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再证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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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贵之间,有一处地名牛蛮峒,虽是僻处山中苗猓杂居的峒墟,因离官道驿站较近,时有大批采药汉客,郎中茶商等人来往,人情并不十分野犷,汉人习气染得甚重,少数苗人尚略坛汉语。

这一,因正逢上赶墟的子,附近三数百里内,各苗蛮猓猓,都来集会。

这些苗人,有的耳鼻各戴银环,纹身漆面,有的发蓬如茅,发上尚山花。

尚有的上身赤围桶裙,十有八九都佩刀挂矢,手持长矛。

所带之货物,不外兽皮金砂,桂药材之类,多半用篾篓,或是竹木做成架兜。

这些架兜,多是顶在头上,也有背在背后,绝少是用肩挑的。

他们都是下山寻找,曾与他们易过的汉客,苗人情率直,以物易物,几句话便即成

事完后汉人多半饷以酒,或是布匹,这般苗人吃罢,自去寻找姥家歇息,再不寻个丰草地儿,仰天一躺,望着碧空白云,口中哼着自编的情歌。

待入夜,月明星稀,杀牛痛饮之后,男男女女,自捉对儿,在明月之下,连唱带跳,尽情乐,这两三夜是他们狂之夜。

苗人都文采,穿得花花绿绿,奇形怪状,看去却也热闹火炽。

而这云贵山中,苗蛮种族不胜其多,方殊俗易,各不相同,而这本“铁”着,既非专谈苗族事物,故笔者暂不多提,容后另撰新着,再详为介绍。

且说这暮晚时分,这牛蛮峒小地方,远远驿道之上,驰来了一匹全身黑,四蹄如云的小驴,这小驴之上,端坐着一位俊超俗的少年公子。

这位少年人一任这小黑驴前行着,自己也不管,只是低首凑口吹着手中那管纯白的象牙短笛,笛声清澈,声调幽婉动人。

因此这附近住民,都不由走出,远远眺望着这古道伤怀的旅客。

渐渐走近了,始见这少年一身青衣,头戴一顶紫缎垂翎儒帽,中镶了一块水翠,碧光四,越显得这公子好一付仪表。

他吹着这枝牙笛,行进了牛蛮峒,见汉苗云集,将这小镇挤得烘烘的。

此时正是市易开始,争叫呼笑成了一团,他把这枝象牙短笛向上一别,翻身下了小驴,牵行了一段路,见一店,在斜下背山敞着。

无数食客正在此出彼进,生意十分兴隆,他牵着这头小黑驴方一行近,就有小子由内走出,高叫道:“这位客人请里边坐,我们有‘苔’…上好美食:“客人吃点再走吧!”叶砚霜此时本腹饥,闰言点头道:“好吧!不过你要好好招呼着我这匹小驴,我吃了还要上路呢!”这小二答应着,方伸手一接过这匹小驴,不由一怔,看了砚霜一眼道:“相公这匹小驴可是纪大爷的小黑子,…”叶砚霜不由一惊,遂即点了点头道:“不错!纪商是我老哥哥,我们是好朋友,这匹小驴就是他送我的…伙计你真是好眼力!”这店小二一听,马上恭敬十分的接过了这头小驴,一面弯道:“相公既是纪大爷的好朋友,那还有什么话说,快请进吧!”说着先把小黑驴捆在一边,张罗着砚霜入内,一面笑道:“相公这就是去找那二位老人家吧?”叶砚霜不由点了点头道:“不错!伙计!你可知道这二位老人住在何处,离此尚有多远呢?”那伙计一面让砚霜落坐,一面道:“不远不远!这二位老人家就在这牛蛮峒下去三十里,有一处叫后树郡又称黄沙谷,到那里一打听,没有人不知道这二位老人家的大名的…”叶砚霜闻言连连点头,当时开怀肠饮,那么烈的苔酒,砚霜竟饮了整整一瓶半。

直吃得醉熏熏的酒气人,他此时脑中充了仇之一字,被这酒气一熏,勇气百倍。

原来他是不大饮酒的,而所以如此,只是借酒增加了他的勇气,他再度跨上了那头小黑子。

这小驴竟不待领路,自己一径撤开回蹄向前飞驰而去,叶砚霜虽勒了两下,奈何那小驴竟是只顾飞驰,毫不停蹄。

突然他想到,这小驴既是那纪老哥哥的坐骑,自然这一条路是一定透了。

它这么一径飞驰,一定是去那后树郡没错了…

想着也就不再勒那缰绳,一任那小黑子向前猛窜,渐渐山路起伏,这小黑子愈走愈是荒僻无人。

忽然他想到:“我就这么去找那乔平么?有纪商在一旁,他能任我们那么狠斗么?”想着不由发起愁来,忽然他想到,自己囊中藏有一面铁守容送自己的人皮面具,何不取出一戴,这么纪商就不会看出是自己了。

想到此,由囊中摸出了那面具,仅有手掌大小,薄如绵纸,向脸上一罩,四面摸扯了几下,顿时换了本来面目,竟变成一个吊眉小目的黄面少年。

此时天已渐渐昏暗,一人一骑,驰尽了这条山路,眼前竟展开了一片窄谷。

谷道虽窄,却十分平坦,一黄沙奠道,看来十分醒目,叶砚霜此时见那小黑子越走越,不时仰首扫尾,长嘶连声。

果然不远前山谷豁然开朗,一枣树为数何止千百稞,围栽在大谷四周。

远看就像是围墙也似的,正有数百匹骏马在其中窜跳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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