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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守备军投鼠忌器，处处受制衡。清伶姑娘想出办法，成功将所有百姓聚到一处，守备军才可大展拳脚。是以九皇子将防务全权由清伶姑娘管理。清伶姑娘让我保护您，”说到这里，穆山深深地看了柳宁一眼，说:“说您对九皇子还有用处。”柳宁总觉得穆山后来补充的这半句话有什么言外之意，让她觉得意味深长。可她无暇顾及这种觉，只是说:“牢房里还有一个叫柳贞的小姑娘，她人呢？还有父皇母后呢？”穆山此时已经拽着柳宁出了地牢，一到地面就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人们战作一团，尸横遍野，哀鸣阵阵。

柳宁一个二十一世纪五好青年，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种画面，还胆子小到必定拿手捂屏幕。此时目击搏画面，她一时愣住了，下一个反应是想呕。

她弯掐着自己的脖子，干呕几声也没吐出个什么。一支沾火的箭破空而来，穆山抓着柳宁的衣领，拽离她躲过一劫。

穆山说了一句:“得罪了。”便伸手将柳宁夹在腋下，飞檐走壁地离开了九皇子府。

穆山带着柳宁，一路到了某个僻静的小巷尽头。柳宁仍是想呕，但尽力制了不适，伸长脖子去看。

不远处，九皇子府烧了起来，浓烟滚滚，哭喊声已经传到了这边。柳宁心痛道:“家丁都能逃出来吗？”穆山说:“九皇子府已被阿尔泰人攻陷，如果运气够好，可以逃出一部分。”柳宁颤抖着问:“这……全都是阿缪干的吗？”穆山沉默片刻，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才说:“阿缪正在全城搜寻公主下落。”柳宁也沉默了。

在原地休整片刻，穆山又带着柳宁转移阵地，到了一座荒废的寺庙内。寺庙里破败极了，里头全是人，完全无法落脚。柳宁艰难找个地方坐下，然后听见穆山解释道:“这里是公主不久之前设下的难民营，没想到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柳宁问穆山:“京城怎么样，会破吗？”穆山说:“会陷入这种困境，全因百姓混无依。清伶姑娘用妙计疏散百姓之后，事情就变得容易一些了。但两边军防各有优劣，结果或为三七之势。”柳宁问:“我们三？”穆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柳宁，柳宁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你不是擅长行军打仗吗，为什么不参与战斗，而是困在这里？”穆山拳头紧了紧，“边关战事频发，我其实更应该在去边关的路上……”她难道不想参与战斗吗？可清伶说柳宁很重要，非安排穆山保护柳宁，穆山不能不从。

柳宁听出穆山不得志的苦闷，便没有再说话。……阿缪杀红了眼，问手下:“找到人了没有！”手下说:“未曾见到画像上的女子……”阿缪说:“给我查！九皇子府找不到，就去里找！里找不到，就去城里找！女人总共也就那么多，我还不信找不到了！”阿缪面前跪了一地老弱妇孺，都在嘤嘤哭泣。阿缪听不得这声音，踹翻了眼前的一名少女，说:“不准哭！谁哭我杀了谁！都给我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看你们的脸！谁知道她是不是藏在你们眼中！”阿缪凶狠的眼神一一划过面前数人，果不其然没有柳宁的影子。阿缪气急败坏，过了一会儿眯起双眼，出一个毒辣的表情，说:“把她们捆上街。赵湛要守城，我们拿她们当盾，看赵国敢不敢放箭！”

…

…

京城的主街道上一片狼籍，往的小贩与行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遍地残垣断壁，多走几步甚至看得到残肢断臂。

阿尔泰人嚣张地走在大街上，他们面前是一排无辜的百姓，被绑在一块儿，充当了人墙。百姓嘴里都着布条，呜呜咽咽说不出话。为首的将军敲锣打鼓，大声喊:“出赵宁！”守城的将士忧心忡忡地请示上级:“他们竟然这样对待平民百姓！现下不能硬攻，弓箭也不敢用，我们该怎么办？！”清伶面目深沉，咬紧牙关，没有说话。……柳宁远远地听见锣鼓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声，但她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她好奇问周围难民:“有人听清楚了吗？”难民皆是摇头，唯独穆山耳聪目明，脸变得铁青。

柳宁逮住穆山问:“外边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知道了？”穆山不愿意说，柳宁催道:“你说啊！”穆山短暂地思考片刻，最终低下头，对柳宁絮语几句。

柳宁出难以接受的愤怒表情，猛地站起来往外跑:“她怎么能这样！”穆山叫住她，目光如铁:“莫非你要自投罗网？”柳宁这才反应过来，顿住脚步，说:“可是……”穆山说:“没有可是。战争就是这样，血兑血，夹。你以为你冲出去能改变什么吗？什么都改变不了。”柳宁说:“你不是说三七开么？为什么阿缪会这么嚣张？”穆山闭上眼睛，出无可奈何的苍怆表情，说:“战场瞬息万变，九死一生都有可能发生，遑论三七？何况他们着实下作了些……”穆山喃喃自语:“若是此时我能上场……若是能给我一些兵……”柳宁听到穆山的话，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