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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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幽默的？习澹苻我馑玻？br>金龙一哼，指指角落的位子，对彩钰说:“你到那边去坐吧。”似乎想强调自己往后不会对她有特殊待遇，周金龙在指示她入座后，注意力不曾再移转到她这个小小的“企划助理”身上。

他以相当明快的速度，宣布完今的工作行程、各个小组的工作重点、需要他们完成的工作、检讨昨播出的节目收视率情况，以及听取镑小组组长的演示文稿过后，宣布散会。

看他在几名员工的簇拥、追问中，头也不回地率先走出会议室，彩钰默默地体认到，这就是自己目前和他的距离。虽然说要跟在他身边学习…但她也晓得，忙碌如周金龙，怎么可能让她亦步亦趋地黏在他股后头呢？他肯让她留在“金龙传播”里“偷学”个几招，就该谢人家的善心、大方喽！

“哟，以后你就是我们第三企划的一员了，叫你小游可以吧？跟我来，我介绍其它成员给你认识，顺便带你看看公司的环境。周董应该还没带你逛过吧？”方士亚一手搭上她的肩，亲切地笑说。

“谢谢…方组长？”迟疑了一下，过去的她，会很直接地称呼他的绰号，但现在她得改改这习惯。

“叫我方哥、土亚都可以。你知道我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吗？”他说着，跟她一起走出会议室。

随口说道:“名片印错啦？”

“哈哈，你真行ㄟ！我问十个有八个答不对。就是当初我没注意到名片上的名字，那个『士』他给我打成『土』，结果每个人都叫我方土亚，久了我的绰号就变成土亚啦！很伤脑筋对吧？以后你拿名片时，也得小心检查喔！哈哈哈！”

…

呵、呵，彩钰张开嘴巴干笑两声；心想:他该不会是故意说这么冷的笑话，好化解她的尴尬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得好好地谢他的体贴了。

“来吧，工作喽！baby。”扣掉说冷笑话的小瑕疵，新的“顶头上司”似乎是个容易相处的家伙。

上午观看完方士亚给她的“作业”

…

以快速放影的方式，看完上一周所有“金龙传播”制作的节目…彩钰最讶异的是周金龙旗下的节目，虽以综艺为大宗，但其中也包含一部分的戏剧类与儿童节目。特别是后者，印象中是属于彻底赔钱的社教类型，她没想到他也有参与制作。

“看完之后，有什么想没有？”中午，方士亚好心地招待“新人”介绍她到公司附近一间“超美味便宜”式料理店，享用他们限量供应的中午套餐。看着那块超大到要掉出海碗的炸猪排，与堆得如小山般的免费高丽菜丝，彩钰是完全吓傻了，因此误以为方士亚在问的是这块猪排。

“我一定吃不下。”噗哧地笑出声，方士亚啪地拆开虽洗筷，端起自己的炸虾饭说:“我是在问你，看完本公司的片子，有何想？猪排吃不下，放着没关系，等我解决完这份，再来帮你。”

“你还能吃得下啊？”彩钰瞠目结舌地赞叹，他那碗炸虾饭也涸其张，彷佛面粉、虾子都不要钱似的，拚命往碗里。

“没关系，工作量大的人，一下子就会把热量消耗掉，你不用担心会发胖。快点吃，不多吃一些，以后你会没力气工作。”

“我不是来到一间苦力工厂吧？”

“呵呵！”一边嚼着饭，方士亚笑说:“你以前的公司怎么样上班我是不知道，但在『金龙』可是很拚的。我们都是一个人做三份工，本没时间让你喝杯下午茶、吃个点心。有时间吃饭的时候，就尽量把自己填吧！像今天晚上又要录像，搞不好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经验我也有过，但总不会是天天都这样吧？”

“在我们这边，工作到半夜几乎是常态了。”从口袋掏出自己的小笔记本，丢给彩钰。

“上面记的是这个月的工作。”随手一翻，彩钰差点没把那一口猪排又吐出来。

“为什么要排得这么挤？这本是在待人吧？”

“否则怎么养得活我们这一大家子？『金龙传播』的员工薪水，就是靠这些档的节目换来的。不过你安心吧，老板虽然很会奴役人，可他给的薪水行情在业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节目的分红或是收视率上涨的红包，周董绝不吝啬。”扒了两口饭，方士亚才猛地想起。

“是说，你都能开一间自己的制作公司了，大概也不在乎这点小薪水吧？我不懂，你干么把公司卖给周董，自己跑来当员工啊？”彩钰心想迟早这些事都会传扬开来，干脆自己说出来。

听完之后，方士亚一脸不可思议，频频摇头。

“你说想要再锻炼自己，可是实际上，也有很多外行出资做传播，做久了自然就懂了吧？你何必放下原本好好的公司不要，绕这远路呢？”

“反正我还年轻，有绕远路的本钱。”一耸肩，这算不算绕路，也是见仁见智。她不希望做一个只有出资，而被底下的人荚普的傀儡，至少过去所犯的错，往后要不能再犯。

“你该不会是那种完美主义者吧？”彩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