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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做过官，穷山恶水出刁民，你应该知道他们有多难管理的！”那个叫做子谦的说:“我听说，这几天有说书先生在讲前几天的事情。通篇扯淡，用奇技巧讲了几个故事，让老百姓误以为石憧是个义薄云天的义商，还让他们以为九皇子是个结营私的小人。思恒，这些把戏，你不会看不穿吧？”方才慷慨昂的思恒沉默了一会儿，说:“看穿了又怎么样？看看今天，你能说石家做的不是好事吗？再想想你我往干得那些龌龊事，你能说九皇子没有结营私吗？一封奏折就能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那么多人……我还佩服平真公主有手腕呢！”子谦说:“唉……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这里不是雅间，还是小声点为好。”裘信神情愈发奇怪。

刚刚说话的思恒和子谦她知道，都是跟她一样的官二代。虽然没有正式的官职，但是由于父母的关系，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官场，接触到了很多官员，对官场规则有了一些了解，对赵湛这一派的行事作风也很贴合。

这两个人的父母都是赵湛的人，因此他们跟赵湛这一派捆绑得很死，几乎是亡齿寒的关系。

柳宁这几天一直在说书先生身上下功夫，这是赵湛、裘信甚至穆山都知道的事情。裘信原以为柳宁脑子被门夹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站错队了……没想到现实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柳宁还真的带动节奏了。

不仅是无知老百姓的节奏，甚至还有某些官二代的节奏。

如果能带动官二代的节奏，那么还在摇摆的官一代呢？

想到这一点，裘信竟然觉得有些骨悚然。她扭头看了看赵湛，看见赵湛脸上晦暗不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赵湛说:“翠楼的水宴开到什么时候？”清伶耳聪目明又机灵，凡是她跟在赵湛身边的时候，都是由她汇总情报。

清伶说:“到傍晚就没有了。不过晚上还有一个稍微私密一些的宴会，听说只邀请官员加入。”赵湛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既然妹妹这么有想法，那我一定要去看一看了。清伶准备一下，你也跟我一块儿。”裘信眨了眨眼睛，说:“这……您也去吗？公主会让您进去吗？”

“我难道不是官员？”赵湛说:“再说，我看她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我去，说不定还很呢。”第79章宣讲水宴开到傍晚就停了。

结束的时候，地上有些脏，很快来了一批人打扫。有人定睛一看，认出来了:“你不是白天的那名母亲么？你女儿怎么样了？”那个抱着孩子找柳宁讨饭的母亲，此刻换上了朴素但干净的衣服。虽然还是骨瘦如柴，整体给人的觉却已经变了。

那名母亲说:“喝过粥之后，女儿已经好了很多，石记粥铺还安排了大夫。大夫开了些药，说暗疮就快好了。谢谢，谢谢石大善人……”凡是看过戏的，都不由自主将这名母亲的状态和早上相比。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神面貌和早上完全不一样了。先前有人暗地里猜是演戏，现在也犹犹豫豫地打消了念头。

因为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他们扪心自问演不出来，因此暂且放下了怀疑。

只有赵湛笑了一下，说:“这一招亦真亦假玩得不错……她真的长大了。”其实哪有什么长大……只不过柳宁是穿越来的，看多网络营销，学了些皮罢了。

她自己写软文，请说书先生当kol，至于免费水宴……砸钱买热搜位罢了。

这一招经过无数商家的检验，用起来倒是顺手的。柳宁也没觉得羞愧，大家各凭本事争皇位，走不了传统的路子，来些歪门道未尝不可。

丫鬟提柳宁梳妆打扮，说:“公主今天真好看。”柳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有么？”往常她都做少女打扮，虽然青靓丽活泼，但终究缺了些庄重，镇不住场子。今天要干一件大事，自然要换个样子。

她穿着宽大厚重的华服，黑打底，突出庄重沉稳。缀以红的暗纹，给人造成潜意识里的攻击。

就连妆容也跟以前不一样，画得很像平真公主的亲妈。

“看起来老了二十岁……不过也好的。”柳宁问:“都准备好了么？”丫鬟说:“就等开场了。”柳宁勾一笑，说:“那我们也该出场了。”花了那么多钱买推广位，不就是为了引目标客户么？

柳宁已经提前打过招呼，所以石憧安排好了所有细节，将翠楼内的桌椅板凳重新排布，布置成一个众星拱月的舞台。

门口接待的小厮很有眼力见儿，放进来的都是朝中有名字的人物。大人物们一一落座，看见天井中央一个突出的台子，都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要干什么？”

“公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是……九皇子吗？”赵湛挑了个位置坐下，问:“你们觉得她像做什么？”裘信说:“猜不出。”赵湛说:“中央的台子四通八达，布置得很有意思。”待到人来得差不多了，中央的台子上突然坐上去一列乐师。乐师们很有默契地统一奏乐，瞬间引了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