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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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昏沉沉的,像置身于火炉之中,全身烫热,耳边一直断断续续的听见有人在唤她。

“河邬。河邬…”陌生的声音,却是如此的温柔,这般的令她…怀念。

好痛…好痛啊…她是不是会死?仙会死吗?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小仙女,但好歹也是个仙,会死吗?

如果她死了,那就见不到…

见不到什么?

的脑袋让神智愈来愈混沌,她究竟想见什么?

脑中闪过一幕幕景象,明明是陌生的情境,却又让她觉得那么悉,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她一定是在作梦。

意识渐渐涣散,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声叫唤:聂菁红。…谁?聂菁红是谁?是谁在叫…

是谁在叫…我…

终于,她陷入了昏

----“聂菁红!”一声尖锐的吼声,将躺在上的人给惊醒。

“啊--”

“啊--”

“啊--”尖叫接连响起,第一声是出自聂菁红之口,第二声则是出自被她的尖叫声吓一大跳的聂母之口,而第三声则是聂菁红又被聂母吓到的结果。

“死丫头!叫什么叫,想要吓死我啊!”聂母双手扠,瞪着这个不得她缘的女儿,明明一样是自己肚皮生出来的,可是每每一看见她,她就是一阵厌恶,就忍不住想骂一骂她,甚至是揍她一顿!

聂菁红从上猛地坐起,眨着疑惑的眼望着四周,本没注意到自家娘亲难看的脸和尖锐的叫骂。

“死丫头!发什么楞啊!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不是说了今天会来拿葯草,你竟然偷懒,睡到现在还没起,你是什么意思,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聂母没好气的抬手用力朝她的后脑打下。

“唔…”后脑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低一声,终于从似梦非梦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她刚刚是在作梦吗?

“干么呀!叫什么叫,不过是轻轻的打你一下,你以为你是什么金枝玉叶打不得啊!”聂母没好气的怒骂,又顺手朝地脑袋狠狠的打下去。

“死丫头,你给我起来,马上上山去给我把葯草找回来,要是敢再偷懒,看我怎么冶你!”聂母一边骂,一边毫不留情的捏她。

聂菁红没有任何反驳,默默的下,在娘亲的责骂声中背上竹篓上山去。

她已经习惯了,她的出生是一种错误,她是惹人厌的东西,生下她是三生不幸、倒了八辈子的楣,所以当她的兄弟姐妹都在享乐游玩的时候,她得负责做完家中的一切大小杂事,还得忍受娘亲刻薄恶毒的言语和随兴而起的责打,之后,就要上蛇山寻找葯草。

他们聂家算是小康之家吧,在襄城里拥有两家葯铺子,娘为了节省成本,葯铺子里有很多葯草从以前就都是叫她到蛇山去找回来,爹娘和她的四个兄弟姐妹都住在城里,而这间小屋位于蛇山山脚下,是两年前家里终于买了两个奴仆之后,娘亲请人搭建,然后将她赶到这儿来住,没有费事编造什么借口,直接叫她滚出去,别再留在家里惹人生厌。

是啊,家里不再需要她当奴才,她甚至觉得,是因为娘再也无法忍受天天看到她,所以才忍痛花钱的买了奴仆回来。

在这里,她是孤单的,附近没有人烟,也不会有人来串门子,只有葯铺子需要葯草的时候,才会有人来,大部分是聂家两个奴仆轮来,只有偶尔一两次,娘亲会亲自过来,那种时候,就是她皮痛的时候了。

其实,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好,没有挨不完的打骂,没有做不完的家事,子过得轻松自在,她反而变得快乐。

很奇怪的是,对于自己不得娘亲疼这件事,她并不会太在意,也从来不会为了争取疼而努力证明什么,更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被打被骂,或是做着永远做不完的劳务而心生怨怼,彷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有时候娘拚命打她的时候,她甚至觉不到痛,为什么呢?

“呀!”太过于心不在焉,脚下一个不留神,被石头一绊,整个人趴跌在地上,一阵痛从膝盖和掌心传来,她也只是顿了下,便缓缓的爬起来,对掌心和膝盖的擦伤视若无睹,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往山上定。

脑袋里回想着这次所需采撷的葯草,愈想一双柳眉便愈紧蹙。有点不妙,近一年多以来,娘要的葯草愈来愈稀有,今天开的这张单子里,有大半的葯草她怀疑这个山头会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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