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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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白纱礼服的葇亦袅袅玉立在厅堂外,等待父亲领她踏上红毯的那一端。

“葇亦,我的孩子,”透过白罩纱,葇亦看到父亲眼角闪着动的泪光,给她一个最慈祥的笑容。

“你好美!美得让我和你母亲舍不得把你嫁出去!”葇亦没出声,只是现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厅堂的大门缓缓开了,在红毯另一端等待的是仪态潇酒的寇尔,葇亦却什么也觉不到,只麻木地将手搁进父亲的臂弯,捧着花,跨上红毯的第一步。

“小姐…”玛丽莲带着微,眼眸闪着惊慌地猛煞住急奔的脚步。

葇亦微微将脸一侧,对玛丽莲无奈地笑笑,不晓得这婚礼以后,她是不是仍然可以把玛丽莲带在身边,她对自己是如此贴心…

“小姐…”玛丽莲朝爵爷不的神情投以歉然的眼光,再次小声急喊。

正跨出红毯第二步的葇亦不解地看着玛丽莲伸手递来一张纸条,见她眼迫切,便不假思索地接过,抓在手中。

玛丽莲一定也是舍不得和她分开,又不好当面说,所以才把心里的话写在纸上吧?可是她正走在红毯上,该不该现在就打开来看呢?葇亦一面跟着父亲缓缓向前走着,一面在心中斟酌着。

或许,现在才是时候,葇亦暗叹了口气,等婚礼过后,定会有一堆烦人的琐事,恐怕会得自己分不开身。想到这里,她悄悄打开握在手中的字条。

“爵士背信!婚礼钟响,飞狐丧命!”这是什么意思?葇亦顿晕眩,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急切地要将头绪理出之际,婚礼的钟声,响了。

婚礼的钟声,响了。

这传播着喜乐的钟声从市区的大教堂里,随着冬的冷风吹送,地来到了市郊这幢暗森寒的建筑物。

在电椅室里,为首的典狱长面无表情地看了下时间,对执刑人微微颔首。

立在高电源开关旁的执刑人点头会意,伸臂将电源擎手用力往下一扳。

刹那间,蓝的电光在室内唯一的座椅闪起,被铐在椅上的人随着电光的飞舞猛烈地抖动身子,几分钟后,电源被切断,一切恢复平静,如往常般。

不同的是,颓然坐在电椅上的身躯,已经没有生命了。

飞狐死了!电椅室参与这回行刑的人互望了一眼,一切都过去了!

飞狐死了!钟声响起,飞狐死了!

葇亦看不到周围的一切,脑中只一个讯息…钟声在响,飞狐死了!

她转头望向父亲,似乎看见父亲的侧脸离她好远,音乐的旋律像被布幕闷住一样,而跨出去的脚步好像也越来越浮,踩到地了吗?她不知道!

着白的罩纱,她恍惚看着面前高大健壮的背影,是飞狐在红毯的另一头等她吗?随着混思绪起伏,葇亦的脚步开始加快,快得令在场的每个人均诧异。

飞狐!葇亦无声地唤着,急急走到神坛前,她就知道,她的飞狐不会死的!他要看着她,一生一世地…

当她走近,见伊人转过身来,不欣喜若狂,忘情地掀起头纱,然而定睛一看,整个人登时像被冻住似地呆了,寇尔?

经过几分钟沉默后,葇亦像作噩梦似地惊叫起来,在众人明白怎么回事以前,葇亦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葇亦在婚礼上突然昏厥和飞狐被处刑的消息分别在报章媒体大幅刊登好一阵子,所幸很快就被其他热炒的新闻给取代,但仍不时成为民众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

不过,这些消息都不影响这个小房间的安静。

这是巴黎市内中下收入的住宅区,这房内的摆设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无一长物,简单得很。

只见一个头白发的东方男子蹲坐在窗台上,开着小窗,着冷冽的空气,有一下,没一下着手中瘪扁的香烟,一完了,接着又一,直到一声细弱的呻上传出,才回头淡淡地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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