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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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了,等報完仇就回來找他。”心中一旦有了想法,那是説什麼都要立馬付諸行動的了。他在那張坐過多次的座椅上坐下,隨後鋪紙研磨,提筆先寫了個“商師兄”三字。
他識字本事厲害,但甚少練字,提筆運腕時總也找不到訣竅,短短三字教他寫得歪歪曲曲,不成字樣。將信箋成一團,扔在腳邊,再次鋪紙提筆,哼哼哧哧了老半天,統共也才寫了十來個字:“商師兄,我先走了,我去報仇了,等我報完仇就回來跟你請罪,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這十來個字比之適才的“商師兄”三字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撇了撇嘴,又將它
成紙團,隨手扔了,望着桌案上雪白的紙捲髮呆。
支頤沉思一陣,將方才那信箋鋪平放在桌案上,又重新鋪開一張白紙,使兩張紙平放在一處。他細細端詳商離行的筆劃,研究過了一陣,又開始動起筆來。
這次他一筆一劃地描摹,開始筆端凝澀,一點一捺寫得十分吃力。待寫了二十餘字後,漸漸地找到些運力的訣竅,下筆愈發行雲水。再次放下筆時,發現自己竟不覺間洋洋灑灑寫了近百字。他心滿意足地將信箋拿起,全神貫注地讀了一遍又一遍,又覺得有些狗
不通,悻悻然將信箋
成一團。重鋪一張雪白紙,這次他只寫了二十一個字:“商師兄,我去殺一個人,然後回來陪你。還有,我喜歡你。”字是好看的,情
也到位了,謝留塵得意洋洋地放下筆,又拿起商離行寫給風歸雲的那封信,放在一起對比,莫名產生一種錯覺,就好像商離行握着他的手教他寫下那些情話一般。
他為自己這點不可見人的小心思到羞赧,隨後鄭重其事地將自己寫下的情書吹乾、對摺、放在書案上,將商離行那封信隨手壓在其下。
動作間,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書房門口一道聲音響起:“你在我大哥房裏做什麼?”聽這道聲音,又是討厭的祁歡了。謝留塵撇了撇嘴,頭也不回道:“我在給商師兄寫信啊!”祁歡聽了他得意的語氣,皺了皺眉,朝他投來一個白眼:“連傳訊都不會,廢物!”玄思真人從未教過他任何東西,致使謝留塵除了練劍外,什麼都不懂。但他哪裏甘願在祁歡面前怯,將頭高高昂起道:“我就喜歡給商師兄寫信,這是情趣,你不懂的!”祁歡朝他呸了一聲:“不要臉!”在書房門口東張西望一會兒,方自離去。
謝留塵懶得理他,將兩封信捧在手裏,自言自語道:“我幹嘛要跟這小子計較那麼多?反正商師兄的心在我這裏,他想搶也搶不走!”美滋滋想了一會兒,他放下信箋,走出書房,十分輕柔地將房門關上。對着房門説了一句:“商師兄,等我!”他滿懷欣悦之情,一蹦一跳地走了,也沒注意到牆角一邊,祁歡去而復返的身影。
謝留塵出了院子,一路遇到來來往往的散修,對他們興高采烈地打招呼:“嘿!”
“你好啊!”眾散修紛紛停下腳步,一頭霧水地看過去,彷彿見到一個傻子一般。
謝留塵可顧不得他們彩紛呈的臉
,他走到一名劍意凜寒的修士身邊,用力拍了一下:“嗨,何所悟!”何所悟腳步一停,愣愣回頭,與他足足對視半刻,方回神一般回道:“你——要去哪兒?”謝留塵用力點點頭,道:“我要走了!”何所悟皺眉道:“你要走了?”謝留塵理所應道地點點頭:“是啊,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待何所悟作出反應,他又
起了
膛,一本正經道:“好了,不説了,我要去找殺人兇手報仇了,以後見!”他運起身法,朝着大門飛也似的一路奔去。
何所悟呆愣看着他遠去的身影,一時不知説些什麼。
待反應過來,想多問幾句時,卻見他已一溜煙兒地出了秋水門大門,不知跑往何處去了。
何所悟佇立原地,站了一陣,又恢復成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抱着劍,一路走回秋水門,來到白萱房間坐下,坐了一會兒,白萱推門而入,看着他坐在房中,驚詫道:“你怎麼不聲不吭地呆在這裏?”何所悟淡淡點頭。白萱四下掃了一圈,問他道:“你見到祁歡了嗎?”何所悟搖搖頭,以示沒有。
白萱奇道:“奇怪,祁歡到底跑哪裏去了,他臉上的傷還沒換藥呢。”何所悟可有可無點了個頭,道:“興許哪裏玩去了吧。”白萱也知祁歡情古怪,他要躲起來,自己未必找得到,只好暫時放下尋找祁歡的想法。見何所悟悶悶不樂的樣子,將手伸來,輕輕推了他一下,打趣道:“怎麼了,誰惹我們的大劍修不開心啦?”何所悟將她作怪的手反握住,依舊不聲不語。
白萱又以另一隻手扯了他臉皮,笑嘻嘻道:“好啦,別老擺着一張臉,笑一下嘛。”何所悟擠出一個生澀又難看至極的笑容。白萱被他的表情逗笑,咯咯笑個沒完。
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