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致命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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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真正開始蜕變,即便之前再有良知的人,都會在原始慾望的誘惑下,變得極度貪婪,喪失本。對個人、對社會、對國家,這種最原始的突變都是非常可怕的…——邵聞天濱江的
子就如同暴雨之後的江水一樣,又恢復了往
的平靜,猶如總喜歡受人寵愛的女郎一般,多情的眷戀着生活在這裏的每一個人。然而,她的眷戀卻絲毫不曾有過半點偏袒,對好人如此,對壞人同樣如此。短短時間已經完全可以將原本真實的痕跡沖刷掉,而留下的卻只有蜕變得烙印,永遠都揮之不去。不管是苟延殘
的偷生者,還是陰險毒辣的佈局者,他們都不願意輕易的從黑暗之中從容的走出來。龐大
惡的陷阱正在一個又一個捕捉那些按捺不住的獵物,從墜入到
噬,就是那麼一剎那的時間。如同陳小麗被撕開的傷口一樣,隨着慾望的擴散,只會越來越深。這個時候
本不需要任何人去教唆引導,她自己都會主動的捏上一把鹽毫無顧忌的撒在上面,為的就是那種麻木之後的刺
。
金豐終於開始了他的計劃,陳小麗就如同他的貼身丫鬟一樣,奔赴於不同的際場所。女人似乎都喜歡被人恭維,被人吹捧,甚至被人嫉妒,然而擁有這一切的陳小麗似乎並不僅僅滿足於這些。在和金豐的接觸之中,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除了可以扮演一個好
子,好老師之外,還可以扮演很多很多不同的角
。就如同戴上不同的面具之後,總能在不同的場合給不同的人不同的
覺。金錢可以讓一個人變得麻木,而麻木才迫使這個人變得貪婪,陳小麗非本人銀行賬户上的存款正在以位數的改變而急速增加。然而,在普通朋友的眼裏,這位普普通通的陳老師依舊受到同學們的尊敬,因為她的表演欺騙了所有人,包括和她朝夕相處的邵聞天。當然,這一切的變化都應該歸功於陳小麗這位慈祥憨厚的大學同學金豐。每次當他看着atm機上的數字又增加了一位數的時候,她都會微微一笑。不知是為了顯示狂野的個
,還是釋放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她索
買了一輛悍馬。每當夜
降臨的時候,從聽濤閣的車庫中總會有一輛如此狂野的車飛奔出來,或許沒有幾個人猜的出來,駕馭這輛悍馬的會是一個高中代課女老師。
章大同繼續負責民企扶持小組的工作,持續的變故讓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然而,就在他想
口氣的時候,一個神秘的電子郵件卻瞬間震碎了他所有的理智。就在這封電子郵件的附件之中竟然攜帶了大量女兒的
照,他倒
了一口冷氣,只覺心跳的特別厲害。如此卑鄙無恥的手段在他的政治生涯中還是第一次遇到,他用顫抖的手點燃了一隻香煙,甚至於無力將煙遞到嘴裏。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章大同一個不小心竟把煙頭掉在了衣服上,頓時產生了一股噁心的味道。
"喂,您好呀,章局長,郵件裏面的東西想必您已經看到了吧?"對方的聲音非常陌生,章大同本聽不出來是誰,他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厲聲説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這些照片?"
"您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我向來不太喜歡回答別人的問題,當然如果你還想繼續看的話,我這裏的存量很大,章局長。"章大同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巨大的憤怒,大聲罵道:"你們這幫雜種,到底想幹什麼?"
"吆,章局長這樣的文明人説話怎麼如此魯呢,我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和您
個朋友,不知道章局長能不能
個時間大家一起出來聚聚?"章大同道:"你們就不怕我報警?"
