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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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收口,这伤反倒越来越严重,血混着脓,周围烫着一圈红。

她不由得抚上他的额,惊觉他正在发高烧。

“你…你的伤本就没好,你为什么硬要前往映城?!”明明看过大夫,喝了药也敷了药,为何伤势没转好,反而更严重了?

“我怕你有危险。”他哑声道。

粱歌雅瞪着他。

“我可不是一般姑娘家,我可以自保。”她见识过他是如何温柔地勾人心,可惜如今再多甜言语都不能让她心动。

“可是…”

“好了,你有没有带金创药?”她冷声打断。

“在我包袱里。”她赶忙搜出金创药,轻轻地撒在他伤口上。

见他皱眉不语,额上随即浮现细碎薄汗,她不也整眉,仿佛同身受。

不想心绪受他影响,她别开眼不再看他,从自己包袱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袍,用短匕割开撕成长条状替他包扎,却瞥见他脖子上的布巾也未换下,她动手解开。

花借月来不及阻止,呆不其然瞧见他咽喉处有个血模糊的窟窿,她错愕地膛圆眼。

“别瞧。”用手捣着伤口,他苦笑道。

“为什么会有这些伤?”她颤声问。

当初她八月进时,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咽喉处的伤是箭矢造成的,这分明是要他的命,重来的人生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动?

花借月苦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半晌才哑声道:“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

“什么意思?”

“能不能先拿件衣袍给我,好冷…”梁歌雅赶忙解开他的包袱,却发现——“你没带换洗的衣袍?!”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行事这般糊徐。

他不是明如鬼,行事必思后果?难道他就没想过七月己经进入雨季了?

“勤无崖转北,一夜赶路就能到映城,所以,我就没带了。”她怔怔地看着他,怀疑他记得她说过的话,否则从未去过映城的他,怎会如此情楚。

不过,她随即撇自嘲,不许自己再自作多情,不能再中他的计谋,不犯同样的错。

甩甩头,看着自己带的两件衣袍,一件在身上,一件己经割开,而提透的那套还在烘烤着。

垂眼看他冷得直打颤,无可奈何下,她只好到外捡一些断落的树枝,虽然淋涅了,但总是能用。

只是火挠得再旺,似乎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寒气,看他脸青白,颤如秋叶,她眉头紧锁着。

别管他,她告诉自己,她己经仁至义尽,没丢下他,就算是以德报怨,握不握得过,那是他的造化。

他再冷,也冷不过她在结冰的莲池里挣扎…痛过的、恨过的,她不会向他讨,一如过、恋过的,她也不会再给他,顶多只有同情。

蓦地,他张开眼,就连微掀角都像耗尽了力气。

梁歌雅恨恨的咬牙。为什么还来折磨她?为什么要接近她?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她不要了!全都不要了,她只想回家,她想要变回以往不懂情,无忧无虑的自己,可脑袋想的,全都是不切实际的,她本就做不到狠心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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