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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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样一来,总算是能还了那份人情。

梁歌雅原以为出了这座宅院,就有机会能逃,但他们不仅对她下了药,让她浑身虚弱、开不了口呼救,还派了两个人押着她。

好不容易把布条给那老鸨,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帮她这个忙…这些年,她看尽入情冷暖,无法再相信人心。

“什么,不买?!”一听到问花楼不做这桩买卖,宵小的头头不敢相信的喳呼。

“那老鸨是瞎了不成,这姑娘标致得很,竟然不买下她?”

“大哥,老鸨说,他们做的虽然是九生意,却从不买来路不明的姑娘。”一名喽啰解释着,一脸无奈。

“姑娘,你没表明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吗?”接收到梁歌雅没好气的一睐,他才像是想到什么,往后脑勺一拍。

“我倒忘了我给你下了药,你八成浑身都使不出劲,哪说得出话?”梁歌雅无奈地垂下长睫。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又被带回这宅院。

要是能开口,她早在青楼大声求救了!

“既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他猥琐地笑着。

“来人,把她带进我房里。”梁歌雅蓦地瞪大眼想挣扎,偏偏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押进房里,无力地软倒在上,而那男人随即进了房。

“全都出去,等大哥我快活了再轮到你们。”那男人催促着手下出去,门一关,走到边,瞧她不住挣扎,他笑眯眼道:“对,就是要挣扎才有意思,要不我一个人独乐,多闷呀。”梁歌雅闭上眼,不想看他,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近,迫得她转开头,无力的手直往油靴探去。

她的短匕就藏在油靴里…给她一点力气,只差一点点…

这是下下策了,但为保清白,她也只能这么做!

终于,她摸到短匕,弹扣一按,出短匕从男人背上刺下,却被他察觉,闪身避开,只划伤皮

“唁,原来身上还有样宝贝!”男人一看就知道这镶着宝石的短匕很值钱。他欺上前,轻而易举夺下短匕,随手一丢,往她脸上刮下一巴掌,粉面烦立刻浮现一道巴掌印。

梁歌雅被打得昏头转向,下一刻她身上的衣袍被撕开,那胡搅刷过她颈问,直教她想吐。

不——她想挣扎,偏偏一丝力气都没有,更可悲的是,她连要咬舌自尽都办不到!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想回家,为何偏要给她死路走?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外头传来阵阵的哀叫声,在她身上的男人没好气的起身,开门吼道:“吵——”话未竟,喉头就被有力的长指掐住,他几乎要爆开双眼。

察觉不对劲,梁歌雅抬眼朝门口望去。

就着房内微弱的烛火,摘住贼人的男人,面如冠玉却形似恶鬼,冷绝魅眸染上杀伐气息。

下一瞬,他将男人甩开,身形摇晃了下才走向她。

她想要拉拢衣襟,却是挥身无力。

只见那张形似恶鬼的脸庞覆伤悲和不舍,他快速地褪去外袍盖在她身上,轻柔地将她抱进怀里。

那怀抱温热得紧,直烫进她近乎绝望的心。

“歌雅,对不起,我来晚了。”花借月哑声道歉。

她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序的心跳,觉他的口一片涅意,像是为了寻找她,教他跑出一身汗。

他很在意她?为什么?他对她是女儿身没有半点惊愕,代表他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为何却从不点破?

“我没事,你没有来得太晚。”她低低道。明知道不该太靠近这个男人,可在受惊吓之后,让她稍稍放纵一下,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不…你一定很害怕。”抚着她的发,他忘情地吻上她的额。

仿佛无法接受他这般亲呢的举措,她随即将他推开。

他一怔,出怅然苦笑。是他太忘情了,忘了眼前的歌雅本还未对他动情,怎能允许他如此放肆。

收敛心神,正打算抱她离开,眼角余光瞥见有把短匕掉在地上,他很自然地拾起,收刀入鞘时,不忘一下,让弹片扣紧短匕再递给她。

梁歌雅防备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知道这短匕是我的?”他顿了顿,不慌不忙地回答,“我瞧见那贼人身上有伤,猜是被你所伤,所以这短匕合该是你的。”梁歌雅垂眼看着短匕,徐缓将它入油靴里,奋力想要起身,偏偏就是使不上劲,体内像是有什么在噬她的力气。

“我抱你吧。”她原要拒绝,不允许自己再贪恋他的体温,但还未开口,黑暗便已将她噬。

“歌雅?!”他轻拍着她的颊,却发现她左颊肿嘴角渗出血。

“爷,先带梁姑娘离开再找大夫诊抬吧。”旭拔从房外走来,低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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