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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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傳言,如今在位的魔帝慕雲,實為魔君追隨者,與呈閒派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此事宜早不宜晚,郎梓寫了封信陳述前因後果,託綿悲長老轉呈魔帝。
做完這些,國師剛好回來。
時近黃昏,郎梓在寢殿裏拿冰符鎮着碗蓮子羹,這會玉碗上還沁着水珠,國師薄輕勾,接過來,慢條斯理地吃完了。
郎梓這才同他説了修魔道的事。
國師放下碗,雙眼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波瀾不興道:“陛下可曾想過,世人修道,反哺創道者。然而,魔道乃風樓所創,或許於您或許並無助益?”這點郎梓也曾想過。
他微微蹙眉,道:“可我讓百姓修道,並沒有抱着讓他們同抗異界的希望。若有一禍患來臨,他們自身強橫,方可保家人無虞,大道與魔道,又有何分別?”他説的都是心中所想。
修道者,若非心機深沉之輩,極難説出與本心違拗的話,郎梓亦是如此。
透過此景,國師恍惚回到了萬年前。
萬年前,道祖居於玉虛山,常有人不辭辛苦翻山越嶺來求道。那時,他並不知曉世人修道會為自己積累功德,卻毫不吝嗇,任由那些人抄錄自己多年鑽研的心血。甚至為不少求道者洗髓閥體,助他們早入道,建立山門。
郎梓試圖説服他:“利人而不損己,百利一害罷了。況且阿彘不是説過,那風樓早已被你打沒了身,便是多些功德,也是枉然啊。”國師笑着搖頭。
郎梓總説他人命與自己無關,可做的事情卻南轅北轍。
他便頷首,“如此,臣親自去一趟魔界罷,慕雲與風樓同出一源,或許有法子讓那些功德落在他身上,總比便宜了風樓好些。”郎梓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就知道,國師是無所不能的。
兩人坐着説了會話,國師講了瀾溪城的事,這一回倒不是有人搗亂。那瀾溪宗有個喚做範童的修士,仗着資歷深,將學生都推給了師弟,學生們卻擠不下課室,致使場面一度騷亂。
“不是都定下了規矩麼,怎得還會出現這種問題?”郎梓道。
致道堂大半事宜都由國師經手,他並不是在質問,而是奇怪。國師雖偶爾輕佻,在這類事情上卻從來嚴謹,道門眾多修士都怕他的很,斷不敢掉鏈子的。
“舊怨罷了。”國師道。
他查探過那範童是否受人擺佈。範童神魂澄淨,身上也沒有與異界接觸過的氣息,再三詢問下,方知曉舊事。昔年呈閒派弟子入凡界試煉,路過瀾溪城時,曾與他結仇,卻給了他師弟吳青恩惠使之踏入道途。從此,範童便懷恨在心,以至於不顧大局亦要給師弟找麻煩。
郎梓從未見過這等小心眼的人,不由為人百態嘖嘖嘆息。
“莫説這些了。”國師輕輕捉住郎梓手掌,“臣觀陛下眉心凝滯,您可是修行遇到了困境?”郎梓趕緊點頭。
明明他是國師的師尊,卻要讓國師來教導他修行,傳出去説不定能笑掉不少人大牙。郎梓卻坦然得很,哪怕他不記得,總歸當初教會國師的是道祖,他就勉強當做自己教自己便是。
國師細細指點了郎梓幾處,直教郎梓豁然明悟。
接着,國師又被郎梓央着去看齊蘭,只得留他獨自在房中修煉。
郎梓按照國師講解的法門,戒驕戒躁,靈氣走了個小周天,顯而易見地覺出修為有所鬆動,正歡喜不已,又見國師回來了。
“你怎得這麼快?”國師挑眉:“陛下,臣哪裏快?”郎梓:?
這才盞茶罷了,他就看完齊蘭了,還不算快?
國師湊近了些,修長的手指搭在他衣帶上,臉貼着他耳畔,吐息温熱:“或者,陛下試試再説?”郎梓:……
郎梓一跳三尺遠,好半天才蹦出一句:“這就不必了。”國師低聲發笑。
郎梓給他逗了這麼久也沒習慣,強撐着臉皮不出羞怒之態,詢問齊蘭情況。
“她無事。”國師答的簡潔明瞭。
他如此説,郎梓便不再問。他知道,國師從很久以前就不大喜歡他提齊蘭,問多了反而不好。
兩人又去院子裏用了些晚膳。
等到月出東牆,侍衞長才一臉欣喜地回宮報道。彼時,國師已啓程前往魔界。
侍衞長不顧自己滿身臭汗,硬要給陛下演示火符,連瓊梅都拉不住。
他尚未入道,卻與火道相親,勉強能借符篆調用些火靈氣。
郎梓拗不過他,讓侍從給自己搬了個小凳子,退到門廊邊瞧,又令大家退遠些。
小侍衞們頭一次看仙法演示,不願退太遠,個個面興奮,瞪大眼睛瞧着頭兒表演。
侍衞長手,從懷裏掏出火符,得意地衝瓊梅使了個眼
,“你們瞧好咯~”郎梓藉着月
與宮燈,勉強能看清他手裏的符篆,筆畫歪歪扭扭,比他第一次畫火符的時候還要糟糕些。
一句“且慢”還沒喊出聲,侍衞長已將火符拋擲半空,大叫了聲“火起。”緊接着,院子裏的十幾個人,便眼睜睜地看着那符被風吹回侍衞長身上,隨着雷霆般的巨響轟然炸開萬道火星,直將侍衞長崩出了院子。
有個小侍衞跳着腳張望,沒找到侍衞長被崩哪去了,震驚道:“這便是頭兒要表演的仙術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