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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就是小周岐亲近他的原因。

小孩子也很容易足，上将只是陪他度过很短暂的时间，他私下里就把上将当成了可以亲近的人，每天盼着这位长得好看的小叔叔能来里陪他解闷儿。

周岐仰面朝上，光洒他被汗水濡的脸:“可我偏偏又记不清你的长相，你说糟不糟心？有时候我都觉得，老天爷好像特喜跟我开玩笑。”

“如果你记得我的脸。”徐迟的目光从狭长的眼尾轻飘飘地垂下，“如果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认出我。”

“那我们就不会有故事。”周岐回望他，凑近了亲吻他的脸颊，不假思索地答，“你在我心中近乎信仰，没有信徒会去亵渎信仰。”徐迟弯起眼睛:“那你现在还觉得老天爷在跟你开玩笑吗？”

“嗯，这次他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周岐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出一口白牙，灿烂的笑容绽开后又慢慢收拢，拢在徐迟的视线里，“但我喜这个玩笑。谢老天爷，让我喜上你。”徐迟漆黑的眸子里波光涌动。

“我现在不正常。”他看了周岐一会儿，蹙起眉，“你现在在我眼里的样子就像一条赤条条躺在盘子里的鱼，所以你说话得注意点儿，免得惹得我发疯。”周岐一开始被他像条鱼这个比喻给整笑了，但随即想到徐迟最吃的就是鱼，顿时哑口无言。

害，上将的调戏总是来得出其不意，防不胜防。他颓丧地想。

可能是他吃瘪的表情取悦了徐迟。

无声中，徐迟蜷起，轻笑起来。

笑声落在周岐耳朵里，像羽在轻轻地搔。

他也笑了起来:“妈的，你这疯病是彻底解放天了吧？”

“好像是的。我也不知道。”笑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停下来。

周岐双手枕在脑后，他看天，徐迟看他，耳边是暧昧的风，眼里是舒卷的云。

“徐迟。”周岐忽然心生虚幻之，某种情绪总落不到实处，他确认道，“你真的……我吗？”那两个字被陡然加剧的狂风吹。

徐迟用喉音嗯了一声。

“为什么？”周岐追问。

“因为你是你。”徐迟说。

回答略显敷衍，但也挑不出错处。

周岐其实还想接着问一句，因为我是那个没落帝国唯一的继承人，而你曾誓死不渝效忠过帝国吗？你对我的正面回应是愚蠢的忠诚呢还是……

这想法冷不丁冒出来，他只觉得心里塌下去一块，没敢问出口。

休息一阵，二人继续前进。

事实上，有时候直觉堪比准的预言。

五号车厢之后，分别是八号四号七号车厢，周岐和徐迟把所有车厢都爬了一遍，在八号车厢找到了冷湫，并得出结论:再没有比五号车厢更豪华的车厢了。

三岁小孩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周岐与徐迟于是调头，回到特殊的五号车厢上方。

也就是这时候，周岐遥遥望见了急速驶近的圆拱形隧道。

“不行，我们先得回三号车厢。”周岐第一时间去拉徐迟的胳膊，“血尸要来了，赶紧找个掩护。”但他手滑没拉住人，手心落了个空，徐迟直接身子一矮悬吊下去，砰地一声撞在了五号车厢的窗上。

在一干人惊恐的目光中，他赫然拔出大腿外侧的军匕，对着车窗最脆弱的边角狠狠凿了下去。

车厢里的人瞬间就慌了，喊叫声都能穿透钢化玻璃。

“住手！”

“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血尸来了，我们要进去。”徐迟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可供解读的惊慌或恐惧，但他一下一下机械破窗的动作却干脆凌厉得吓人。

“不行不行，你不能进来，你是病毒携带者。”砰！

“放他们进来吧，前面就是隧道了！窗户要是碎了不是故意招血尸进来吗？”砰砰！

“哎呀我们的食物都是限量供应，放他们进来你把你的那一份分给他们啊？”砰砰砰！

“我我我，我把食物分给他们！血尸要来了！”喀喇！

玻璃裂开一条！

这下不光是车厢里面的人，连周岐都跟着眉心一跳。隧道近在咫尺，窗户要是真碎了，等于多拉一整条车厢陪葬。

徐迟是彻头彻尾地疯了！

“你……”他翻身下去阻拦。

“别急。”徐迟仰起脸，昔杀伐果断的上位者姿态在眉眼间显无遗，“看好，现在我就补教你一个谈判的技巧。你要相信，人总是喜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你遭遇危险，须寻求庇护请求开门，大家为自保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我们共同的敌人来了你要砸了门窗鱼死网破，他们就很愿意退一步打开门了。”周岐震惊:“……”您确定这是谈判不是威胁？

呼呼呼——列车驶进隧道。

黑暗兜头过来。

在徐迟强势的态度下，车厢门真开了。

周岐再次震惊了，在其他车厢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门在这里竟然说开就开了？！

第78章今天的教学就到这里。

头顶两条灯带发出柔和的暖光，男人一双寒芒慑人的眼睛看起来比窗外的黑暗还要深沉，宛如深谷，有如天堑。

他的同伴则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