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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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曲廊就位在东三大主殿中央，是进的必经之道。

巳九莲不甚在意地瞥去一眼。

“八成是昨儿个入夜气温陡降，把那些鱼儿给冻死了。”说着，又轻声喊道:“持禄，差人把这些死鱼全都捞上，别摆在那儿显得晦气。”

“奴才遵命。”持禄赶紧找人去处理，一群人继续朝枫苑而去。

晌午过后，百官聚集，皇族和后嫔妃全数到场。

“小拌雅。”在皇族一一请安后，巳慎思瞧见梁歌雅便将她招到面前问:“这玉钗真这么得你喜，朕每每瞧见你，你头上都只有这支玉钗，怎么不多戴些首饰？这样未免显得太朴素了些，朕赏给你的那些，你不喜吗？”梁歌雅一身淡黄绣凤纹大儒衫，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长发也梳了个象征身分的高髻，可头上就只有一支绿头带金穗的玉钗，在众嫔妃之间，她的打扮显得寒，甚至就连百官千金都比不上。

“父皇，我本来就不首饰，这玉钗勉强戴上，那是因为…这是他送的。”她娇羞地垂下眼，扯了扯身旁的巳九莲。

巳慎思闻言微眯起眼打量。

“但这玉钗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也不是中所有…九莲，你是上哪找来的？”

“回父皇的话，那是有回带她出时买的。”收敛起慵气质，他在巳慎思面前扮演文质彬彬的好儿子。

虽然己经看过许多遍，但梁歌雅还是难以习惯。她比较喜他原本的样子，有点坏、有点痞，但最真实。

“你们出？”

“父皇，是她强迫我带她出的。”巳九莲立刻把事都往她身上推。

梁歌雅瞪大美目看向他。

“喂，明明是你骗我出的。”

“你要是没动心，我骗得了？”

“我…”

“承认吧，明明就是你拐我，还拉着我吃了两块浮水千层酥饼，一咸一甜…”话到一半，他蓦地怔住，惊诧自己竟在父皇面前显真情，抬头偷顾父皇一眼，却见他只是笑得一脸和蔼，仿佛他早己看穿他的本质，也很意他本。

“你自己也很嘴馋好不好，哪次没吃光？”她皱了皱鼻，随即向巳慎思告状。

“父皇，他欺负我。”巳慎思却是放声笑着。

“好，很好。”这是他理想中的夫相处模样，就像民间百姓一样。

他办不到的事由儿子完成，也是美事一桩。

话说回来，也是因为九莲娶了小拌雅，否则他又怎能看见儿子这最真实的一面。

“父皇，他欺负我很好嘱…，，，”她可怜兮兮地扁着嘴。

“我不欺负你，你怎能有娃儿？”巳九莲凑在她耳边低喃。

她抬眼瞪他，小脸烧红似火。

真没个正经，在这地方说什么，他不羞，也替她这个听见的人着想好不好？

巳慎思打量两人。小拌雅脸上是娇羞，而九莲眉眼俱是逗人的笑意，可见两人之问有了夫之实，亦打下夫情的基础。想着，他意的点点头。

“来吧，你们小俩口就坐在朕的身旁，待会陪朕一道看杂戏。”

“好。”梁歌雅搀着他，回头朝丈夫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