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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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嬋娟”為主題,取意風雅,向皇宮的朱欄玉砌看齊,成品卻是一塌糊塗。
躺牀上賞二十八樓的月亮,真正的高處不勝寒。
趙豪就喜歡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他可能初中文憑都沒拿到,卻逢人就説自己生平最大的愛好是看書,一本《西遊記》天天傍身,沒事兒翻兩頁,每次就只翻那兩頁。
燕灰瞧那道白光瞧得入。
往復的白光像是安靜了的閃電。
閃電讓他記起那晚從天而降的孟淮明,而現在他已經基本能確定,那不過又是臆想幻覺的結果,因為再次醒來的時候,趙豪渾身酒氣躺在他牀邊的木質地板上,玄關傳來嘔吐物的酸爛味。
一隻手點在他的脊背中央。
“看什麼呢?”趙豪的手掌回到突出的第一節脊椎骨,往下順了一遍。
他總是用對待動物的手法對待他。
燕灰把窗簾向兩邊拉開,趙豪探頭去看,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
他訕訕收回腦袋,想不出什麼其他意境。
他現在只想做,而他想就能。
於是就把燕灰按在亞麻窗布面上,看似厚實的窗簾布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温暖,玻璃牆能冰住骨頭。
趙豪在這等事上充分提現了雄獸
的一面,偏偏他要當與眾不同的野獸。
他起初要聽的東西,燕灰做不到,幾次三番後就各退一步,用豔詞替代。
效果居然意外的好,可以是説是正中了趙豪的下懷,他熱愛又不明白的文化趣味。
其實不論內容是什麼,要得無非是咿咿呀呀的刺,獵物被利齒咬斷脖子前還要念兩句詩,背幾句詞,實在有種別樣的冷幽默。
燕灰後來就不怎麼挑豔詞了,念東西都差別不大,於是他就隨意回憶近期讀過的文字。
——野花即是野花,公子即是公子,但野花並無傷人之刺,公子你……
趙豪低吼,揪住他的頭髮讓他接着説,他説不出來,後半句就要寄到下回。
趙豪當他是女人,是幼獸,是孩子,是他不能明瞭的憂愁,是一口深不可測的温。
燕灰的意識很清醒,同行寫過靠做做出來的愛情,他知道,但不相信。
做是動詞,愛是名詞,動詞代表□□,名詞代表心靈,這兩個字放在一起,就是靈|結合的縮寫,男男女女趨之若鶩,愛情從中結出果實。
趙豪像頭獅子,文學裏常把這種行為比喻為像一頭健碩的牛在耕耘,但趙豪像一頭離羣索居的獅子,他不俯首,他只要拍碎獵物。
進食優雅是後天的培養,他憋死了,衣冠楚楚是少年玩意兒,趙豪聽不懂,他能聽懂的,就是衣冠禽獸,那是在罵他,他會不高興。
燕灰咬住嘴,眉頭緊緊皺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
燕灰瞳孔驟縮,驚嚇伴隨峯值,趙豪被他裹地繳了械。
“燕灰!你在嗎!”燕灰猛地向後躲,趙豪一把拽住他。
他的反應太過強烈,簡直像是要撞破玻璃去跳樓。
——咚咚咚!
孟淮明把門拍得砰響。
第5章深夜的敲門聲如同地底世界傳來的鼓點。
很久沒人來開門,孟淮明呼漸沉。
他知道里面有人,在樓外仰望,二十八樓的燈火塑成方方正正的一格。
十一月的夜晚温度驟降,寒氣上湧,涼霾彌散。
孟淮明記得那天夜裏,燕灰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袖管褲管搖搖晃晃,赤腳踩在地上。
他是從秋天開始就要裹毯子的體質,有地域的風濕,孟淮明抓住他手腕的時候,觸
就像握緊一段懸垂的冰凌。
——咚咚咚!
“再敲他媽的老子頭給你擰下來!”趙豪摔鋼板似得把防盜門往外甩,夾帶髒字的謾罵比風跑的還快,一個音不漏進到孟淮明耳朵。
鐵板差點就要砸上他的臉,孟淮明後退幾步,安全通道的應急燈全部大亮。
眼前的男人四十左右,個子高,大冷天也光着上半身,下面只穿了條廉價的條紋四角褲。
“你死了祖宗是不是,大半夜敲個門!”用語惡劣至極,三句話沒一句不帶屏蔽詞。
擱平常孟淮明也不好惹,他當了這樣久的“文人”,罵人的本事卻比以前長進不少,在變着花樣磕磣還不吐髒字的人堆裏混久了,就算是耳濡目染。
可現在不行,他是來找人,不是來找事。
“叔,對不住您。想向您打聽個人。”孟淮明控制語速:“燕灰,他是不是在裏面?”
“找什麼燕灰,沒這號人。”趙豪抱着胳膊,不耐煩地説。
他決定來開門,純粹是因為一時興起。
每個男人心中都住了個淘氣的男孩,從小到大,男孩兒從來不介意在滿足官的事物上
費時間。
玩耍和應戰是一種天。
即使汽車玩具變成了勞斯萊斯,大富翁變成了上市公司,彈珠子變成了情人的眼珠。
趙豪的興趣到了頭,就不想再和孟淮明費時間,他伸手拉門,眼裏都是“麻溜滾”的意思。
孟淮明按住了門柄。
趙豪那一下推的太狠,門開成了近九十度,孟淮明則眼疾手快,在他夠到門把手前搶佔先機,門柄美的浮雕壓進掌
。
冒昧打擾的官話還不如先上手。
趙豪見狀也不驚訝,往外走了幾步,近孟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