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第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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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聽到這句話,本來毫不反抗的男人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額頭被打破了,一滴鮮紅的血融進了眼睛了,更顯得此刻的他如鬼魅一般駭人,他瞪着一雙通紅的眸子,“是啊,我就該去死,她也該去死,那樣,我們就都不用痛苦了,都不用痛苦了。”男人喃喃自語,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理會失神落魄的韋一,撿起地上空了的酒瓶,搖搖晃晃的往遠處走去。
“死了,就都不用痛苦了——”死了,就再也不用痛苦了,再也不用聽到她心心念念着別的男人的名字了。
見鬧劇完了,周圍的人也散了,最後確定何彩琳是自殺身亡不屬他殺,警察也開車走了。
周圍,就只剩下韋一一個人,她狼狽的跌坐在地上,絲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被染上污漬,她捂着嘴,聞着空氣裏濃郁的血腥味,終於放聲哭了起來。
“孩子,人死如燈滅,別傷心了。”一個婆婆將她扶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渾濁的雙眼裏有看破生死的淡然,“彩琳也是個好孩子,只是命運待她不公,死了也是解,她那個病啊,折磨人,我就住在她隔壁,你不知道,她每晚都痛得在牀上打滾,那是個驕傲的孩子,硬是不肯吭一聲,昨天有個和你一般大的姑娘帶着一個男孩子來看她,我老婆子活了這麼大歲數,從來沒見過長的那麼好看的男孩,彩琳那孩子硬是不讓人家進門。”老婆婆顫巍巍的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疊錢,
到韋一的手裏,“那男孩子也是個好人,這是他給我的錢,讓我好好照顧彩琳,硬是要
給我,現在人都去了,你們拿着這錢,替她把喪事辦了吧。”
“哎——”低低的嘆了口氣,看着彩琳老公消失的方向:“她那男人不爭氣,不爭氣啊。”
“楚安然,你和宋思年昨天究竟對彩琳説了什麼?”韋一還在那頭聲嘶力竭的吼,楚安然卻覺得頭突然‘嗡’的一聲響,周圍都變得寂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角勾起一絲似嘲諷的笑。
“説完了嗎?説完我掛了。”韋一似乎被楚安然冷漠的聲音給嚇到了,哭聲和喊聲頓時停了,只剩下淺淺的噎聲。
見她不再那麼動,楚安然正準備掛電話,韋一卻突然道了歉,“對不起,安然,我只是接受不了,對不起。”她在那頭一疊聲的説着‘對不起’,楚安然的心微微有些
痛,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友情、愛情、人
。
不可否認,她的話是真的傷到了楚安然那點微薄的自尊。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現在在哪?”楚安然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碎了的瓷片一點一點的拾起,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那些缺口很鋒利,不小心就會劃傷手,她卻不管不顧,堅持將那些瓷片用手拾起丟進垃圾桶。
“在市人民醫院。”
“等我。”説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彩琳沒有親人,就算有,可能也不會出錢為她辦理喪事,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楚安然去向安妮請假,安妮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到她身上,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你的假我不敢批,你親自去向總裁請吧。”微微皺了眉頭,想到還躺在醫院停屍房何彩琳的屍體,不得已,還是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只是,她不明白,當初説要公私分明的是木槿宸,如今這般大張旗鼓的,又是為哪般,安妮是他的直屬秘書,也是秘書部經理,若是沒有木槿宸的吩咐,她就是再和自己過不去,也不敢將請假這種芝麻大小的事往他面前推。
“進來。”楚安然推門而入,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眼前一片黑暗,辦公室裏沒有開燈,厚實的天鵝絨窗簾緊緊的拉攏,不透一絲光線。
從半開的辦公室門投進去的光線,讓楚安然勉強看清了正靠在辦公椅上閉着眼睛小睡的木槿宸!
