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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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注意到一阵杂沓的马蹄声愈来愈近,忽然一个高大身影飞掠过来,转瞬间一掌击飞其中一名绑匪,另一脚狠狠踹倒另一名绑匪。

来的人就是朱汉钧,在看到在梁宁腹部的那一把刀时,他眼前一黑,心几乎要碎裂了。

“老天!”他呼一窒,咬牙瞪向三名绑匪,“你们全该死!”摄人气势令三人脸一变,朱汉钧黑眸闪动着狠辣杀意,右手闪电般的击出一掌,一声凄厉哀嚎即起,一人倒地,他冷着脸,飞身而起,朝另一人再发凌厉的一掌,第三名男子持刀杀过来,他一掌地击去,男子吐血,刀子铿锵落地,他拾起刀子,冷冷向第二个中掌的男子口,男子随即气绝身亡。

两人被杀,中掌幸存的绑匪跌跌撞撞的想逃,却因脚软而双膝跪地,他全身瑟瑟发抖,又见另外几名侍卫也冲进来,他更是点头如捣蒜,“救…救命!不是我们要抓郡主的…是、是玺瓷坊的大当家给我们钱要我们绑…呕?”猛地吐了一道血箭,仅剩的绑匪也倒地而亡。

几名侍卫看着地上的绑匪,明白主子是怒气攻心,才会下手这么重,但现在——他们安静的退出去,不打扰两人。

梁宁轻着气儿,泪眼婆娑的忍着腹肚痉挛的刺痛,“终…终于…来了…怎么不快点…不快一点来…我好痛、好痛…”朱汉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子,看到她腹部那道口子出更多的鲜血,他的心脏紧缩,目眦尽裂。

“我可能…要不行了…”她的身体好重,眼皮她好重,呼好困难。

“想都别想!你改变了我,没有你,我的人生要怎么办,你没有资格丢下我!”他咬牙瞪视着眼神涣散的子,“别昏过去!”她沉重的了一声,“我很想留下来的…相信我…死掉的觉一点一点都不好…”她很经验的,孤魂飘,只剩无助与惊恐,更糟糕的是,现在这觉就悉的,一种快要昏厥气绝的,很可怕。

“那就别死,你要敢死,佳萤就会有新的娘,她不会对她好的,我也不会对女儿好,你听到了吗?你要自己留下来照顾女儿!”他脸惨白的胡说着话不让她昏,就怕这一昏,她就再也醒不过来。

她知道他是刻意她的,她也想留下来,但她撑不开眼皮,瞬间,黑暗袭来,她似乎听到一声朱汉钧惊恐的吼叫声…

梁宁被掳来的这片偏远山林其实已到了北棠王朝偏西北的靖东境内,最近有人烟的处所也仅是一个还算热闹的小镇,因平时就有旅客南来北往,所以客栈店铺还算不少,朱汉钧就近找了间客栈包下,将梁宁安置在一间窗明几凈的上房,为她凈身更衣,急急找来大夫上药包扎伤口,再修书一封,要手下快马返京呈报皇上。

约莫三天后,崇贤就已带了太医与上好药材,在多名大内侍卫下,亲自来到客栈,要太医再好好诊诊脉。

“郡主那一刀没有深入内腑,只是失血过多,要多加调养身子,再加上这几忧惧参半、内外煎熬,睡不成眠,可能会昏睡几。”太医拱手禀报。

“嗯,她已昏睡两天两夜有余,若非大夫向臣保证她只是失血再加上太过疲累所致,臣真的会竭尽所能的让她醒来。”朱汉钧也点头。

“既然如此,朝政繁忙,朕留不得,不过朕让太医留下来。”崇贤思忖再三,做了决定。

“臣也会派人让皇上随时知道她的情形,一切请放宽心。”崇贤蹙眉看着他憔悴的容颜,再转头看向躺在睡的外甥女,“朕知道你会好好照顾她,但也别自己累着了。”他不忘叮咛,又补充道:“另外,京城一切安好,宁儿母女被掳可能是单一事件,就你信中内容,朕派人扣押了玺瓷坊的大当家,要刑部亲自审问,但他完全不知情,这事儿可能还有得查。”

“是臣不好,怒不可遏下忘了留活口。”这一点,朱汉钧一直很自责,“不是你的错,当下那个情形,换成朕也无法把持住理智,总之这事儿会继续查,不会不了了之。”崇贤顿了一下又道:“城内站岗巡逻,也依你信中所言做了调整,在固定的定点加派侍卫站岗而未部署重兵,至于御前侍卫就完全负责朕的生活起居,他们跟前跟后的,不会有问题。”

“但臣得旷职个把月,有负皇上的托付。”

“别说那些话了,倒是佳萤,因为你的父母已返回布城,老总管便将她送进,她知道朕要来,吵着要跟来,但朕怕她来了,宁儿反而无法好好调养身子。”

“皇上考虑得是,但臣相信,宁儿醒来时,一定想先看到她,才能放心的好好休养。”朱汉钧知她甚详。

崇贤想想也是,便允诺另外派人护送她前来,再好好看了梁宁一眼后,才先行离开。

一连几,朱汉钧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但梁宁总是昏昏沉沉的,这两晚还断断续续的发起烧来,时睡时醒,还不断喃喃呓语,“不可以…谁也不许…动我的女儿…走开!什么事都朝着我…来…”听着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女儿,朱汉钧心疼极了,“你先醒过来,没事了,她没事。”他伸手轻抚着她的额头。

月光从窗外跃进,她的面容竟如此苍白,肤近乎透明。

蓦地,她的睫颤了颤,甫张开眼眸,就见到朱汉钧坐在边,灼灼黑眸正看着她。

“终于醒来了。”他沙哑的声音道,“我怎么了?”她的声音听来十分虚弱。

“忘了?”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

她皱起柳眉,蓦地想起,苦笑道:“我刺了自己一刀。”伤口还泛疼呢,啊,觉全回来了,愈来愈疼。

“幸好你刺得不深,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他轻轻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佳萤呢?佳萤呢?”她突然惊慌起来,要起身却也扯痛伤口,“哦——”他连忙让她躺平,“不急,佳萤毫发无损,这会儿应该在睡呢,今早她才来到这里,守在这里就不走了,若非真打瞌睡了,还不愿回房小睡。”想到那一幕,他仍是动的,“你这个娘当得真好,也很值得。”听到女儿没事,梁宁松了口气,细细打量丈夫,忍着痛说笑,“我想我这个子当得也很值得!”坐在榻的他,一双黑眸布血丝,下颚也有青的胡碴,更甭提眼眶的两个黑轮,但看在她的眼里,还是俊美人。

他握住她的柔荑,“我被你吓坏了,我这一辈子就算上战场打仗,也没有这么害怕过。”她眼眶微红,“我也是。但我知道若不让女儿先险,我可能会为了保住清白之身而自尽,到时佳萤怎么办?”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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