟下,聞聲緊張地抱緊了他的脖子。

蕭明河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銀光在綠林深處一閃,將三人入其中。眼前的空間扭曲起來,山河萬物似乎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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