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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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潔的額頭橫着一道慘白的疤痕,像劈開天空的白電。

“<融>不會是我最後一本書。”

“這樣我們就放心了。”燕灰清了清喉嚨,軟糯的聲線消弭無蹤,再聽就有些啞了:“在前面停車。”孟淮明照做,他鎖好車,執意要和燕灰同行。

裝潢美的櫥窗是一串珍珠項鍊,矜持地等待着美人的天鵝頸。

燕灰在一家風格温馨的兒童服裝店前停下腳步,孟淮明與他並肩站着。

“我們……”孟淮明組織好措辭,僅是想和燕灰説説話,哪怕是無關緊要的瑣事也好。

他剛要開頭,長街盡頭忽然拔起幾聲尖叫。

緊接着他眼前一花,後腦勺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孟淮明渾身劇痛,覺得自己腦袋都摔扁了一塊,口的重量壓得他不過氣,下意識伸手想要推開整個撲在自己身上的燕灰。

隨後就握到一把滑膩的體,不僅稠,還燙手。

遇上當街砍人這種事,概率低的堪比彩票中五百萬。

也不知道是孟淮明運氣太“好”了,還是燕灰運氣太“壞”。

直到這件事過去了百天有餘,孟淮明都無法完整回憶起他抱着燕灰等待救護車的過程,只依稀記得自己坐在馬路上,瀝青扎手,周圍是山呼海嘯般的鳴笛聲。

燕灰的身體格外冷,起初還會抖,沒多久就沉寂下來,眼鏡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他半睜着眼,怔怔地仰望明月低垂的天空。

小説電視劇裏角死前絮絮叨叨一大堆話的情況,在現實中基本不可能發生,劇痛和大量失血會用最短的時間奪去一個人的意識,所以直到最後,燕灰只有力氣説三個字。

“對不起。”他非常痛苦,説完就雙眼一合,那動作太快了,簡直稱得上利落乾淨,死得行雲水。

燕灰沒撐到醫院,心臟停跳五分鐘後大腦死亡,他留下僵直的身體,和一句似是而非的道歉。

他為什麼道歉?

孟淮明不知道,而生死也隔開了一切解答的可能。

碑石乾淨冷硬,孟淮明看了很久。

他想起燕灰的企鵝簽名:“他將遊魂牽出了籬牆。”如今想來倒也適合提在墓碑上。

照片內外的人長久對視,彷彿比深情還要深情。

“燕灰。”孟淮明啞着嗓子説:“你這樣,真的好沒意思。”墓園的風吹動着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孟淮明回憶着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燕灰的態度很怪,全程都淡,語氣淡,神情淡,情緒淡,就連諷刺人,也漫不經心。

燕灰不再是從前笑容燦爛的青年。

是什麼能讓一個人改變至此?

——他為什麼要道歉?

孟淮明心中燒了團火,記憶裏的青年該是驕傲,熱切,神采飛揚。

記憶裏,他和燕灰家總是飄蕩着甜湯的香味,走廊上有一盞永不熄滅的燈。

他在回憶裏到輕微的窒息,那種被人用手指緊緊捏住心臟的覺,還不夠疼痛,窒悶比錐心刺骨的疼來的更加可怕。

在這奇妙的痛苦中,孟淮明驅車離開墓園,他還要想辦法解決自己的温飽問題。

駛入高速,單手扭住方向盤,開進匝道……

隨即,他的視線被大卡車寬闊的車頭填滿!

砰——!

*“啊!”孟淮明彈跳坐起!

他看着自己的雙手,所見不是血模糊,身處的環境也由車內變成了室內。

天花板映出窗外車燈投的光塊,拉長、消失……聽力復甦,雨水打在窗户上,噼裏啪啦,密集狂躁。

雪白的電光縱天劈落,四野大亮,晦暗無所遁形。

轟然一聲巨雷,鋼筋鐵骨都在顫抖。

孟淮明猝然抬頭,站在牀側的青年宛如死而復生的幽靈,穿着白睡衣,鴉羽般的長睫低垂,居高臨下的睥睨姿態。

——那是燕灰。

腔裏鏗鏘有力的心跳,能讓孟淮明清晰地受到生命的存在。

孟淮明屏息。

可他來不及狂喜,下一刻就被燕灰的神情震住。

青白的電光中,燕灰愉悦又温柔。

而他的右手,正握了一把鋥亮的菜刀!

作者有話要説:孟:重生打卡。得了,第一章就被媳婦兒拿着菜刀砍……

+++++++++++本文前期略致鬱,火葬場後甜回來2333同系列輕鬆向《反派撿到憨憨總裁》專欄求收嘿,暗線秦家總裁的甜餅常~第2章“燕灰……”孟淮明喃喃。

轟隆——雷電劈開天幕,天地在暴雨中擁吻。

孟淮明視線滾燙,落在燕灰的口,又狠又利,要把那一片骨灼出個窟窿。

卧房在明亮的天堂和漆黑的地獄間穿梭,巨大的光柱豁然而下,劈天裂地,將燕灰身後的玻璃窗炸亮。

電光映出他身體的輪廓,纖瘦,生機,雷暴澎湃的力量滋長了他的情緒。

燕灰滿足且愉悦,他翹起嘴角,粲然一笑。

同時舉起了手裏的刀——孟淮明卻還沒從燕灰的神情中反應過來。

孟淮明是個編劇,見過演員無數,從來沒有一個演員能表演出這種如此程度的“糾結”神情。

青年的喜悦簡直要滿溢出來,與狂喜一起膨脹的,還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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