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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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十字弓终于完成，在巨鱼沉睡前的数天，族人一致决定在这次巨鱼沉睡前先试验是否如预期的效果。

族人聚集在绿湖边，期待眼前造型特殊的巨型武器能除去巨鱼。

白芸被安置在较后方处，由数位妇女看顾着，只能看着族人们忙碌地准备工作。

合力将巨型十字弓放在绿湖边，将特制的弦拉至卡榫上，将后方系有绳的箭头放置好，由绿卫以准心瞄准，等待他的动作，配合扣下扳机；族人则站在系在箭后的绳旁，待中巨鱼立刻合力将巨鱼拉出水面。

两位族人拿起长长的木拍打水面，引巨鱼浮起。

很快地，湖面开始有了波动，族人们全都屏息地凝视着水面。

巨鱼浮起水面的瞬间，绿卫挥动手，扳机扣下，特制的巨大箭头准无误地穿巨鱼庞大的身躯，巨鱼剧烈翻动后，开始潜入水中。

“拉！”一声令下，族人齐拉起绳，合力与巨鱼斗力。

巨鱼力量庞大，与岸上族人拉锯战僵持许久，才终于合力将巨鱼拉上岸。

惊呼声四起，绿族人终于目睹绿湖中巨鱼的全貌，巨鱼仍未死亡，在岸上剧烈地跳动；族人们不敢松手，使力往后拉，让巨鱼远离绿湖，不让它有机会再跳人湖中。

体型庞大惊人的巨鱼，大概有成象一般的大，白芸讶异地紧盯着差点将她入腹的巨鱼。

浑圆的身躯，巨大的鱼眼，张大的鱼嘴中有数排尖形巨齿，样貌狰狞可怖。

族人纷纷退开，直到巨鱼不再动作，鱼鳃不再痛苦闭合。

族人开始呼，呼声响彻云霄，令历代绿族人束手无策的巨鱼终于被征服。

白芸在后方听着撼动大地的呼，看着眼前喜的族人，染他们的欣之余，盯着巨鱼，望着族人，刹那的离现场靶官的错觉，她好似看着一幕古老的画面。

巨鱼死了，它被穿的身体，出血…

而导致它死亡的是她所绘出的武器。

瞬间，她冒出无数混的思。

她改变了什么?她做了什么?她居然为这个世界带来可怕的武器，虽然她的目的是杀死困扰族人的巨鱼，但这个武器的杀伤力极大，极有可能被设计来做为战场上的武器…她开始害怕她为这个世界带来的是战争、死亡和破坏的灾难。

不！这不是她的本意！她开始后悔她不该绘出不属于这世界的武器。

她的脸上写惊惧，无助地望向她的丈夫；绿卫发现她的异常，开始举步向她快步走来。

“绿卫…”她的声音空无助，听进他耳里，引起他的担忧，抱起她，让她面对他。

“你在害怕?”白芸望着他，回头环视呼兴奋的族人，及死亡的巨鱼，轻轻地问:“巨鱼只有-条吗?”

“不止。”绿卫转过她的脸，清楚地看见她脸上写了惊惧、害怕，直问:“你在想什么?我要你告诉我。”她发抖的身躯害怕地躲进她丈夫的怀中，轻轻地请求。

“不要现在问我，求你，等我想清楚。”绿卫抱她上角兽，带她慢慢离开现场，他要听她说清楚，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惊惧，令他极度忧心。

巫师站在族人中望着离去的喀达及夫人，老脸泛起笑意。他确信，喀达夫人的大智大慧将照亮族人，甚至是照亮绿天空下的整个世界，抬起头，闭上眼，念神的神迹。

“巫师，你又看见了什么神谕?”一名族人走近巫师身边，好奇地问道。

“是神迹。”***“绿卫，怎么办?我不该画出十字弓这种可怕的武器。”攀着绿卫，焦急自责。

她不该改变这个世界原本应有的生活模式，违反了自然的平衡法则。

“为什么?”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