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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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多谢公子关心…”别院很快就到了,曲年跟在后面,怎么瞧都不觉得客房有什么好,自家主子不住主屋,却跑来客房休息,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他正莫名其妙,就见蒲贤点上厢房的蜡烛后问:“公子,盖哪被褥?”
“随便。”蒲从云说着,瞥见一脸怪异的曲年,不哼了声。
“怎么?你觉得我主屋里多的是上好的被褥不睡,跑到这里来自找罪受?”
“不、不!小人怎敢呢!”曲年赶紧否认,又实在难以理解主子的用心,直到蒲贤招呼他一起退出客房,他仍是一头雾水。
而房间里,蒲从云躺在上,一时难以入眠。
那天他确实存着私心,为卓葶准备客房,不料她竟不疑有他地抱着被褥睡得不亦乐乎,真是让人又又怜。
思及此,他心跳加快,可莫名的,兴奋中夹杂着些许不安。
是那个梦的缘故吗?
“蒲贤?”他突然叫道。
“属下在。”门外传来蒲贤的回应声。
“我向来不问神佛,今天却被梦境所困,你说,这可笑吗?”
“都说有所思,夜有所梦,公子是关心过度,才会
了心绪。”纵然不知自家主子指的是什么,蒲贤还是宽
着说。
是啊,有所思,夜有所梦。
必心则!
蒲从云闻言一阵失笑,想到不久后的将来,府里将多出个女主人,自己再也不用跑来客房一解相思之苦,脸上不是期待。
是了,明天就去看她!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蒲从云还没来得及去特使小楼,长老会就有人来请。
“出了什么事?”他赶去议政厅,才坐下,就有仆从殷勤地递上茶水。
“贤侄,有个天大的消息要告诉你。”说话的是洪叔,就是那修请他回来管事的副职长老。
“来,走得这么急,喝口水缓缓气再说。”看洪叔面凝重,他心知不对劲,但还是将茶水一饮而尽。
洪叔几度张口,看着面前似乎不知情的蒲从云,苦笑说:“贤侄,我该怎么说你呢,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何必心太急,把好事搞坏?”好事搞坏?他不懂,而且头…好晕!
在蒲从云慢慢软倒前,洪叔终于吐了实情。
“找你来是想告诉你,卓姑娘服毒了…”----三天后。
罢落过一场雷雨,空气又清新不少,站在高高的东郊峰顶,朝廷特使葛庭安没有半点清凉的觉,反而
头都是汗。
“大人?怎么办?”眼见蒲从云抱着全无知觉的卓葶坐在陡峭的悬崖边,钱浩焦急万分。
有心想把小姐抢回来,可他见识过蒲三公子的功夫?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更怕蒲三公子被急,做出什么危险举动,那可就全老了。
“呃…我说蒲公子,有话好好说,不用那么冲动吧?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你和小葶可…”葛庭安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看着怀里一脸死灰、几乎没了任何生命迹象的可怜人儿,蒲从云头也没回。
“走开!别来烦我,我只想和卓姑娘安安静静待一会儿。”就在三天前,寨子里突然爆出消息,说卓姑娘不堪熏心的蒲三公子欺辱,服毒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