“總裁——”楚安然尷尬的站在門口,手還握着門把,這下,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聽到聲音,木槿宸突然睜開眼睛,直直的盯着門口站着的楚安然,那雙犀利的眸子裏閃動着晦澀不明的暗光,嚇的楚安然立馬鬆開門把往後退了一步。
“關門。”木槿宸冷漠的聲音傳來,讓楚安然不自的哆嗦了一下,竟然從心底湧上了一絲懼意。
他在生氣——這個認知讓她立馬沒有了進去的勇氣。
那頭打就。
“進來。”見她轉身要逃,木槿宸倏爾睜開剛合上的眼睛,冷冽的眸光如風雪一般寒徹。
“總裁,我去給你衝咖啡。”楚安然一邊説一邊轉身準備往外跑,這樣的木槿宸是她所陌生的,就算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衝着他發了一頓脾氣,也沒見到他如此生氣過,最多,只是諷刺了幾句。
木槿宸站起身子,不見得怎麼快,卻在楚安然剛好退出房間的時候將她拽了回來,‘嘭’的一聲用力的甩上了門,四周的玻璃被震得‘砰砰’響。
“啊——”木槿宸一甩手,直接將她丟在了地上,雖然鋪着厚厚的羊毯,但這麼毫不留情的一摔,還是跌得她眼冒金星,頭昏眼花,楚安然躺在地上,抱着摔疼的手臂哼哼。
全身上下都在疼,五臟似乎都摔移了位置。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憑着呼受對方的存在。
緩了一陣,上方傳來木槿宸急促的呼,楚安然顧不得疼,害怕的往後縮。
“你昨天和誰在一起?”欺身而上,制止了她不停往後退的動作,灼熱的呼輕輕的拂過她的面頰,他的手準確無誤的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頭微微揚起,和他鼻息相對。
“和企劃部的宋經理去看大學時的一個同學。”楚安然儘量把頭往後仰,生怕又碰觸到他哪條的神經。
“同學?”木槿宸冷嘲,手從她的下巴移到脖子處,然後再往下,居然挑起了她襯衫的開合處,手指靈活的一動,一顆釦子就被解開了。
楚安然臉一紅,襯衣本來就有兩顆釦子沒扣,他這一解,幾乎大半個部就
了出來。
還好,黑暗中,誰也看不見。
只是,這曖昧的動作還是讓她全身緊繃,連氣都不敢。
“去看同學需要擁抱?”木槿宸的聲音越漸温柔,甚至還帶着一絲笑意,他的手繼續下移,尺度掌握的很好,既不碰到自己,又能讓自己受到他因他手指而起了波動的温度。
“我同學得了癌症,快死了。”楚安然急急的解釋,生怕他的手再有什麼動作,“她愛宋思年,我只是想讓她不帶遺憾走。”
“呵——”譏誚的笑,手上動作依舊不停,但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你可真大方。”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誰也沒動,楚安然半撐着身子,痠背痛,卻也不敢動一下。
“你們昨晚做了什麼?”他的手若有似乎的劃過她前
的肌膚,灼熱的温度讓她下意識的伸出雙手將他停在自己
口上方的手抱住,以防他有進一步的動作。
“什麼都沒做。”手心裏異常的温度讓她心驚,再顧不得害怕,推開半壓在她身上的木槿宸,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呀,你發燒了。”手掌下,他的額頭滾燙,被她使勁一推,竟然直接躺在了旁邊。
楚安然從地上爬起來,手肘處還很痛,摸索着按亮了燈,刺眼的光芒讓她的眼睛有些發疼。
轉過頭,木槿宸居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睡着了。
真難想象,剛才還對自己怒目相視的男人,此時居然睡得像個孩子。
“總裁。”楚安然推他,地上雖然鋪了羊毯,但濕氣還是很重,而且,他還在發燒。
木槿宸沒動,只是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呼有些沉重,觸手更是燙的嚇人。
“木槿宸,起來,我帶你去醫院。”楚安然有些心慌,不停的搖晃着他的身子,不得已還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無論楚安然如何用力的推他,木槿宸都一動不動,眉頭難受的糾成一團,臉頰也染上了薄薄的緋紅!
楚安然慌了神,急忙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去叫安妮進來幫忙,她剛起身,手腕便被一隻滾燙的手拽住,木槿宸半睜着眸子,疲憊的説:“扶我去休息室躺一下,裏面有退燒藥,我吃一個就好。”
“不行,你得去醫院。”見他還有力氣説話,楚安然彎下要去扶他,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他都燒成這樣了,怎麼放心他一個人去躺着。
“不去。”木槿宸有些惱怒的甩開她伸過來扶自己的手,本來還虛弱的語氣一下子又變得盛氣臨人。
楚安然站直身子,看着他撐着地面站起來。
“扶我去裏面休息。”木槿宸坐到沙發上,伸手解襯衣的扣子。
“你幹嘛?”
“在地上躺了一下,髒死了。”毫無男女有別的意識,他抬頭看了楚安然一眼,已經將上衣下來,扔在了沙發上,接着開始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