"您是個聰明人,我要是怕您報警的話,還會親自給您打電話嗎?不過我還是想提醒提醒章局長,飛仙山水庫的事兒您不會忘記吧?"章大同心頭猛的一驚,隨即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章局長的記可真差呀,當年要是沒有您的牽線搭橋,就憑他皮明良恐怕也沒有那麼大面子簽下c段的工程吧,我記得前幾個月出事的好像就是c段吧,章局長?"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對您並不重要,還是那一句話,有空大家出來聚聚,放心吧,我們不會把您怎麼樣的。當然,您也可以不來,那麼剛才你看到的那些照片,我可就不能保證會不會一不小心貼到網上。"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衝着我章大同來,別傷害我的女兒。"
"主動權在您的手中,到時候我們再給您電話,沒準大家還可以成為好朋友的,再見。"章大同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個影像,能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顯然不可能是皮明良,可如果不是他,又有誰會知道當年那二十萬的事情?和自己的仕途相比,女兒的清白可是當下最為關鍵的。接近崩潰的章大同本無力承受這個巨大的打擊,但他同樣不能跟任何人去訴説。無奈之下,他終於還是撥通了皮明良的電話。和金豐相比,皮明良顯然是個心狠手辣之輩,論智謀或許他不及金豐,但總算也是個講義氣的漢子,聽了章大同的一番講述之後,他立即趕了過來。
午後的茶館生意略顯清淡,整忙於借殼上市的皮明良臉上有種説不出來的急躁。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小包間坐了下來,皮明良是個急
子,出了這種事情,多少有點衝着他的意思。隨即追問道:"老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章大同的眼圈有些泛紅,要是隻牽連自己的話倒也好説,現在還未畢業的女人也受人把柄實在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説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老弟你了,剛開始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你,因為當年我拿二十萬的事情,
本就沒有其他人知道。可是我和你相
多年,即便我們真到了翻臉的地步,老弟你恐怕也不會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出來,何況婭妮和皮皮都是我們看着長大的。"皮明良追問道:"會不會是你負責的扶持小組出了問題,比如有些沒能上去的企業故意搗鬼?"章大同搖搖頭道:"這我也想過了,可能
不大,這次基本上都是公平競爭,即便真的有人想報復我,也不至於想出這種辦法。最重要的是,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要求我為他們辦什麼事情。"皮明良一拍桌子罵道:"老子才不管他是什麼來頭,既然招惹到了我們兄弟,那就別怪我皮明良心狠手辣,我倒是想看看在濱江的地界上,有誰敢和我過不去的。"章大同提醒道:"明良,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張揚出去,我個人的安危是小,要是婭妮真出了事兒,那可就毀了孩子的一輩子呀。"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有了
情,對於一個佈局者而言,任何對手的軟肋都可以從這裏下手。皮明良雖然做了很多見不光的勾當,可也是個父親,他能夠理解章大同此刻的心情。官場上的人顧忌很多,讓章大同這種從來不願意輕易求人都束手無策的事情,顯然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
皮明良安道:"老章,你先不要着急,我看不如這樣,你乾脆立即和他們約個時間見面,等看清楚對方的這面目之後,後面的事情由我一手安排就行。當年要不是大哥你幫忙的話,我皮明良也不會有今天。再説了,婭妮這個丫頭我從小是看着她長大,跟我的親生女兒沒什麼區別,出了這種事兒只要我知道肯定也會
手的。"章大同忍不住還是
下了淚水,謝道:"我真不知該説點什麼,孩子的事兒可都拜託給你了。"
"老哥,你這是哪兒的話,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皮明良雖説講義氣重情,但他也並不糊塗,要是章大同真的要是狗急跳牆報了案,到時候飛仙山水庫的事情十有八九瞞不住了,到時候牽扯進去的人恐怕就不僅僅是他皮明良一個人這麼簡單了。對章大同的挑釁同樣也直接擊中了皮明良的軟肋,此刻要是再坐視不理的話,後果恐怕真的就不堪設想了。
金豐不是個糊塗人,在瞭解了有關章大同和皮明良的關係之中,他一度暫停了對章大同的計劃,因為他非常清楚現在自己還真有點惹不起這個皮明良。然而,自以為是的郭毅終於還是按耐不住撥通了這個本不該由他解決的電話。到目前為止,金豐對此一無所知,郭毅原本的驚喜似乎正在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向來做習慣了濱江地頭蛇的他,哪裏知道這會兒正在四下打探自己消息本就是一頭嗜血野獸。
