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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她今天过来，本意是想放了周柔的。周柔被平真搞得家破人亡，还被良为娼，对平真有再大的恨都是可以理解的。柳宁身为一个旁观者，觉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非常合理，她甚至还很同情周柔。

周柔当着自己的面这么骂也就算了，只当没听到，继续放了就是。但清伶也听到了……自己好像就不能放了，否则人设不是崩了么？

虽然人设早就崩得没影儿了……

柳宁蹲在周柔面前，恶狠狠地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裘信笑了一下。

柳宁回头瞪她，说:“你笑什么？”裘信说:“公主实在太凶啦，跟猫儿似的。我觉得好笑，就笑了。”柳宁:……

她转而看着清伶，想从清伶这儿找回一点尊严，谁知清伶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柳宁:？？？

柳宁放弃放狠话了，说:“死前还有什么愿望，说吧。”周柔说:“我希望你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看清你是怎么横死街头的！”柳宁苦笑，心说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正在这时，好几天没吃饭的虚弱的周柔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莫名的力量。她猛地向前窜去，咬住了柳宁的喉咙。

喉咙一阵剧痛，柳宁痛得倒一口凉气。

下一秒钟，清伶把周柔整个人掼在地上，然后担忧地看着柳宁。

柳宁捂着脖子，摊开手一看，又是血。

我也太惨了吧……最近就是躲不过血光之灾吗？

柳宁在心里哀嚎着，发现清伶眼神里充着一股想要杀人的戾气。

清伶把周柔的头踩在脚下，向穆山伸出手，道:“佩剑借我一用。”柳宁猛地意识到，清伶想杀了周柔。

穆山沉默寡言，出那锋利又贵重的佩剑，递给清伶。

清伶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剑，正要斩下时，柳宁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第40章女儿柳宁说了“等等”之后，牢房里所有人都略带诧异地看着她。就连穆山都是如此，柳宁就知道自己实在是表现得过于奇怪了。

她顿了一下，拿出一副恶毒嘴脸，说:“就这么让她死，也太便宜她了。”她摸了摸自己脖颈间的血迹，心想吃几碗饭才能补得回来。

怀着对食物的敬畏，柳宁说:“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裘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想看这“凶的小猫”还拿得出什么招数似的。

柳宁咬咬牙，从身上摸出一个瓷瓶，说:“试试看着吧。”周柔的脑袋被清伶踩在脚底下，无论怎样奋力挣扎，也无法移动分毫。她看着柳宁朝自己走过来，嘴里乌七八糟地开始骂人。她说得好像是哪个地区的方言，柳宁只能听个大概，但也知道依这种骂法，周柔真的是恨死自己了。

柳宁走到周柔面前，周柔朝她吐了一口唾沫，说:“你不得好死！”清伶脚下更用力了些。

柳宁面无表情地扇了周柔一巴掌，她手都麻了，面上却没有显出来。

这时候的她，终于有了一点儿生杀予夺的冷漠公主样。她说:“那得看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她她掐着周柔的喉咙，把那药丸到了周柔嘴里，着她了下去。

那药丸闻起来又臭又苦，柳宁光是捏在手里，都觉得吃下去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就好像勾践，不仅要卧薪尝胆，还要尝那啥一样。

柳宁把药丸到周柔嘴里的时候，内心有一刻的犹豫。她不确定周柔是不是真的想通过这种办法活下来。周柔家破人亡，对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偏偏又不能手刃仇敌，对她来说继续活下去是一种折磨吗？

在这种方面，柳宁总是有一种奇怪的优柔寡断。她能理解很多人有不同的价值观，因此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权利替周柔做决定。……但，她不忍心看着周柔死在自己面前。就当自己自私吧，自己为了一己私，偏要让周柔承受这非人的待遇。

柳宁心里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可现实中不过才过了一两秒。

周柔吃下那颗药丸之后，全身痉挛起来。

她失去了意识，不断搐着，像是一条被电击过、放在砧板上的鱼。

见她已经没有了威胁，清伶松开了脚。

在场四人看着周柔从牢房这头滚到牢房那头，大小便失，还用手指不断抠挖着喉咙，抠得血模糊，鲜血淋漓，连指头都不成样子了。

裘信收起了脸上的微笑，扭头打量柳宁的神。

柳宁有点后悔了，她凭什么让周柔承受这种痛苦，在众人面前失去自尊呢。云景说过这种药丸会让人很痛苦，但她也没见人用过，因此没法给柳宁描述得这么细致。

但与此同时，柳宁又自私地想:还好没有直接给石憧用，她不想让表姐也经历这种痛苦。

柳宁于心不忍，但知道有人在关注自己，也只好握紧了拳头，装出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说:“背叛我就是这种下场。”裘信意味深长地扫了清伶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清伶垂眸，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周柔不再动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