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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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取出傳音玉簡,終是沒忍住,給綿悲長老發了條傳音,過問各處是否有異常。
綿悲長老很快回訊。
説是瀾溪城的致道堂有些騷亂,艾香祖師已前去處理了。
怎麼又是瀾溪城?
郎梓微微蹙眉。
瀾溪城離都城義安雖遠,卻在玉虛山附近,凡人半腳程便可從烏木村抵達瀾溪,遑論修士御劍而行,數十息便能走一個來回。
換做是他,若要鬧事絕不會選在這裏。
郎梓只將此事當做尋常糾紛,沒有投注更多關注,看時辰還早,便打算再試試修煉。
腳邊忽然被拱了拱,他低下頭,原來是雲朵不知何時捱了過來,小小一團,倔強地咬着他下襬直蹭。
郎梓失笑,伸手將雲朵撈到了書案上。這貓也不知為何,總也長不大,還是這麼一丁點,可憐巴巴的,比寧飛羽的花栗鼠大不了多少,難怪總是被欺負。
雲朵好像有事對他説,在桌上團團直轉,小爪子揮舞着,不時警覺地伸着小鼻子往外嗅,沒有聞到令它警覺的氣味,又繼續衝郎梓手舞足蹈。
“你要説什麼?”發現郎梓終於明白自己有事情,雲朵好像很高興,原地滾了一圈。
可它開口全是“喵喵喵”,郎梓本聽不懂。
也走不開,剛剛起身,雲朵便“喵”的更厲害,咬着他衣服不讓他走。
他只好打開硯台,拿筆蘸足了墨,放到雲朵腳邊,又鋪開一張白紙,道:“能寫字嗎?”小貓貓眼睛發亮,連連點頭,含着跟它身子差不多長的
筆,哼哧哼哧地挪到紙邊,開始寫寫畫畫。
半天后,郎梓更惑了。
雲朵還真會寫字,鐵畫銀鈎鋒菱畢現,比他寫的還好。
可它寫的字,郎梓依舊看不懂。壓不是天元的文字,更不是盤古界的文字。
郎梓皺眉,將紙上墨跡吹乾,收入納戒,又取出另一張紙來,沉聲問:“可以畫畫嗎?這字我不認得。”他原以為雲朵是隻靈獸,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這般簡單。
會寫字卻不能説話的靈獸,生靈峯也沒有的。
雲朵原本急不可耐地看着他。也不知一隻貓是如何做到的,郎梓硬生生看出了幾分視死如歸的神情。
聽見他説的話,雲朵耳朵耷拉下來,輕輕喵了聲,又銜過筆,開始畫畫。
它在左邊畫了只有些像老鼠的生物,很象,但眼下濃重的兩條斑紋像極了寧飛羽的小十。
雲朵又在白紙右邊畫了個錐形,圖形內部點了許多點,還有嘴巴和手腳,像是個張牙舞爪的……蘿蔔?
郎梓撓頭,指着右邊道:“這個是什麼?”雲朵想了想,又化了兩個圓,拿爪子沾了墨汁,在紙上踩來踩去。
郎梓覺得自己終於看明白了,失笑道:“小十是個蘿蔔蛋?它又欺負你了?”雲朵的叫聲越來越委屈。
似乎急於控訴小十對它所犯下的暴行,都炸起來了。
郎梓把它抱到懷裏順了順,又安了幾句。
“好了好了,等寧飛羽回來,我便幫你教訓它,可好?保準讓它再也不敢欺負我們家雲朵。”
“喵喵喵!”主僕倆還在雞同鴨講地説着話呢,院外已響起腳步聲。
雲朵就跟被抓了現形似的,慌忙跳起來,將畫了小十的紙張咬到郎梓懷裏,竄的沒影了。
寧飛羽抹着眼睛嘟着嘴巴走進來。
郎梓總不好讓他知道自己的貓會告狀,便將懷裏的畫也一併收進了納戒裏,遠遠招呼寧飛羽。
“不是在上課麼,怎麼跑出來了?”
“陛下表叔!”寧飛羽看見他,就跟看見了親人似的,飛奔過來,不敢再抱他腿,就趴在桌上哭訴。
“那幫仙師簡直強詞奪理!這道我不修了!”
“嗯?”致道堂裏的先生都是呈閒派的長老和弟子,竟有人能將這小魔王氣到這般程度?郎梓稀奇的很。
“是這樣的。”寧飛羽撇嘴耷眼,氣鼓鼓地同他告狀。
“第二堂課,來的是個老長老,好似喚作竹笙,説是蒼生平等,皆有道緣。我就問他,有道的人能踏入道門,沒有道
的卻止步築基,這又叫什麼蒼生平等?”
“然後呢?他便訓斥你了?”
“到這裏還沒有。他説凡人輪迴往復,不可將一世當做永世看待。若其中一世有了道,便能接觸道途,自然算做平等。”郎梓細想,這話是沒錯的。就算話本里的諸般仙人,亦有得道後身隕重入輪迴,卻是**凡胎的。
他曾聽國師説過一則故事,説是天魔之戰時,天界有位風仙與妖族的九尾狐相戀,卻不幸神隕,而後九尾狐歷經艱難終於尋到戀人轉世,戀人已無道,九尾狐只得斷尾以贈,繼續等他下一次轉世相守。
天元生靈數萬,道並非與神魂綁定,而因諸多際遇伴生而出。竹笙長老本就是玉虛山竹林中的老竹成靈,壽元數千載,自然比其他人看的更為廣闊。
寧飛羽道:“可是他説的不對啊。”
“哪裏不對?”
“魔族修道可不需要道。凡人若有心修道,只消引魔氣入體,雖九死一生,但若能憑藉意志抗下,便可從此歸為魔體,踏入道途。”郎梓豁然站起,看着寧飛羽,冷聲道:“你這話從何聽來?”寧飛羽嚇了一跳,眼淚再次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