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傳説只能是傳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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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海茵特家族的驕傲,請你嫁給我!”望着對方,阿蘿納悶得無言以對,這兩者之間必然的聯繫嗎?就算是為了她的家族尊嚴,他又憑什麼説這樣的話?

“我許你一個偉大的帝國,它將一統西孟大陸,重現歷史上安洛達帝國的榮光。海茵特家族最後的傳人,只要在這份文件上簽字,你就是西維隆帝國唯一的順位繼承人。”真是讓人心砰砰亂跳的甜誘餌,阿蘿如何能抗拒得了?就像當初珀勒豐如此對她許諾,她同樣沒有拒絕一樣,阿蘿滿懷疑惑。

全副武裝的西維隆將士包圍裏,這位新登基的西維隆帝國皇帝,手持金盤,寫滿花體古文字的皇權分享證明文書放在她面前,阿蘿無意識地拿起它,逐字逐句地讀過去,與海茵特家族古老藏書室裏存放的文件一樣,末尾的皇帝印鑑與名字代表着皇室的絕對權威與它的法律效力。

“你確定不需要我做什麼?”阿蘿滿臉驚疑,緊抓着文件問道。她不敢置信,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對方微微搖頭,見阿蘿仍是不相信,他收住所有的神情,語氣平淡地回道:“一定要給這份文件加上一個可信的理由的話,那就是兩國間的戰鬥將因為你的拒絕提前打響!”唯恐她或者金沙使者不信,他的一名臣子拿出通訊器和計算機,連線前方司令部,讓金沙國的人看清楚那些森嚴的高大炮嚴陣以待,戰爭一觸即發,並不是口頭説説而已。

阿蘿目瞪口呆。她以為她已經足夠無恥,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無恥。這樣的迫能代表什麼?阿蘿暗道,籤就籤。等她回國,它就跟廢紙一樣。她抓過筆。刷刷簽下自己地名字,隨手扔過去,不屑一顧地冷哧一聲,轉身正要離開時,她忽然覺到一股悉的波動。

她猛地轉過頭。小説網。只見那位行事古怪的西維隆皇帝拿着一枚金方戒,正往她地簽名處加蓋印章。她驚恐得大喊:“住手!”對方千般算計就為了這一刻,怎麼可能因為她的阻止而中斷呢?

阿蘿衝過去,揮起拳頭作勢要打。他阻止所有地保鏢或臣子保護他,他邁步,離她更近,微微而笑,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得意的詭笑,示意她如果要打千萬別客氣。

看他走路都要靠人攙扶。阿蘿高舉的拳頭揮了揮,終究沒有打下去,她恨恨地罵道:“珀勒豐。這筆帳先記着!”想到這亂糟糟的一切,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又不能動手打一個朝不保夕的病人。這個病人又在她地心底佔那麼重的份量。她不想讓自己活生生氣死,轉身大踏步重重地離開。

珀勒豐笑意更盛。他低低喚道:“小妞,記得下午一定要來參加婚禮。呵呵,只有做我的皇后才能繼承西維隆帝國。”阿蘿恨恨地直跺腳,重重一擺頭,衝出大殿找空地撒氣去。

見她的身影消失在宮門的那一刻,強撐的珀勒豐哇地吐出一口血,儘管有那麼多的人明裏暗處在保護他,他依然被卡修-魯卡斯的惡魔力量傷到。

他的保鏢立即扶住他,連聲叫醫生們過來救診。

珀勒豐輕輕擺手,輕語道:“不用,你們都去安排下午地婚禮,絕不許任何人任何事破壞它!”臣僚們領命退下,這時,保鏢接了條信息,他對珀勒豐道:“白井-歌登的飛船已過阿邁隆山脈。”

“不用攔,她是羅吉斯特唯一的姐姐,他知道該怎麼做。”珀勒豐就着保鏢地扶持,走到王座處,坐定後,微微笑道“聯繫美女蛇,立即發佈消息,就説暗天使團團長被死神鐮刀刺成重傷,向北十字星海方向逃竄。”

