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草木本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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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思想比眼前的男人前衞些,但是在情方面我的卻是個新手,這麼直接的告白,實在令人有些突然,而且這傢伙問的問題似乎都很彆扭,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我只好繼續幹乾的站在那裏。
兩個就這麼待著怪異的,男人“咳”了一聲站起來,抖着一件略微厚些的衣衫,輕輕地披在我肩上,目光柔和温暖,帶着一抹青煙一般的惆悵,以至於我恍惚之間沒有察覺到他留在我額上的一個淺淺的吻痕。
“這…這…呃…”我臉紅到脖子了,我下意識的低下頭,心裏莫名的心虛,給這樣的大美男“非禮”我應該高興才對啊,我勉強的説服自己硬巴巴的咧咧嘴,估計比哭還難看。
他點點頭,帶着略有沙啞而離的嗓音重複的説道“誰都可以想但不準想他,小惜…你真的好美。”一隻手緩緩的向我臉頰撫來。
背後的門“吱呀“的被人推開“主子呀,你怎麼…啊!凌…凌殿下…”後面幾聲幾乎用變了腔的聲音喊出來。
我腦袋“嗡”的一聲,一把火着燒到我臉上,我尷尬的將僵硬的脖子轉過去,只見香茹緊咬着,頭低到極點,一張小臉像煮
的蝦子,懷裏還來回
着一團像蔫幹鹹菜的布團。
男人點點頭,淡淡“嗯”了一聲,絲毫不覺得尷尬或多餘,抬頭望了望即將明亮起來的朝陽,卻轉身陰陰的了
我鬢角的髮絲,在我耳邊低啞柔媚道:“他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極不自然推開他,尷尬的退了幾步,想也沒想連連搖頭,這傢伙説話怎麼那麼怪啊,誰愛咋的咋的,幹我啥事,我又不是你們的靈小娘子,停!打住“什麼?你是説王上?”男人沒有説話,背過身去。
我忽然想起了小丁子説這月嬋宮來歷時,有説過什麼先皇“去”了,這些歌妃嬪也都跟着“去”之類的話,那…那個什麼鳥皇帝萬一病“去”了,我是不是也要跟着“去”啊。不,不,你看這事情給
的“嚴不嚴重?你趕緊給他找個大夫看看嘛!”我低着頭,瞅着我的腳趾,忙説。
我最討厭這古代的殉葬制度了,死一個就夠可憐的了,還硬要拉着死人活着的妾奴僕跟着活埋,還美其名曰“為亡魂冥福”實在是太殘忍了,尤其是一些帝王將相更是成千上百的殉葬者,太野蠻了,也不怕這些無辜的亡魂到地獄裏將自己魂魄撕扯個乾淨,來世連豬都做不了。
不出意料。一對冷箭似地目光掃來。這當頭不是吃醋地時候。我也很嚴肅地抬頭回瞪着他。這麼一照面發現這傢伙確實生地好看。即便是生氣地時候也別有一番味道。但是好看也不行。保命要緊。
對上我冷冰肅穆地目光。他眼中忽閃過一絲苦澀。轉過身。側臉冰冷道:“這才對嘛。婉儀娘娘。”甩給我一個冷漠至極地笑。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白
錦袍地下襬像陽光中曼舞地蝴蝶。就那麼一閃便消失了蹤影。
我杵在那裏呆呆凝望着。腦袋像給重拳擊了一下。很沉。晃晃蕩蕩糊糊起來。窗外地光線朦朧似霧。一點點地在我眼前無邊地蔓延。香茹不知道何時跟着那撲稜地錦袍“蝴蝶”飛了出去。屋子靜寂地可怕。我估摸着早上醒地太早了。睡眠不足。於是摸索着又鑽進了被窩。
睡得正香忽聽窗外有窸窸窣窣地哭聲。聲音由遠及近。愈來愈清楚。似乎就在我牀前。我在夢裏打了個靈。心裏莫名地大駭。
“啪”好像是誰捱了一記響亮地耳光。哭聲隨着一聲踉蹌戛然而止。現場直播版地片咩?呼呼…我不是太喜歡。沒興趣。
又是一掌摑去。被打人好像一個撞到了什麼花盆罐兒。惹來一片碎打花枝地聲音。這打人地出手未免太狠毒了吧。這一掌打去肯定得腫上好幾天了。
“賤丫頭,你乾的好事!”一個尖刻的女聲低聲厲喝。
被打的人用驚慌失措的口氣苦苦哀求道:“心兒姐姐,那套紫砂盤兒當真不見了?這都怪奴婢不長心眼,給主子辦拙了事情,奴婢知錯了,姐姐替妹妹求求情吧,那盤兒裏的問題要是給王上知道了,這可是欺君之罪,萬死的事兒,奴婢家裏還有個老母親…”
“閉嘴!只要你不説,誰還會留意一個五品小宮妃的死活?主子對你已經夠仁慈的了,你應該知道給主子辦錯事的後果。”淡冷至極的語氣,不帶一絲人情味。
一片靜寂,片刻一個帶着愠怒和顫抖的聲音喃喃道“心兒…你…好狠,好在你我都是侍奉娘娘的人,一同進宮的女僕,想想你被娘娘責難時候,我是怎麼對的你,你…你竟…”
“的啦,我還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伎倆,倘若不是你暗中使壞,月宮那位還能那麼自在逍遙?”
“心兒!何至於此呢?娘娘跟她有何深仇大恨何至於趕盡殺絕?連王上都説此事到此為止了,而且她被逐入月宮,雖為宮奴卻已經永遠翻不了身,何況現在…”
“夠了!你的話太多了,你的問題太多了,我只是奉命行事,還望你九泉之下能夠體諒。”遠處傳來一些零碎的腳步聲響,倆人的談話止住,卻又立刻揚起那個尖鋭刻薄的聲音“來人呀,將這個欺上的賤婢給我拉出去,竟然敢偷淑妃娘娘的紫砂壺!”頓了頓,接着道“拉出去,杖斃。”被打者好像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瘋癲了“哈哈…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娘娘生孤僻温懦,總有一天,你不要忘記一切有為法,你不要…呵呵…你只不過是個叛主的奴婢而已,狗奴才而已…”話説的越來越離譜,越來越混沌,以至於叫心兒的震怒呵斥下人將她拉出去為止。
畫面陡轉,窗外又傳來一片鳥語啁啾的淡淡聲音,宛若身至山林般,本是很怡然自樂的景,不想卻又被一段血腥的對話給攪得興趣全無。
“娘娘。”是剛才那個心兒的聲音,只是現在熱切,清脆莞爾,讓人想象不到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蛇蠍之人。
半響,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淡淡的吐出“辦好了?”聲音穩重清麗,卻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我彷彿能夠想象到,她一襲華貴的裝束,安然的躺在林中青翠的竹椅上,端詳着指尖鮮紅的蔻丹,不緩不急的同身邊的哈巴狗兒説話。
心兒得到回應,欣喜的跟狗兒得到骨頭一樣,滴着哈喇子道:“是,娘娘,已經杖斃。”
“嗯,好,只是這事情最好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這哪門子的狗血情節,就這麼點無頭無尾的橋段,倒人胃口的,我閉上了眼,側身準備繼續睡去,不想一個轉身使這年久失修的木牀“吱呀”一聲怪想,尖鋭而刺耳。
窗外傳來一聲尖鋭毒辣的厲呵“誰?!”我頓時屏住呼,全身僵住,心裏苦叫“糟糕!”咳咳,推薦票&收藏,記得哈,這是給靈惜的鼓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