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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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会介意。”梁冰抿着笑“她只是会奇怪这一团糟莫非是因为蝗虫过境。”

“我会多给她一些奖金让她保守这个不堪的秘密的。”堂本彻亦跟着微笑，凝望她的黑眸掠过灿亮辉芒。

她忽地呼一紧，旋过身，几乎是匆忙地离开厨房。

“喝点咖啡好吗？”他浑厚的嗓音追上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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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她煮了一壶espresso。

这一回，可没闯出任何大祸了，香浓好喝的咖啡顺利递上梁冰手中。

她捧着咖啡坐在沙发上，静静晶着，一面恍惚地看着他拾起火钳，挑起壁炉里一小块烧红的黑炭，点燃了衔在双间的香菸。

壁炉的火焰不大，与其说是为了取暖，倒不如说是为了替灯光昏暗的客厅添加一点温柔朦胧的氛围。

他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一面望着柔柔燃烧的火焰，一面深深了一口烟。

“什么时候学会烟的？”她突如其来地问道，嗓音微微沙哑。

他偏转线条英的脸庞，微笑望她“很小的时候就会了。”

“真的？”她一愣“可是我从来没见你过烟…”

“其实我一向很少烟。”他解释“这几年得稍微凶一些，不过也还好。”

“这几年？是指跟我离婚以后吗？”他没有回答，只是涩涩地笑，湛幽的墨潭深不见底。

她凝望他莫测高深的神情，不觉凝思。

烟，对有些人而言是为了抒解烦忧，他也是吗？

如果是，他又为什么而心烦？因为处理庞大事业的力，或者，也因为她…

她倏地咬牙“彻，你这几年…想过我吗？”突然的问话仿佛惊怔了他，他愕然望她，好一会儿，眼眸缓缓漫开某种雾“我当然想过，冰。”低微黯哑的回应震动了她“你…想什么？”

“很多。”他低声道“想我们认识的过程，想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想最多的，是觉得对不起你。”

“对…对不起我？”

“很多事情对不起你。”他微微苦笑，又了一口烟“比方说你的毕业典礼，我实在…该去看一看的。”她闻言，心脏重重一扯“你那天有别的事要忙，当然没空来看我。”嗓音与神情同时清冷。

他凝望她，瞳眸像是浮饼淡淡惆怅“冰，你真的认为那天在学校对面看到的男人是我吗？”

“难道不是吗？”他默然摇头。

她不敢相信，瞪大眼眸“怎么可能不是？”嗓音微微尖锐“你那时没否认啊。”

“我是没否认。”他神黯淡“可并不表示我承认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倏地坐正身子，将咖啡杯搁上沙发前的玻璃桌，瞪向他明眸点亮火苗。

这是某种把戏吗？他又想借此动摇她的情吗？

“不论你信不信，那个男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