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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了。

没想到柳贞却皱着眉头，说:“恶心。”面对柳贞的指控，清伶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说:“你怎么会这样说我呢？这是无上的荣耀，你该问我高兴才是。”柳贞问:“你自己高兴吗？”清伶几乎没有犹豫，就说:“当然是高……”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柳贞打断。柳贞高声喊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让我娘伤心的！”听到这句话，清伶脸上完美无缺的温柔面具终于破裂了，嘴角依旧上扬，但眼神却是冰冷的，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力。

这一刻，柳贞竟然觉得，清伶对自己动了杀心……

但这个眼神一瞬即逝，下一秒，清伶又变成了那个温和无害的待婚子。

清伶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语气轻轻柔柔，软软糯糯，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婉，但一点儿也不像清伶。

柳贞说:“我知道，有很多人觊觎你的权势，你的一言一行都有许多人注视着，容不得一点儿错。可是在有些时候，能不能摘下你那虚伪的面具？每时每刻都装出这幅样子，你让亲近的人怎么看待你呢？就连我，有时候也会怀疑你对娘亲的……”柳贞语气哀伤，她实在搞不懂清伶。她以为清伶是深着柳宁的，才会在柳宁面前为清伶说话，甚至带着柳宁看骨架。可没想到清伶竟然亲手把柳宁送到了阿尔泰族？仅仅是因为赵湛说……要让她当皇后？

柳贞觉得很荒谬，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她不懂清伶内心的权衡和抉择，但她想:清伶或许并不娘亲，只是把她当能够利用的棋子吧？她为柳宁不值。

啪！

柳贞刚刚说完，就觉脸颊上火辣辣的。

清伶竟然扇了她一巴掌。

柳贞不可置信地看着清伶，眼里噙泪。

清伶收起笑容，从容又深不可测地说:“有些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瞎猜。”柳贞彻底崩溃了，说:“什么叫‘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不娘亲、你拿她当棋子、你哄她为你献身……这些都有证据！唯一没有证据的是你的！你真的她吗？你在骗我们吗？如果连我都不相信你她，她又怎么相信你她呢？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到底怎么才能受到你的啊！如果你真的她，就不要在所有人面前摆出一副你赵湛的样子！”吼完这些，柳贞的膛剧烈起伏，她瞪了清伶一眼，说:“你本就不会人。”然后转身跑出了府邸。

清伶任由柳贞含泪离开，自己站在原地。

自己不会人……柳宁从来没有受到过自己的吗？

清伶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谁？！”下一瞬间，清伶目光如炬，随手掏出一枚银子，当作暗器掷向窗子。

她能应到，窗子被人打开了一条。

银子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上，一个女人从窗子里翻进来，说:“不我吗？”却是光。

潜伏公主府的任务失败之后，光被召回到组织中，安排在清伶旁边。清伶知道光对自己的心思，还利用光替自己做了几件“额外”的事情。

赵湛登基之后，清伶成了组织一把手，有很多自行活动的余地了，也就不再用得到光。她把光调到了防卫部门，因着各种各样的关系，两个人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面了，此时见到眼光，清伶竟然有一点儿恍若隔世的觉。

清伶淡淡地说:“你来做什么？”光说:“听闻你即将当皇后，我来道喜。其他人能过来蹭蹭关系，我就不可以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同僚。”光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如同跟老朋友聊天一般。从光的表情里，清伶判断出来，光恐怕早已经不喜自己了。

这也难怪，她们两人一同潜伏在公主府，虽然柳宁是个好人，但那毕竟是个任务，很容易产生吊桥效应之类的情愫。清伶把人调走之后，这种情愫很快消散，也是很正常的。纵使清伶不知道这种心理的现代专业名词，但她能够凭借直觉，锐地察觉其存在。

光的变化，在她意料之内。

清伶颔首微笑，说:“当然。”光张头探望，看着柳贞离开的方向，说:“刚刚，我好像听到你在跟别人吵架？”清伶神一凛，光听到了？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做？杀了她吗？

但很快，清伶就把杀意收起来，出一个笑容，说:“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如果柳贞看到，会说这个笑容是“虚伪的面具”吗？清伶想。

光摇了摇头，也笑着说:“没关系。”光与柳贞同龄，此刻也不过十八岁。但她的笑容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成，让清伶觉得，对方或许在某些方面比自己要更为……成？

光又说:“恭喜你啊，终于能嫁给公子了。”——如果你真的她，就不要在所有人面前摆出一副你赵湛的样子！

——你本就不会人。

柳贞离开之前说的两句话，在清伶耳边回响。清伶心中生出一种冲动，并且难得没有抑自己的冲动。

她问光:“你觉得，我公子吗？”光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清伶会问出这种问题。光移开目光，不自然地回答:“对于我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