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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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吆，‘张革里’，你终于来了。”一进报社的大门，总编兼老记‘罗革里’的带着扬州腔的苏北上海话就响了起来。

“啥事体（什么事）啊？你这么急？”

“快，快！你昨天的那篇《天蟾大舞台与麒麟童》的稿子要快点赶出来。听说麒老板跟顾竹乡越闹越僵了。今天听麒老板的琴师傅说，顾竹乡扬言要用硫酸废了麒麟童老板。麒老板昨天夜里向外国水手买了把手，要跟姓顾的拼命…”

“有这事？这可是个头条啊！”

“谁说不是呢！你把这段加进你的稿子，争取今天晚报里登出来。”

“好！一来麒麟童周信芳老板的新闻，上海戏哪个不关心？我们的报纸又可以抢个头版；二来也造造舆论，吓吓姓顾的这个氓，让他知道戏子也不是好吃吃的。”

“你快赶吧。今天报社里就你坐镇了。”

“噫，你做什么去啊？”

“听说黄金荣有意帮他们摆平，我得去跟踪采访。”

“小刘呢？”

“今天跑马厅开马，他一来就被我赶去探‘马经’了。”闹哄哄了一阵后，报社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沙沙’的钢笔画在道林纸上的声音。

小川埋头愤笔疾书，终于不大会儿工夫就赶好了稿子。

当他长嘘一声抬起头，就看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勾魂摄魄的瞄着他…打发实习生把稿子送往印务所，报社里也就只剩下他和美丽大眼睛的女主人了。

起身掉一直来不及的那件凡尔登呢西装，小川慢慢的向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踱去。

随着小川脚步的临近，美丽的大眼睛的美丽主人的美丽的肩膀明显的僵了起来。

虽然她低着头在纸上画着什么，但从她那双不停的忽闪的长长的眼睫上可以看出，她到底有多么的兴奋与期待。

小川的脚步移到了她的身后，弯下，亲昵地搂住丰润的香肩:“苏苏啊，你的衣服很单薄啊！”美丽的大眼抬也没抬:“你忙完了？”小川的嘴贴近长长的秀发，深深的了一口气:“你的头发真是香啊！

终于忙完了。”明显的，香长发的主人呼开始急促起来:“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吗？”小川的一只手抚到了长发主人的柔滑的项下，另一只手顺着肩膀滑过肩胛，向下侵略过去:“我刚刚打发小学生意的（学生意:实习生）到印务所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所以，你就对人家放肆了。是吗？”小川已把她的脸扳向自己，只见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已是水汪汪的凤眼含，急剧扇动的鼻翼下，贝齿轻咬着下。

在早已泛起红晕的两颊上亲了一口，小川用轻的只有两人才听的见的声音说道:“小苏苏，我不但要放肆，还要…”

“还要什么？”小川一把把眼前的美人儿抱了起来:“还要在老地方让你放水──第三种水！”

“哎呀！你好坏！”说完粉拳就落在小川的肩膀上。

老地方就是报社的资料室。

里面是一排排的书架，堆放着各种报纸、杂志和书籍。

最里面有一张双人写字台，供报社同人们摘抄资料用的。

而现在这巨大的写字台就是小川与他的情人苏小姐共赴云雨的台了。

小川边吻着怀里的美人，边把她放到写字台上坐好。

他俩都没有衣服，小川只把苏苏的外衣解开，把里面的羊衫推了上去，粉白的膛在小川的眼前。

苏苏推了小川一把，起衣服，将温润如玉的后背转向他:“来，帮我一下。”小川帮她解开罩的扣子，罩一下子松开。

小川紧紧地将她抱住，两只手伸到前面，托住两个颖而出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