打完電話的郭毅優哉遊哉的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計劃着如何將章大同這個被金豐看做不可一世的傢伙徹底拿下。年少無知的章婭妮,早已經在郭毅的引誘下喪失了本。那些骯髒可怕的東西,對她卻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然而,對此章大同夫婦卻一無所知。瀏覽着章婭妮的那些照片,郭毅輕鬆的搖搖頭,暗自説道:"婭妮呀婭妮,你也別怪我,這些都是你那個該死的老爹他自找的。"老天爺似乎總愛和老實人開玩笑,原本打算兢兢業業為濱江百姓繼續辦事,補償他內心的愧疚的章大同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和皮明良溝通之後,他嘗試着撥通了那個神秘的電話。
"我是章大同。"
"原來是章局長呀,怎麼,這麼快想通了?"章大同冷笑道:"你還有給我選擇其他的機會嗎,我們約個時間見見面吧,不過你必須保證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我想你也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是當然,章局長果然快人快語,我還就是願意和聰明人打道,這樣也省的我多費
舌,週四晚上七點鐘,我們會派車去接您。"章大同冷冷的説道:"就這麼定了,不過我到時候想看到的東西,你可務必要準備好了。"郭毅對章大同此刻説話的語氣覺得還是有些好奇,可並沒有多加猜測什麼,便掛斷了電話整件事情在沒有搞定之前,他顯然不想過早的驚動金豐。在金豐身邊時間久了,郭毅也逐漸幹練起來了,甚至連一直以來對他很有成見的茱莉也是大為讚賞,當然他的付出也得到了非常豐厚的回報。
皮明良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章大同一掛完電話,他便説道:"看樣子,對方的目的恐怕並不單純,不過為了不給我們今後留下什麼把柄,我看乾脆還是——"皮明良隨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章大同顯然有些擔心,不過一想到女兒的那些照片,那股強烈的憤怒就湧上了心頭。"要不教訓教訓他們就算了,吃了一次虧之後,我想他們也不會再玩什麼把戲了。"皮明良點點頭道:"這樣吧,到時候我們看看情況再説,如果真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主兒,多活一天就多做一天的禍害,還不如趁早了解算了。"章大同猶豫了一會兒,隨即點了點頭道:"儘量不要傷人命。"皮明良道:"一切都聽大哥安排…"聰明的佈局者終於還是沒有料到自己的部下竟然會做出如此愚昧荒謬的事情,一個原本看似無懈可擊的
局顯然正在為某些心存正義的人留下線索。金豐投資集團巧妙利用陳小麗的關係,藉助柳國仁書記對集團的青睞,正在張羅着如何更加瘋狂的斂財。一個個項目的成功簽訂,一個個銀行借貸的成功拍板…所有的事情似乎進展的都太過順利了。
然而,柳國仁和邵聞天這兩人早就被人當成搖錢樹的核心人物,卻毫無察覺。這種被人利用而渾然不知的狀態正是因為他們太過謹慎、太過小心所造成的,因為他們始終相信只要秉公執法,嚴於律己,貪污腐化的事情就不會在自己身上發生。邵聞天把所有的情都留給了濱江百姓,把所有的心血都灑在了濱江的山山水水,然而,他只忽略了一個人:陳小麗;他只忽略了一個地方:家庭,可就是這個被他遺忘的角落裏卻成了滋生
惡的地獄,成了戕害靈魂的魔窟。他越是高大,寄宿在他身上的掠奪者汲取的權力就越多,因為在巨人的光環下,"一人飛昇仙及雞犬"的現象總被很多自作聰明的傢伙所認可。
終在外奔波的邵聞天今晚終於早早的回到了家中,自從接任市長以來,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他從來就沒有徹底的消停過。他明顯覺得自己和老婆之間似乎連説話的機會都變得很少了,對這個家庭的虧欠同樣成了他工作之餘的一塊心病。陳小麗的在家的時間似乎也越來越少,當然邵聞天總認為自己的女人永遠都只願意和那些可愛的孩子們在一起。好久沒有下廚的市長大人終於再度繫上了圍裙,準備一顯身手。邵聞天早早的就給陳小麗去了個電話,説今晚一起回家吃飯。
不管是偽裝,還是懷念那種久違的家庭生活,陳小麗還是非常準時的回到了家中。看着忙裏忙外的邵聞天,她冷冷的笑了笑説到:"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晚上沒什麼事要忙呀?"邵聞天憨憨的笑道:"總得給自己放放假嘛,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機會給你展示展示我的手藝,這些廚具還真有點認生,你先去洗一洗吧,馬上就要開飯啦。最近是不是一直都忙着給班裏的學生補習呀,我這人你是知道的,典型的工作狂,你可千萬不能學我,等後面的事情處理的稍微利索一點之後,我想空和你出去一起到外面走走,散散心。想想看,我們兩個也有好幾年沒有一起出去旅遊過啦,對吧?"邵聞天的表情非常自然,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因為他始終都深深的愛着陳小麗,愛着這個永遠都會支持和理解他的善良女人。此刻的陳小麗倒是覺得不知該説些什麼,遲疑了片刻之後,道:"是呀,好像有好幾年了,今天怎麼想起説這些了?"邵聞天苦笑道:"我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間就變得有些多愁善
