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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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陛下還是這般和善!”
“陛下還是這般英武!”
“陛下的小鬍子長得真帥氣!”郎梓腳下一歪,差點沒崴着。
你們審美有病吧……
走都走了,他總不能再回去當着人面把鬍子撕了。他現在是皇帝,一舉一動都得顧忌影響,不能輕易失了禮儀。
他轉身,低頭看着身後的跟蟲,聲音又冷了幾分:“南越王還有事?”封王進京,理應由官員上報後在朝會上覲見的。他既來了,卻不去報備,反而大張旗鼓地去茶樓惹事,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南越王寧飛羽笑的兩眼彎彎,“陛下,臣初來乍到,還沒有地方住,陛下帶臣回皇宮嗎?小時候表姑都讓我住齊佑宮的。”南晉還在的時候,大渝常與其聯姻,兩國皇室沾親帶故,他口中的表姑
便是渝皇。
他既搬出渝皇,郎梓那句讓他去驛館的話便怎麼也説不出口了。眼神黯了黯,默許了寧飛羽跟着自己。
寧飛羽嘿嘿直笑,懷裏抱着花栗鼠,嘰嘰喳喳跟小麻雀似的。
“陛下這身打扮真是富貴,我第一眼還差點以為您是京城裏的富商呢!”
“誒呀,這麼多年沒來,義安又多了許多酒樓,不知道是不是和牡丹樓一樣好吃,陛下有空可千萬要帶我嚐嚐。”
“陛下,現在皇城裏的侍衞長是不是換了陳侍衞的兒子呀?哈哈哈他可逗了,十年前我跟他説澄心湖裏有仙子,他就拿魚竿釣了好幾天。”
“陛下陛下,我們不是真要走回去吧?您出門都不坐轎子的嗎?”郎梓給他吵得腦殼痛。
“南越王,朕微服出行,自然沒有準備車乘。你若疲累,不如先行休息,稍後朕派人去接你。”寧飛羽把花栗鼠扔到肩膀上,兩手捧着臉仰面望着郎梓,害羞道:“陛下是在關心我嗎!不用如此麻煩的,我有馬車,我捎帶陛下就成。”郎梓面無表情地允了。
兩人就近尋了個街邊小攤坐下,寧飛羽拍拍手,遠遠跟着的護衞裏便走過來兩個。
他道:“去客棧裏把本王的馬車駕過來,家僕也一併帶來,還有本王給聖上帶的禮物一樣別落下。留幾個人收拾行李就是。哦對,多付的住宿費要記得跟掌櫃要,我們已經沒有封地了,以後會越來越窮的,錢要省着點花。”郎梓在旁邊聽得嘴角都了
。
沒地方住?嗯?
小孩你在欺君你知道嗎?
齊蘭和淮菊偷眼打量郎梓的神態,對視一眼,忍不住悄悄笑了兩聲。
寧飛羽也意識到自己説漏了嘴,討好地給郎梓倒了杯茶,鼓着嘴巴道:“陛下別怪我呀,我還小,行事總有不穩妥的地方。我實在是太崇敬您了,無時不刻不想住的離您近一點。而且,您看,京城的客棧這麼貴,我就這點身家,遲早得花完的。”郎梓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你説的好像朝廷不給你俸銀似的。
算了,看在你還給我帶了禮物的份上,我就當沒這事吧。
他不由想起朝臣們對南越王寧飛羽的評價。
格懦弱不堪重任?呵。
明明是個混世小魔王,聰慧程度都快趕上國師了。
大約是覺到郎梓對自己還有那麼些怨氣,寧飛羽眼珠子咕嚕一轉,趕緊指揮着肩頭的花栗鼠出來耍寶逗樂。
“小十,給陛下表演個雜耍!”花栗鼠得令,三兩下竄上桌子,用茸茸的小尾巴把茶盞推開掃出一片空場。
它先是連翻了幾個跟頭,發現看客並不買賬,又吱吱叫了兩聲,宛如喝醉一般,東倒西歪地打起了拳。打着打着,真的摔了個四腳朝天,卻在桌上迅速一滾,用一隻前肢撐起了整個小身子,呼啦啦地轉起了圈。它轉圈轉的快極了,整隻鼠就像個花陀螺。
淮菊嘖嘖稱奇,連連拍手。
“哇,跟雲朵一樣可愛!”聽她提到疑似別的動物,花栗鼠表示不服。停下轉圈,順着桌子爬到淮菊手上,用茸茸地腦袋蹭她掌心,抱着尾巴晃悠悠地裝可愛。
淮菊都快被它萌死了。
郎梓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寧飛羽的馬車才到。
都是四匹馬的大車駕,整整五輛,朱漆雕壁,連車轅上都繪着繁複的紫藤蘿,奢華非常,更莫提跟在車後的無數僕從,浩浩蕩蕩堵了小半條街,比郎梓出行的架勢還大。
郎梓挑眼看寧飛羽。
就這點身家?嗯?
寧飛羽皺着小臉,愁苦地連連嘆氣:“陛下您可不知道,我把整個南越王府都搬過來了,就湊了十輛車。您瞧,這裏喝杯好點的靈茶都得幾百上千兩,這些都不夠我喝十年啊,我還這麼小,後半生可怎麼過哦。”郎梓:……
合着這才一半?你還想喝多少靈茶?侯相上回喝一杯靈釀就花了大半年俸祿好麼?
郎梓想到這裏,忽然就明白了丞相為何總在宮裏蹭酒喝。
不花錢啊。
他跟着寧飛羽上了當頭的馬車,內裏不僅寬敞,還裝飾的尤其舒適。郎梓垂着眼睛望着包裹了整間車壁的白絨毯,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月光狐的皮做的,月光狐生而通靈,極難捕捉,十年便可開智成為妖修。整個皇宮裏,也就他上朝的龍椅上鋪着那麼一小塊。
齊蘭和淮菊都坐在外頭,車裏就郎梓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