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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宁呼了一口气，说:“这是你自己的成长，不必谢我。”光说:“您知道吗，我不是为了我爹的事谢您。”柳宁愣了愣，没有深究光话里的意思，在水厚重的清晨，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快走到门口时，柳宁看见一个人站在院子门口，站姿拔又淡然，似乎什么东西都无法影响到她。

清伶。

清伶穿着一袭白衣，晨曦淡淡地打在她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柳宁生怕她化作神仙飞走了，赶忙跑向清伶，问:“清伶，你怎么来啦！你有什么事情吗？快快快，进来坐！”昨晚开导光的时候，柳宁还想到了清伶。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大傻，明知道清伶喜渣皇帝，自己却还是要巴巴地凑过去被，有点。

但现在看见清伶，那点儿负面情绪全都消失不见，柳宁甚至还有点喜滋滋的。

清伶跟在柳宁身后，踏进院子，说:“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请求公主。”丫鬟在院子里扫落花，看见柳宁带着清伶走进来，停下了动作，说:“清伶姑娘昨晚就来找过公主，但公主去光姑娘那儿了。瞧清伶姑娘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莫非在院子门口等了公主一夜？”柳宁大惊，诧异地看向清伶，这才发现清伶的衣服和头发上都沾着水。柳宁摸了一下清伶的袖子，冷冰冰的。她心疼起来，连忙把清伶往屋子里带，说:“既然这么着急，为什么不去光哪里找我？为什么要在门口傻傻等……”清伶语气平静，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说:“怕打扰公主。”清伶在这里等的时候，柳宁却在别的女人上，这就有点尴尬了。

柳宁生怕清伶误会什么，连忙说:“不打扰不打扰，我们什么也没干！”清伶并不在乎这个，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柳宁说:“我来癸水了，什么都干不了！”说完柳宁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忒没技术含量，好像没来癸水就会做什么似的。

正在柳宁懊恼的时候，清伶侧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癸水期不宜喝桃花粥，公主要保重身体。”柳宁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虽然神情依旧淡漠，但是柳宁给点光就灿烂，这时候脸上已经是向葵般的笑容了。

柳宁对院子里对丫鬟喊:“给我找两套新衣服来，我和清伶要穿！”然后又对清伶说:“你换好衣服后，我们就能出门了。”清伶略微疑惑，问:“出门做什么？”柳宁说:“你来找我，不是想出门吗？都在门口站一夜了，肯定是很急的事情吧。办完之后再吃早饭，也不迟。”清伶说:“我……我想找公主出门逛逛，买点东西，又担心公主今天有了安排，所以才守在院子门口，想第一时间跟公主说，并不是很急的事情。这时候商铺都还没有开门，我们可以吃过早饭再去。”柳宁没想到生活作风那么朴素的清伶也会来叫自己逛街，一时喜不自，拉开了嗓子对院子外吼:“快给我准备早饭！好吃又健康的那种！”丫鬟的声音远远传来:“诶！”一转头，就看见清伶正看着自己，柳宁有些羞了，捂住脸说:“哎呀，我是不是太没教养了？”大吼大叫什么的，真是太丢脸了。

可她不愿漏看清伶一眼，下意识就喊出来了。

清伶说:“不会。”衣服比食物先到，柳宁怕清伶不自在，所以干咳了两声，往门外走。

“你衣服了，穿着会着凉，还是换一身比较好。你放心，我把门带上，不会偷看你。”清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冒昧问一句，公主将我带回府中，是为了什么？”清伶以戏子的身份潜伏进来，潜伏过程里出了个柳班主搅局，本就进展不顺。现在公主这种态度，加上渣皇帝那边在催，清伶有点急了。

再不取得公主的信任，任务恐怕是来不及了。

柳宁停住脚步，模拟着平真公主的人设，斟酌回答道:“为了开心啊，我现在就开心的，你开心吗？”没得到回应，柳宁只好悻悻地丢下一句“你换”，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柳宁总担心回答出了岔子让清伶看出不妥来，完全不敢看清伶，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清伶脸上既探究又惘的眼神。

开心吗……

能为那个人的宏图大业作出贡献，自然是开心的。

吃过早饭，柳宁高高兴兴地带着清伶去买买买。为了预防出现上次银子太重的尴尬，这一次她带的是银票。厚厚一叠揣在袖子里，掏出来简直能吓死人！

哼哼哼，我也是特权阶级了呢～柳宁问清伶:“你想买什么？先陪你逛，再逛我的。要是逛累了，就找个酒楼吃饭。”清伶问:“公主想买什么？”柳宁说:“先把你要买的买齐了再说吧！你知道要往哪边走吗？”柳宁哪里是想逛街，只是想跟清伶呆在一块儿罢了。只要清伶不喊累，她能跟清伶一直逛到店铺关门！

清伶秉承了一贯话少的风格，没有回答柳宁，就自顾自往某个方向去了。

柳宁以为清伶心中有数，连忙跟上。可越走越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