“若海茵特小姐得信趕去怎麼辦?”珀勒豐挑挑眉,傲然地笑道:“你還是沒明白,安洛達皇帝的遺願,是任何一個海茵特家族人地執着!為了皇后這個位置,即使要她背叛那位三大陸最温柔最威嚴最疼愛她地拉金皇儲,她也會去做。”保鏢稱是,低語道:“所以,西斯明知您的身份,明知海茵特家族族長方戒地重要,他一點也沒有對海茵特小姐提起。”

“她將是本皇的海茵裏希皇后。”

“遵命。”下午,阿蘿卡着點,在最後一秒鐘踏進皇宮大殿。她臭着一張臉,身上的便服又髒又破,滿頭散發着濃濃的汗漬和血氣,挑釁地看着台階上的男人。珀勒豐不以為意,慢慢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緩緩走回主台前,低語道:“小妞,你將是建國以後最有個的皇后。”阿蘿哼了一聲,和珀勒豐一起站在主婚人面前,聽對方誦唸冗長的證婚詞。唸完後,兩人許下永遠相愛的誓言後,侍者遞上戒盤,阿蘿拿起男戒,魯地抓住珀勒豐的手,準備胡亂硬套。

然而,記憶裏悍有力的長指,已變成眼前佈滿疤痕的手掌,關節浮腫,皮膚黝黑糙,反襯得她的手指太過蒼白太過無力。

她輕輕地握着他的手掌,百般滋味湧上心頭。音訊全無那段時間,他經歷了什麼?究竟是怎麼樣才從死亡深淵爬回人世間?在他瀕臨絕望的時候,又是以怎麼樣的心情看待自己和殿下的婚事?

曾經,她以為是他放棄了諾言,如今,她發現原因在於她否定愛情能夠天長地久。

珀勒豐擔憂不已,他輕聲問道:“小妞…

阿蘿抬起頭,這時候,她才發現隱藏在滿面疤痕之後,是珀勒豐年輕的容顏,上面過早地爬滿蒼老的印跡。她鬆開手,輕輕地捂上那些淺淺的影子,曾經,一定無比猙獰吧,一定很痛很痛,她的心猛地痛起來,到底是他的堅持在提醒她勿忘誓言,還是她的噩夢在現實中應驗?

見她滿眼傷痛,久久不語。珀勒豐輕輕一笑,化解這中間的奇怪氛圍,道:“別擔心,這些醜東西快就會消失。”阿蘿回過神,白了他一眼,不再表示什麼,小心地給他套上戒指後,直接把左手放到他鼻孔底下,一臉不快,要他動作麻利些,她還趕着去北橋。

珀勒豐拿起戒指,小心為她戴上,動作很輕,只怕自己的手指會疼他心愛的人。

族長方戒,阿蘿眼神複雜地望着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喉嚨有些哽咽,不知道該説什麼。西斯、凱斯牧、阿蘭塔、從前肆意張揚的珀勒豐,一張張悉的面孔從她腦海裏飄過。

她不想見它戴在自己的手上,她使勁地用力想要退下它。珀勒豐攔住她,輕聲道:“小妞,戴着它。如果時間能夠倒,我寧可它從來不曾離開過你。”見阿蘿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放低聲音,在她耳旁低“有它在,惡魔力量不能傷害你。”一時之間,阿蘿想不通其中的深意。現場的情況也不許她多想,珀勒豐拉住她的手,微笑執其手在她上印下一吻,隨後轉身,拿起金盤上的后冠,示意阿蘿跪下。後者望了一眼他手中晶光閃爍的鑽石王冠,咬了咬粉,單膝跪下,珀勒豐上前兩步,將王冠輕輕戴在她的腦門上。

“我的皇后,請起。”阿蘿把手放上珀勒豐的掌心,腳掌使力剛要站起來,身側響起一陣相機快門的按鍵聲。她猛地回頭,啪啪啪…記者們手中的相機拍得更加歡快,忠實地記錄下她驚愕、憂慮與不忍的複雜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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