,看來我們夫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陳小麗道:"時間的長短並不重要,開心幸福才是最關鍵的。"邵聞天輕嘆道:"你説的沒錯,不過我以後會多
時間回來陪陪你的,現在家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好了,不説這些了,你快去洗洗我們開飯了,今天煲了你最喜歡喝的湯,你可一定得多喝幾碗才行呀。"看着鏡子裏的面孔,陳小麗突然覺得自己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邵聞天的一番話要是放在以前,她聽完之後不知道會有多
動,可現在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副僵硬的面孔和言不由衷的做答。陳小麗使勁的
了
自己的臉,試圖嘗試着回到過去的某個時刻,然而最終還是麻木戰勝了一切。剛剛坐下來的陳小麗,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彆扭。
邵聞天站在老婆身後,輕輕的替她捏了捏肩,就在剛接觸的那一剎那,陳小麗竟然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只不過理智最終還是讓她平靜了下來。邵聞天邊捏邊説:"我的這套按摩的手藝還行吧,力度怎麼樣,要重要輕你可以自主選擇。"陳小麗淡淡了説了句:"你也忙了一天,早點吃飯吧。"邵聞天好奇的問道:"小麗呀,我怎麼覺得你今天的情緒有點不大對勁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工作的壓力太大?"
"忙了一天有點累了可能,趕緊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説着,陳小麗下意識的夾了幾塊放到了邵聞天的碗裏。
好不容易和老婆一起吃飯,邵聞天自然把不住自己的嘴,説了個沒完,似乎想一下子把積攢了幾個月的心裏話全部傾訴出來。
邵聞天關切的説道:"看來要不了多久你也就成了工作狂啦,學生們學習固然重要,可你也得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體,這樣吧,以後只要我回來的早,都給你做個按摩,煲點湯,你看怎麼樣?"陳小麗道:"你上班也累的,都老夫老
了,用不着那樣。"邵聞天一本正經的説道:"正是因為是老夫老
了,我才要更加的細心的照顧你。你是瞭解我的,
情上向來都是非常被動,能做的恐怕也只有這些了,説實話,這輩子你跟着我,算是白瞎了,太多的事情讓我
本就分不出身來照顧你和這個家,哎——"這是一個誰都不願看到的結局,命運和這對原本恩愛的夫
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面對丈夫此刻的坦誠,陳小麗
本無力承受這種真實而又厚重的愛情。每當心中的那塊寒冰開始想要融化的時候,王雨思總會面帶着媚笑闖入她的腦海,然後接下來就是邵聞天和她之間一些不堪入目的親密接觸…在一個貴婦和一個賢
之間,陳小麗總能演繹的遊刃有餘。只要踏進這個家門,那副奢華的面具就會被她悄悄的隱藏起來。原本就在情
上非常遲鈍的邵聞天,自然無法察覺。婚姻對陳小麗而言,只剩下一個華麗的外表,她還無法釋然的去丟棄所擁有的東西。邵聞天這個在婚姻與愛情上並不能給予她太多的男人,卻有着別人
本無法替代的東西:權力。陳小麗非常清楚,她之所以能夠幫着金豐拿到一筆筆的訂單,達成一次次的合作,依靠就是老公邵聞天身上強大的光環。這是一個世俗的世界,這是一個善於恭維和猜測的世界,但凡那些聰明着都會因為和市長夫人之間的合作,而得到市長的欣賞甚至於在某些方面的偏袒和支持。然而,陳小麗身邊的這個不知疲倦的男人,卻始終一如既往的在屬於他自己的軌跡上風雨無阻的前行。在良知最為清醒的時候,陳小麗也會嘗試着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説什麼似乎都已經太晚了。
在很多朋友的眼裏,邵聞天和陳小麗的婚姻始終都保持着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原始面貌:平淡、呆板、落後、低調、樸素。社會在變,其實人也在變,唯一保持不變得生活模式,恐怕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種壓抑已久的假象罷了。陳小麗想過,要是沒有金豐的出現,她的生活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同樣會變成現在這樣,因為她已經不想繼續在習慣之中生活。就如同網絡時代出現之後的所營造的虛擬世界一樣,每個人都需要在適當的時候釋放自己。有名無實的婚姻依舊在兩個人平行的世界中繼續着,陳小麗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這份貪婪與蜕變轉嫁到邵聞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