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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良嘴角动了动，没继续往下说。

冲动真的就在一瞬间，那一瞬间过去了，他也“清醒”过来，柳小惊慌里带着不安的眼神，让他产生出“玩儿大了”的愧疚。

你也太完蛋了，夏良。

他往后挪了半步，跟柳小拉开点儿距离。

断手以后一直没什么心情，真就憋成这样？

欺负人家一个残疾？

夏良不动，柳小就继续怔在墙上，也不动。

外面的雨还在下，垫在背上的手没了，挨着墙站一会儿，有种隔着衣服也从外往里渗透的凉。

“砰砰！”房门被砸了两下。

“完事儿了没？出来歇歇吃东西了！”罗浩嗖嗖地趴在门上笑着喊。

柳小心里“咯噔”一蹦，跟梦里一脚踩空了一下似的，火烧火燎地抬手摸摸被咬过的脖子。

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但效果跟刚才那句“外面有人”一样，很微妙，对夏良有种说不上来的刺。

柳小这个格，太招欺负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帮柳小理了理领口。

要不是这会儿理占领了高地，他都想扯开柳小的手，把他摁在墙上再咬出一个牙印。

挡都挡不住的那种。

等到这场不讲道理的大雨停下来，已经是到中午放学的时间了。

两节课，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罗浩他们像一窝土匪，从夏良衣柜里一人拽了一件换上，拎着垃圾直接奔红去了，夏良随便收拾收拾，把一堆衣服进洗衣机。

柳小站在门框旁犹豫着开口:“我的衣服就不洗了吧。”

“着穿？”夏良回头看他一眼。

“用袋子装上，我晚上拎回家洗。”柳小说。

夏良没理他，估摸着分量往洗衣机里倒上洗衣，直接摁了开启。

柳小张张嘴，没再坚持。

“现在回学校？”夏良问他，“还是跟小锅玩儿一会儿。”柳小朝客厅看看，小锅在咬装披萨的隔温袋，半个身子都拱进去，扑着袋子在地板上滚。

它长大了一圈，也灵活了不少，身上的被吹干以后，整只猫看着都蓬松松的，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回学校吧。”柳小挠了挠脸。

他有点儿不自在，明明来前儿给自己找的理由就是看小锅，结果锅没看上，把人家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反被它看了一场人类“打架”。

夏良“嗯”一声，没再多说，换上衣服了把雨伞，带他出门。

来的路上两人已经并肩走了，回去的路上，又变成了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