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誰都沒有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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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開二樓的門口,就聽到西斯嘶啞的聲音:“關門!”阿蘿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只看到幾個小時前蝙蝠身上的還是銀光的,此刻變成了毫無光澤的灰,它在地上痛苦地直搐,骨的傷口遍佈背脊、翅膀和後肢,腹部傷口誇大了兩個公分,出來的血淡得看不清顏,血族親王的生命力在一點一滴地失。

西斯,西斯,你怎麼了?”阿蘿害怕得差點哭出來,這麼重的傷,她都不知道西斯還能不能活下來,她伸出的手指都在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灰蝙蝠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撲向阿蘿靠近的手腕,張開獠牙盡情地起來。阿蘿愣住,她從沒如這一刻般深刻地體會到西斯是一隻血蝙蝠,違背生命規律的惡存在,獵魔人必須消滅的魔物。

兩分鐘後,灰蝙蝠鬆開牙齒,剛要再咬一口繼續,它先用法術把自己的嘴巴封住,乾癟的身子裏神經在劇烈地*動。阿蘿看得很稀奇,看西斯忍得那麼辛苦,把手再伸過去:“沒關係,再一點吧。”

“你想變成血鬼嗎?”西斯惡狠狠地罵道,努力撲閃翅膀離阿蘿遠遠的。阿蘿看着它跑到牀底下咬牀單,想喝血卻強忍着不喝的樣子很兇惡,但是,在阿蘿眼中,西斯真是可愛。

他不是血惡魔,他是她的親人,一個需要食物生存下去的傷員,只不過他渴望的食物是鮮血而已。她説:“天黑後,我帶你去。”西斯沒有聽進去,所以,等阿蘿用手絹包着把它帶到一個少女的閨房裏的時候,灰蝙蝠吃驚的樣子可笑極了。阿蘿不管西斯怎麼想的,輕輕地把它放在少女的頸邊:“你上午不是説瑪麗的味道很好?快吃吧。”藍的綢衫就掛着梳妝枱邊的衣架上,清涼的月光照上頭,有一種淡雅清逸的優美。

西斯轉過頭,不可名狀地笑了起來,笑聲無比地嘎:“你知道她的名字,難道她在你心中不是毫無地位的?天真的姑娘,噩夢從這一刻起將圍繞着你!”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尖牙刺進無辜少女的脖子,盡情地噬起來。

“我記得班上每一個同學的名字。”阿蘿抬着手錶計算時間,十秒後,她把蝙蝠從少女脖子旁抓起來,平靜地説道“走了!”西斯拼命掙扎,大叫:“我還沒喝夠!放開我!”阿蘿拿手絹把它整個包起來,掛在間,動作利索地給第一個犧牲者塗藥,貼上與膚無比接近的膠布,然後,無比輕巧地從窗口跳出去,像月下靈般一樣靈巧御風而行,到了第二個目的地,阿蘿重複在瑪麗卧室的一舉一動。

西斯跳出手絹後,大聲嘲笑:“偽善者!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良心的譴責了?虛偽!”

“你要吃飯不是嗎?”阿蘿的平靜完全打破西斯尖鋭的惡意“這是最安全的辦法了,我上網查過資料,也計算了你的血速度,失血量控制在500cc以內,你她們血不僅不會影響她們的身體,反而有利於造血細胞新陳代謝。這可是有科學據的,哦,這個你不懂,明天我教你上網好了。”西斯冷哼一聲,不再諷刺阿蘿,他足十秒的血量後,很自覺地離開香美的的血管處,阿蘿輕嘆:“西斯果然是隻心腸好好的血族,只不過命運待你太不幸了。”阿蘿沒看到灰蝙蝠不受控制地摔到毯上,她沉浸在自己的偉大發現上,一再抒情嘆:“你嘴壞是怕我學壞吧,你的苛責是在關心我對不對?傍晚的時候那麼危險,你都固守心中的良知沒有把我變成血族,我永遠也忘了…”

“閉嘴!”阿蘿傻笑着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歉:“我話太多了是吧,西斯,我很快的。”正要把手中的膠布貼上去,來自西斯方向的一道異光解決了牙孔的痕跡。阿蘿暗道,八成是我的誇獎讓好心不為人知的西斯害臊了呢。

“快點!笨蛋,把你腦子裏烏七八糟的念頭給我停掉!”果然是害羞了,阿蘿心裏偷着樂,逛了二十來家少女的閨房後,阿蘿隨口問出疑問,打破兩人間的沉默:“你跟誰打得這麼兇?”蝙蝠腦袋轉過來,五官怪異地擠成一團,像頭不懷好意的野狐狸:“是你的紫衣老師哦,他的俊美真的足以傾城傾國哩,武技,很強!你不是一直遺憾不知道他的名字麼?我可以告訴你喲。”

“如果你真要謝我,可不可以告訴我練成情深意重這一式的關鍵點?”阿蘿有點羞赧,好像她在居功邀賞一樣,天曉得她今天對西斯所作的一切,本來沒有一點利用的意思。

西斯大笑:“哈哈,等你有了心上人就知道情深意重是什麼意思了!真丟臉,長這麼大連連初吻都沒有。”

“要你管!”阿蘿惱羞成怒,在寂靜的月夜下氣得滿臉通紅。

西斯可管不着,繼續逗害羞的少女:“你喜歡什麼樣的,要不要本殿下給你物幾個?唔,説不定滾兩次被單你對情深意重有體會了哦。就這麼辦好了,初次嘛就選個身材削瘦動作温型的,一定要技巧豐富的那種;開竅後再選個強壯暴發力持久型的,那種**蝕骨的味道一定讓你畢生難忘。

再後面…唔,你就可以自己上街逮人了,誒,你別走啊,你可一定要記牢,你身上着高貴的海茵特家族血,一定要選門第高貴血統純正的公侯王孫,不過,這類都是表面悶騷實際狂野型,你要是應付不來就養幾個情夫吧,這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徵…”阿蘿雙手堵住耳朵,跑步的速度越來越快,街道旁的房子向後飛速地退去,帶起淡淡的殘影。阿蘿快,西斯更快,翅膀狂拍擋住她的去蹤,輕鬆的笑語不再,厲聲喝問:“你以為你是誰?這是你的使命!”她心裏直難受,眼眶裏濕漉漉的,只要西斯再説一個字,透明的淚水就會滑落,西斯訕訕地退開,緩和語氣,淡淡地説:“你沒有天真的資格,知道嗎?”

“不知道!”阿蘿伸手用力抹去滾落的水珠,瞪着西斯黑的眼睛,像一個心中有堅定理想的人向敵對者勇敢地反駁“我就要當獵魔人,我會向大家證明海茵特家的人不是天生好殺的魔鬼,我會找到喜歡的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西斯好氣又好笑,看着阿蘿的樣子就是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頑劣少女,他平靜地説:“你做不到的,沒有人能做到,你不能,我不能,連神也不能。”嗓音裏充滿無限的滄桑。

“你胡説!我一定會做到的!陶麗斯姐姐説,只要我們心中有夢想,就一定能做到!”也許是阿蘿的堅持太過堅定,震懾了西斯,後面的路上他都沒有再刺阿蘿,直到晨曦噴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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