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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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卻也都是甜的。

“不後悔。”於是他也這麼回答了,“永遠也不會。”儘管會錯了意,儘管雪生並不完美,但這段時間他體會了愛情裏所有的快樂與痛苦。

非常足夠了,他不想埋怨。

雪生在他耳邊輕輕地笑了,笑得讓他有點心癢。那種笑意裏似乎帶了些悲傷,但張曉已經無力去思考。他覺到雪生吻了吻他的耳廓:“其實……我必須提早走了。他們連多一天的自由時間都不肯給我。”提前……?大腦像生了鏽一樣緩慢地消化這個詞,半晌他才開了口:“那我……”去送送你。

“不。”雪生卻打斷了張曉的話。他把張曉摟得更緊,擁住他的那雙手卻在微微顫抖,“對不起,這明明是我要求的,但是……別來了。”為什麼?是害怕別離嗎?是捨不得這座自由的城市,還是捨不得他?

就連傷都變得遲鈍,張曉用鼻音“嗯”了一聲,也不去問提早是提到多早,任由漫天的倦意噬自己。

“曉,”他聽見雪生在他耳畔細語,“對不起。”這句早就應該親口對他説的對不起,他終於聽到了。

大概是因為酒作祟吧,張曉莫名覺得眼眶有點酸澀。他往雪生的懷裏鑽了鑽,在這片護着他的温暖中,沉沉地睡了。

*房間裏還是暖洋洋的,卻只有他一個人躺在牀上。桌上擺了一個麪包跟沒有開封的牛,他確信那並不是他自己買來的。

張曉有點懵地眨了眨眼,從牀上爬了起來。他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衞生間擠好牙膏,才後知後覺地想了起來。

雪生忘記把鑰匙還給他了。

作者有話要説:看上去很像end了但是還沒完!

☆、第10章時間過了一年。

張曉從家鄉回來的時候,剛好趕上櫻花盛開的季節。看着電車上興沖沖地聚在一起準備去賞花的人,他獨自一人拎着並不重的行李箱,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剛到這裏來的時候他也對賞花很興趣,可現在卻見慣不怪,也不願去湊熱鬧。

他終究還是跟這裏的文化有一點隔閡。

快要頭暈的時候才下了車,幾乎是閉着眼睛就能從車站走到住了三年的公寓。這裏雖然遠了些,但的確安靜,房東人也很好,最後一年他並沒有搬走的打算。埋頭跟着耳機裏的旋律輕哼,他漫不經心地考慮着兩週沒住過的小房間應該從哪兒開始打掃起。

推開門,卻沒有聞到想象中的塵蟎味。

牀鋪得整整齊齊,跟離開的時候不一樣,散發着清新的香味,像是不久前才換過。窗户被推開一個小縫,風吹得窗簾微微鼓動,連帶着陽光的傾灑也變得柔和起來,讓靠在牀前坐下的那人的身影虛幻得彷彿錯覺。

那個人捧着馬克杯,眼睛微垂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張曉踏入房內關上門,他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眼睛彎彎地衝張曉出了微笑:“歡回來。”張曉眨了眨眼。

他以為自己做夢了,不然怎麼會看見這個消失了一年多的男人又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個人站了起來,走到了張曉面前。他伸手摸了摸張曉因為趕路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頭髮,自然地接過他的行李拎了進來。在牆邊放好,那人才扶着張曉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半晌,他又笑了,這一次的笑容裏帶了些傷與懷念:“曉還是一模一樣,一點都沒有變。”他伸手把張曉拉入懷裏,頭在張曉頸側撒嬌一般亂蹭。他的頭髮沒有以前那麼長,大概是因為身為醫生需要穩重,前發也剪得比較短,反而襯得立體的五官分外好看。很適合他。

張曉任由那人抱着,嘴卻暗暗嗡動,無聲地喊着那個人的名字。

北澤雪生。

雪生在觀察張曉的變化,張曉也在觀察他的。他需要知道這個人是有變化的,才能確定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影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覺。

跟一起度過的冬天不同,雪生換上了薄薄的針織衫。雪生似乎瘦了一些,捲起袖子出微笑的模樣多了一點書生氣。雖説眉眼裏有藏不住的憂鬱與疲憊,但這大概就是很多女孩子心目中的大學前輩形象。

張曉沒想到他還能看到這樣不一樣的雪生——他以為他腦海中的雪生會定格在那個冬天。

大概是因為走神太久,所以他沒來得及反應那個輕柔的吻。

沒有纏-綿,沒有深-入,不過是帶着柔情的小心翼翼的吻。張曉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卻又被雪生重新擁入懷裏。這個懷抱比剛才輕了不少,沒有方才那陣彷彿他馬上就要逃跑一般的惶恐不安。

雪生側頭吻了吻他的耳垂,跟分開那天一樣:“你想我了嗎?”張曉抿了抿,沒有回答。

“我很想你。”雪生似乎也沒有期待他的回答。他吻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對待珍貴的易碎品那般,愛護又輕柔,“真的很想。”張曉覺得,一定是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又或是隨着雪生一年前的離開,在不知不覺中帶走了他情的能力。

——還好他回來了。不然明年就要退房了,少一把鑰匙的話也不知道需不需要賠錢。

否則在被雪生推到牀上的瞬間,他想的怎麼會是這個呢?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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