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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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打了個酒嗝,懶洋洋地問:“可知我為何叫你來?”郎梓抿了口酒,誠實地搖了搖頭。
他要知道,打死也不會跟着蒼生來的。
這方世界神奇的很,毫無時間概念,也不知這幾口酒喝了多久,仿若一瞬,仿若千年。
天元拍了把大腿,語氣雀躍輕快,“我要神寂啦!”郎梓眉一掀,有些難以置信。
哪有創世神説神寂就神寂的,而且天元似乎聽起來很高興?
“唔,也沒有很高興。”天元抹了抹下巴上的酒,“我兒還沒給我生娃娃呢。”他嘆了口氣,“真是的,我都盼了多少年了,雲乘跟李陌死活不願生孩子。”郎梓一時不知道怎麼接這話茬。
不論是問您老竟然為了這種事遺憾,還是質疑男神和男神怎麼生孩子,好像都不太對勁。
他想了想,道:“您為何會神寂?”
“這個嘛……”天元神一連喝了好幾口酒,眯着眼道:“天元有缺,五十年來我一直呆在此處修復世間規則,原本還需五十年。但你卻遲遲不能證道,如今羅睺説不定就要覺醒了,我可不是得神寂了麼。”郎梓:……
怪我咯?你一個天道,這麼甩鍋真的好麼?!
“誒,別黑臉啊,我説真的,你想不想證道?”郎梓摩挲着酒瓶,腦中思緒萬千。
他當然想,若他能證道完善世界規則,哪裏還有修羅什麼事情,君臨安危自然無虞。可這道,又怎麼會是他説想證就能證的?
“您能幫我證道?”
“不能啊,我要能幫,早一萬年就讓風樓證道了。”郎梓抿,拂袖
走。
天元趕忙拉住他:“誒別走,你又不知道怎麼出去,這倔脾氣怎麼跟盤古似的,擺個樣子不累啊?”郎梓:“呵呵。”天元跟他打商量,“你陪我喝完這一壺,我告訴你怎麼證道成不?”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卻還要旁人付出承諾。郎梓覺得這天道腦子跟被糊了似的,偏偏無可奈何。
他陪着天元喝完了瓶裏的酒,還聽了一耳朵家長裏短的牢騷。
什麼“我大哥是個混蛋不肯幫我”,什麼“我二哥從小欺負我”,還有什麼“我兒子只幫媳婦不孝順我”。
郎梓都懷疑自己真的在跟老大爺聊天。
還是個腦子不大好的老大爺。
他將手裏的空瓶口朝下倒了倒,示意自己喝完了。
天元這才不情不願地收了躺椅,站起身吧唧了一下嘴,“行叭,今天就到這,改天再續攤。”郎梓語氣不大好,也不像剛來時那般敬重創世神了,直截了當地問:“如何證道?”天元:“你知道烏木道祖麼?”郎梓當然知道烏木道祖,不就是他前世麼。
天元道:“嘖,烏木早已領悟如何證道,他只是不願意證道罷了。”郎梓心中一凜,訥訥道:“你是説讓我喝憶塵水麼,憶塵水在君臨那裏,我……”天元笑了一聲,嘲諷之意躍然面上:“郎梓,你當真覺得憶塵水必不可少?”郎梓默默垂首,心中苦笑。
天道就在他面前,他哪裏還需要什麼憶塵水?
左右不過,是不願變成另外一個人罷了。
可世上的人並不都是君臨,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意他想當自己還是道祖。
“好吧。”他説。
比起他自己內心的糾結,君臨的命,萬千生靈的
命,重要太多了。
天元卻不肯立刻施法,而是道:“你發道誓,説你會證道,説你不會任由君臨謀奪天元。”郎梓:……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眼裏幾乎沁出血來,才緩緩説了個“好”字。
不是他放棄了君臨,而是因為,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君臨。
萬一後悔了也不怕,毀誓不過一死,他又不是沒毀過。……自從蒼生回來,齊光殿中又陷入了另一輪爭執。
或許可以瞞住其他人,但天元終歸不是一個人的天元,蒼生請示神君後,已將君臨的身份公佈於眾。
妖族和魔族幾乎瞬間就結成了聯盟,除卻魔帝慕雲,各位長老都是一個意思:務必儘快誅殺君臨以絕後患。
並七嘴八舌地進言試圖説服蒼生。
蒼生還未説話,天帝綿華已正道:“君臨何錯之有?”這一問,問傻了半個殿的人。
是啊,君臨何錯之有?
若是放在五十年前君臨掀起仙界之戰時,或許他們還能大義凜然地説:君臨其心不正滅天道。
可他所有的罪孽,都已經被道祖贖了個乾淨。
莫説道祖耗盡功德救回眾人,幾乎因此神魂消散,便是他後來轉世異界,也經過了那許多波折,直至今還未迴歸尊位。
就説這幾十年裏,君臨上天入地維繫天元安穩,何曾存過一分私心?勿論他初衷如何,結果總是於眾生有利的。
楚小戟嘀嘀咕咕道:“還是各族長老呢,殺功臣就跟説着玩似的,連尋常百姓都不如。”他説的極小聲,可滿殿之人,除卻玉虛山的修士,哪個不是得道之上的修為,又如何聽不清楚。
魔族的棄光長老當即臊紅了臉,罵罵咧咧地呼喝:“誰?誰説的!老朽怎麼不如百姓了?”楚小戟半點都不帶怕的。
他自認為郎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