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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成分。”周岐道,“死猫身上有这股怪味,说明是毒死的,但人不是。”

“显然朱遥没喝酒。”徐迟屈起食指刮了刮颈子上的喉结,“可酒又是他带来的。”

“还有,氰化物不是寻常人容易接触到的东西,尤其是在这么闭的山村里。”周岐提出疑点。

“氰苷。”徐迟吐出两个字,“蔷薇科植物如杏、桃、李、枇杷的种子以及木薯里含有这种有毒物质,通过提取可得到氰化物。”

“就当毒药是确实可得的。也就是说,朱遥原本想毒杀朱逍,说话时误的猫突然暴毙,朱逍察觉朱遥有毒害之心,怒而反杀?”周岐总结陈词。

徐迟不置可否,提问:“酒是朱遥带的,毒就一定是朱遥下的么?”

“不是他是谁?”说话间,徐迟有意无意地看向门外的闵氏。

闵氏与他对视,略微欠了欠身。她将双手拢进宽大的袖中,徐迟发现她的小拇指指甲很长,藏毒投毒这种事应该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次本没等到天黑,午间小憩时,魔方迫不及待地入梦索要答案。

——谁杀了朱遥?

——朱逍。

这题简单得就像免费赠送的一样,虽然中间可能有些小曲,但现场证据确凿,人确实是朱逍杀的,不管他是临时起意还是防卫过当,这个赖不掉。

值得注意的是那个出现在现场的荷包,荷包在,长命锁不在,朱逍拿着长命锁逃去了哪里?当夜朱遥揣着苏蓉的荷包前来找朱逍喝酒,兄弟之间到底进行了怎样的对话使得朱逍认定朱遥想杀他?

谜团一环扣一环,错综复杂。

醒来时,徐迟环顾四周,发现大通铺里还是少了两人。

后来这两被缢死在柴房里。

“唉,那两个都是傻子,怎么跟他们说都不听,非认定闵大嫂是凶手。”

“为什么?”

“因为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啊,他们说一看就是栽赃陷害。闵氏两面三刀的,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杀一个是杀,一回生二回,多杀几个也不稀奇。”

“惯思维害人呐!”

“谁说不是呢,不瞒你说,我也差点写闵氏,苏蓉是她杀的,苏蓉的老公万一知道了真相肯定得报仇啊,闵氏为自保再度杀人,动机很充足啊……”周岐坐在槐树底下,嘴里嚼着槐花花,一条腿曲着,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眯眼听惶惶不安的难友们小声议论。

姜聿也掺和其中,牛皮吹得锃亮:“这种事情又不是上学时候做选择题,不能碰运气瞎选,选错了不扣分,它扣命!还是得看证据!听我跟你们分析啊,这一呢,看现场的打斗痕迹,注意到朱遥脖子上的那道勒痕没?那么深,喉骨都勒碎了,多大的力啊,基本可以排除是女人作案……”他一条条一桩桩把徐迟的分析照搬过来,俨然一位冉冉升起的福尔摩聿,唬的听众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看在他有钱的份儿上,冷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能当场把他的牛皮戳爆。

徐迟就背手站在不远处,初秋的暖铺了他脸,他仍旧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额前碎发盖过眉眼,只留下直的鼻梁与苍白的嘴。那双吝啬于见人的眼睛,只能在风起时依稀窥见半分摄人的锋芒。

槐花清甜的香气在舌尖弥漫,周岐顺着徐迟的视线远眺。

赤山山头笼罩的瘴气厚重如凝固的墨水,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不多时,空中飘起细雨。

众人一哄而散,全都进屋躲雨。

徐迟一路默默无言地往后院走,周岐跟着他,姜聿怕这雨有问题,糟蹋了他的秀发,拒绝跟来。

“你去鱼塘找那小孩儿吗?”周岐光头的不怕雨淋,胡抹一把脸,“你身体这么弱,淋雨冒一命呜呼怎么办?”徐迟没答,闷头走路。

雨雾逐渐打衣裳,周围景象因天地间升腾起的雾气变得朦胧模糊,周岐啧一声,飞跨一步掠至徐迟身前,弯抱腿扛人起身,就像训练时扛沙袋,一气呵成。

徐迟整个人腾空,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字:“你!”

“你什么你?”周岐拔脚狂奔,“你走得太慢,无限延长了淋雨的时间,乖一点,别蹬腿,回头再把你给摔着。”他说着,还大力拍了一记徐迟的股。

徐迟身体一僵,整个人都被拍懵了,咬牙切齿地从间挤出因颠簸而破碎的话语:“周岐……你够了……”虎落平被犬欺。

最终徐迟被安放在池边凉亭的石凳上,虽面无表情,但他攥紧的拳头暴出他此刻想杀人的心情。

周岐视无睹,在他对面嬉皮笑脸地坐下:“不好意思,跑得快了点,你没被颠晕吧?”在徐迟眼里,周岐已经是一具尸体。

徐迟不与死人对话。

“没被颠晕的话,那就说声谢谢我听呗。”周岐得寸进尺。他发现逗徐迟很好玩儿,他就喜看别人那种明明很生气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的眼神。欠的。

徐迟拿他当空气。

“说真的,我怀疑你这人自闭。”得不到回应,周岐自言自语起来也很起劲,“听说自闭患者有社障碍,言语障碍,也受不到别人对他的好意,成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在某些方面又确实很聪明,天赋异禀。听听,这描述,简直为你量身定制。”徐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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