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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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會生活在一個父母不和，沒有家庭温暖的世界裏，所以他寧可不被生下來。”裘傑人鬆開了他的手，表情狂亂。

“不可能！”

“即使是你這麼無所不能，沒有事可以難倒的男人，你也得面對現實。”她沒有情地補上一句。

裘傑人的腦子已停止運轉，他不知道要怎麼去克服這種傷痛。

丁伊柔望着他的反應，雖不忍但也咬着牙。

“和我回去！”他深了口氣，平和地看着她。

“你以為我還會和你回去？！”她不信地嚷着。

“你是我的子！”

“我恨你！”她大叫着。

“在孩子掉的那一天我就徹底地斬斷了我對你的期望和那份愛！”

“伊柔！我們都有錯！”

“我錯在哪裏？”她故作平靜。

“你可以和我解釋清楚，指出我的錯誤。”

“我記得當時你是叫我滾。”

“當時我已經失去理智。”他的眼神乞求着她。

“你可以努力地試着告訴我。”她的回答則是心痛地一笑。

“伊柔！”

“裘傑人！我什麼都不欠你了。”她恍惚地一笑。

“我繼父欠你的錢，你們自己去協調、解決，一等我存夠了錢，我馬上就回英國，再也不回來台灣了。”丁伊柔的話徹底地粉碎了裘傑人的心，而到此時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情，原本他以為自己本沒有愛人的能力，沒想到他卻被她所虜獲，被她的默默付出所動，要失去她時才知道她對自己的意義，他無法就這麼看着她走出他的生命。

“你還有什麼話要説？”

“伊柔！我不是那種會向女人哀求，道歉、低聲下氣的男人。”他板着臉，嚴肅地説出。

“我也沒指望你會是！”她自暴自棄地嘆了口氣。

“請你跟我回去！”她轉過身，背對着他，心中動莫名，她早就對他死了心，為什麼此刻她的心卻如針刺般，如刀割般。

“伊柔！”

“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打攪我！”

“你要怎麼樣才肯回來？”他的音調含着焦慮。

“什麼條件你開出來好了。”她對自己搖搖頭，他還是這麼死腦筋。

“伊柔！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你無法給我我想要的！”她平靜地轉過身看着他。

“因為你本就沒有愛，也不知道愛為何物！”裘傑人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