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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令！”

…

…

边城，赵国方面。

“张校尉！阿尔泰人都冲过来了！”

“全力抵抗！”

“扛不住啊张校尉！他们的太后死了，现在已经杀红了眼！以前陈将军还在，靠着他的威严震慑，还能勉强守住，这一次恐怕……恐怕……”

“住口！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守不住也得守！我们已经向陈将军发信！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张校尉……这究竟是为什么？阿尔泰族的太后怎么会出现在皇里？平真公主又为什么那么冲动地杀了她……他们做事之前就没人想过后果吗？现在陈将军还不在……”这也是令张校尉不解的地方。阿尔泰族的太后秘密出现在我们赵国的皇，怎么看都是意图不轨。既然细作暴，那么被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赵国是占理的那一方。

可有国仇家恨在前，道理又怎么说得通。阿尔泰人的眼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的太后在赵国被杀了。绍布怎么去赵国皇的？是为了什么？阿尔泰人统统不在乎，因为仇恨充斥着他们的眼睛和脑袋，原因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东西。

张校尉叹了口气，说:“百姓都躲起来了吗？不管前因后果，反正现在打起来了，我们就不能让百姓受到伤害！在陈将军回来之前，尽力坚持吧！”

“张校尉！地道、百姓藏着的地道！被阿尔泰人发现了！”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字字泣血。……这几，陈将军府中一直很忙碌。

无数的战鸽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向他汇报战场的情况。除此之外，朝中大臣也纷纷前来拜访，想从他口中探出当下形势，更好地选择站队。

站队站队！都这个时候了，这些人还在想着权力！

陈将军既愤怒又无奈，据这几天接收到的消息，边关已经刻不容缓。好几座边城已经失守或者将要失守，将士死伤无数，就连平民之中也出现了很多伤亡。他很想离开京城，与战士和百姓们站在一起，可权力纷争如同泥沼一样，死死地绊住了他的脚步。

为什么会这样呢？陈将军觉得荒谬。

穆山站在他身旁，低低地说:“师父。”陈将军转头看向穆山，看见了穆山眼角的泪。陈将军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没有显现什么，只是沉默地拍了拍穆山的肩膀。

穆山说:“九皇子怎么说？您什么时候能去边关？粮草和物资在路上了吗？”

“破岳啊，”陈将军语气沉重，却还是努力开导穆山:“着急是没有用的。国家是一个巨大的整体，我们只是其中一环，做决定的人不是我们。在这种时候，我们只能等。”穆山沉默片刻，忽又坚定道:“不，我们还可以争取。”.

皇帝出现在地牢里。

他穿得朴素，或许是因为这几天实在过于心力瘁，所以眉目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愁倦，仿佛一瞬间又老了十岁。

可对比起来，柳宁的神状态倒还好的。此刻她甚至还在睡觉，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她仰面躺着，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呼平稳，眉头也舒展着，一点儿也不像一个被下狱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宁缓缓睁开眼睛，还了，伸了个懒。这是真的睡到自然醒。

醒来之后，就看见了坐在面前的皇帝。柳宁愣了一下，说:“父皇，您什么时候来的？”皇帝说:“宁儿，没想到，你这几天睡得竟然还不错。”柳宁平平淡淡地笑了一下，在皇帝看来这个笑容有些空了。柳宁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我忧愁焦虑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好好睡一觉，养生。”皇帝好奇地说:“你不担心你的结果？”柳宁摊手道:“我在牢里，我能做什么呢？表姐和母后会救我，赵湛一定在想办法置我于死地，两拨人针锋相对，做决定的是你。”柳宁用一手指指了指自己，说:“而我，等着就好。”自从柳宁在牢房里想出了那个神叨叨的“命运论”之后，她的心情就进入了奇妙的静如止水的状态。好像什么东西都与自己无关，只要静静等待，总有人能给她一个结局。

这种静如止水的神状态，又跟被动的应反应不太一样。因为柳宁甚至没有因为这“被纵的命运”而到痛苦……说实话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状态，但柳宁此时无暇他顾。因为皇帝看着她，眼神里装了各种复杂的情绪，要分清楚这些情绪的构成，就要花费极大的脑容量了。

皇帝低声说:“你在牢房里睡觉，外面的人可是一刻也不能休息啊。你知道因为你，朝廷成什么样子了吗？”柳宁说:“如果我没有失手杀了她，那么你可能会死，朝廷还是会，甚至比现在更。既然我的存在和选择完全无法改变混，那么也不能说是因为我。”要给每一件事情找一个借口是很简单的，按照时间回溯，总能找着一个“发生在它之前”的事情。但要找到某件事情的原因，则不那么简单。要柳宁来说，这场混起源于二十多年前，只不过是那个时候种下的因，如今结了果而已。

皇帝探究地看着她，说:“你似乎，对朕有很大的怨言。”句句夹带，与真正的平静之间的区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