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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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皇也过了十多，金子心逐渐悉皇里的作息，便把豹子金儿接过来做自已的贴身护卫，反倒让保镖朱回去爹爹身边听凭差遣。

她喜自在，常不让女们跟着她，一方面也因没有人敢太靠近一头豹子，所以她能如愿跟着金儿一人一豹四处逛。

这十多，金子心总是放任长及际的波鬈发随风飘动，穿着金黄绸缎的袍子，昂然且步履轻盈地探遍中大大小小库房，身旁跟着优雅迅猛的金儿，走到哪里都成为注目焦点。

每到一处，她一定清楚管事的头儿是谁，手下的人几个，都做些什么事。原本仆役们见到她和一头豹子，全都心惊胆跳，没想到皇后热情亲切，跟大家谈笑风生，都对她有了好。她常常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没多久时间，竟也和一些老总管、老女混得极。

这，她恰好来到纫坊，瞧那些女忙得团团转，裁制新衣，分配批送到各个妃子那里去的服饰。

原本她只是想来了解一下这里的运作情形，却听到角落里正好有两个女一边干活，一边嚼舌。

“这皇后真宝，上次听小六子说，她就待在御膳房一整个下午，你想想那里油烟多重，她也真待得下去。”另一个女回道:“御膳房算好的，我听说她还跟着园丁整理花园呢！大家都说皇后脾气好，从没责骂过哪个人，但不晓得为何，我瞧她的气势就有些怕。你也知道，园丁那儿的人超摸鱼的，最近可都被皇后吓得服服贴贴。”

“那觉是不是有点像见到皇上？明明晓得皇上很仁慈，但就是看起来很威严。不过我最怕的不是皇上和皇后，毕竟我们职位这么低，能做什么让人杀头的事？我最怕的人…”金子心不好奇的竖起耳朵。不怕我和冕哥哥，那怕谁？这名女胆子倒很大。

“是不是这个？”另一名女问，一边抖了抖手中的粉绫罗。

“嗯，就是。”这名女看了那匹绫罗，点了点头，道:“我真怕哪天送布一个不顺她意，被她整死。”另一名女哭丧着脸道:“你别说了，今天轮到我送衣服给她，自从皇后来了以后，听说她发脾气发得更凶，我现在就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金子心疑惑地支起下颚，这人到底是谁？把女们吓成这样。正好自从筵席后她还没见过其他妃子们，乘机去瞧瞧也好。她打定主意后，便注意着那两名女的行动。

过了不久，那名说要送衣服的女带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离开纫坊，金子心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跟着她。

这不是碧荷吗？金子心看着那名女进入荷妃的寝。原来她们所讲的人是荷妃，她看起来脾气就很莽撞，不过，还是顺便探访一下荷妃好了。金子心暗想。

她才刚走进去，就看到那名女眼泪汪汪的在捡地上散落的衣裳，荷妃一脸怒容，在看到金子心时全身如遭电击般僵了一下。

“你来嘲笑我的是不是？”荷妃悻悻然质问。

“当然不是，你怎么这么想？我不晓得你为了什么原因向她发脾气，但纫坊很缺人手，先让她回去帮忙吧。”金子心不待荷妃回答，就示意那名女回纫坊，那女马上边鞠躬边慌慌张张退下。

“这算什么？！你要她退下她就得退下？”荷妃嚷道。

“我不是说了吗？纫坊很缺人手，既然她已把衣服送过来了，你硬把她留着不是为难她吗？”

“我为难她？罢了，反正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我不过是小小的妃子，你的权力比我大，你要奴婢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你是不是也想叫我从这里离开？”荷妃还是一副泼妇样。

金子心仍旧捺着子道:“你冷静一点，我来是想跟你个朋友的，我们都要一起在皇里生活，为什么要得乌烟瘴气？你有什么不可以直说，为何拿女们出气？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来跟你抢皇上的，你喜皇上就去陪着皇上呀，我又碍到你什么了？”荷妃有点难以置信，这小丫头是不是太过天真？还是她在玩手腕？皇上有许多女人，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但今的重点是这小丫头莫名其妙就抢走了大家争破头都想要的皇后位置，尤其这位置本来就是先皇应允她家的，她从小就在为成为一个皇后而准备。

“你碍到我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我从小为了先皇指名让我当太子妃这件事受了多少苦，你不会晓得？！我读书，我学琴棋书画，我每天要学无趣的社礼仪，本来是要嫁给耀王爷的，最后却要被迫嫁给一个曾经杀死自己侍妾的冷血怪物，即使再怎么觉得恶心，还是要努力忍着跟他睡觉，结果呢？你一出现毁了我的一生，为什么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当上皇后？我恨死你了！”荷妃指着金子心破口大骂。

出乎意料之外，金子心上前给了荷妃一个清脆的耳光，荷妃捂着脸愣住。

金子心怒道:“你说什么我都算了，但不准说冕哥哥的坏话，你什么都不了解，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人、为什么做这样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别人恶心，你才令我到恶心，你的所作所为跟女有什么两样？不都是用身体来换取利益？你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自己的命运不自己掌握，还好意思说你因为被指名为太子妃受了多少苦！你这辈子有清醒地为了自己真心想要的东西生活过吗？冕哥哥跟你不一样，他选择他要的东西，他为了真心想要的东西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且他不是为了自己一人的私利，他的存在帮了很多人。我不准你侮辱他！你想当皇后，好啊，来向我挑战啊！我随时奉陪。”金子心一口气骂完，就推开荷妃往外走出去。

荷妃震惊地坐倒上，金子心说的话比那一巴掌更令她痛苦。

金子心怒气冲冲地走出碧荷，金儿乖乖地在门口等她。原本希望能跟荷妃建立友谊的计画失败了，虽然她也受不了自己的冲动行事，但无论如何她没法容忍任何人侮辱冕哥哥。

看着金子心离去的背影，冕一脸复杂地从柱子旁绕出来，刚刚他正巧在碧荷附近，女跑来通报他，说是看到荷妃和皇后吵起来，虽然他相信金子心可以自行解决，但还是顺道进来，没让守卫们通报荷妃，却意外听到她们的吵架内容。

从来没有人为他这么辩驳过，从来没有，连他的母后也没有。为什么子心可以毫无疑问就相信他呢？就连旭弟和萧允言、殷正也常说他是个可怕的人，为什么子心可以这样坚定地为他辩驳呢？

冕原本紧抿的双，不扬起淡淡的微笑，他心里似乎泊泊着一股暖。。--。--金子心离开碧荷，气呼呼地走在回廊里，突然金儿拱起身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她马上停下脚步“是谁躲在那里？”前方柱子后面走出一名娇柔稚气的紫衣少女。

云妃。金子心认出了来人。

云妃脸惊惶地看着豹子和金子心，怯生生道:“对不起…啊！”她退后了一步踩到自己的裙摆，直往后跌。

“小心！”金子心连忙上前要拉住云妃，但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