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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猜出来。

嗯……柳宁沉默了。

然后柳宁睡着了。

死亡真不是一般人能经历了，哪怕换了一个生机的壳子，但灵魂深处的困倦无法掩盖，只要独处柳宁就能睡着。

她再次醒来，是在上。柔软的大上空无一人，柳宁问丫鬟:“我怎么到上来了？”

“柔兮姑娘发现您睡着了，将你抱上来的。”丫鬟补充道:“您将柔兮姑娘赶出门之后，她一直在门外等着。听到没动静了，才推门进来的。”柳宁觉得很惊悚:“她有这力气？？”明明看起来温软柔弱……

丫鬟笑说:“所以，您可得好好对柔兮姑娘。别两个月又把人家送走了。”柳宁琢磨着不对劲，这个平真公主这么花心的吗？

柳宁摇了摇头，将乌七八糟的信息甩出脑袋，说:“穿衣服，去找清伶！”她跟清伶约好了，今天要见面的。

丫鬟问:“今天还听戏吗？”想到那些完全听不懂的国粹，柳宁焉了，摆摆手说:“不听了，我找她聊天。哦对了，今晚别让柔兮过来了。”平真的衣服花里胡哨，柳宁找了件稍微素净一点的，去小院里找清伶。

清伶穿得单薄，正在窗前看书。窗前种了一棵开到正盛的桃花树，风一路过就飘飘洒洒地落桃花，配上窗后的清伶，美得像一幅画。

柳宁不忍打扰她，悄悄往院子里走。

清伶早已经发现了她，抬起头问:“公主，您来了。”既然被发现了，柳宁也就不别扭了。她想知道清伶的阅读偏好，所以快步走到窗前，问:“你在看什么？”清伶隔着窗子，把书递过去，说:“《碣石调·幽兰》。”柳宁曾经在先前的世界听过这书，是唐人传下来的手抄古琴谱。

一阵风吹来，一朵花落在了书皮上。柳宁把花瓣捏在手心里，笑了一下。

柳宁看不惯竖排的字，瞅了两眼就还给清伶，说:“你喜看书吗？平常都喜看些什么书啊？”清伶说:“乐谱、舞谱、棋谱，什么都看。”柳宁张了张嘴，有点憧憬地说:“这么高雅啊……那我跟你看不到一块儿去，我喜——”她顿了一下，说:“话本之类的，难登大雅之堂。”柳宁一个写网文的，音乐、舞蹈、美术一窍不通，仅有的艺术细胞全在文学上。说是文学吧，其实大部分都是网文，名著只看《基督山伯爵》，非常烂俗，非常低级！

“不会，”清伶说:“公主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随便找你聊聊天。”说着，柳宁绕过窗户，从正门进来了。

房间里摆设很朴素，跟邻园一样。邻园这么寒碜也就算了，毕竟清伶(表面上)只是一个打工的。可到了公主府，为什么还是这样？清伶的身份不是情人吗？情人的待遇这么低调，简直是丢我柳公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