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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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昊宁又问:“你不是说有非常重要的事吗?”

“果然还是李秘书的办事效率高啊。‘她爬起来冷哼一声,”我起码打了几十个电话给你,为什么你都不接?

“”难道你所谓重要的事情,就是质问我?

“”当然不是!

“其实她也忘了,自己这几天执著地拨着同一个号码的初衷到底是为什么。

听筒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一阵细微的声音,她问:”你在干吗?

“叶昊宁似乎冷笑:”和你有关吗?

“:是你把行李箱拿走的?”

“那又怎么样?”她忽然沉默下来,受伤的右手手指轻轻扣住单。

叶昊宁却终于在下一刻发了怒,只听见电话那头哐啷一阵闷响,也不知道他顺手挥落了什么东西,只是抖然提高了声音,字字犀利,却又愈发沉冷:“不是你说要我将东西拿走吗?不是你发短信说要我考虑离婚?现在一次又一次地打电话又是为了什么?你放心,文书协议我会尽快准备好,财产方面也不会亏待你,”稍一停顿,他才仿佛无限嘲讽地说“你到时候只需要、签个字,就可以彻底解了。”被握得发烫的手机一路往下滑,掉在沿顺势翻滚着跌落下去,‘啪“的一声摔在地板上。

没有碎。

这个以坚固闻名的牌子,这样低矮的高度,当然摔不碎。

可是坐在上的人却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正在慢慢裂开来,因为手指的用力,尚未痊愈的手臂仍有一丝疼痛,很明显,仿佛沿着血管经络迅速传递蔓延至全身,让她几乎分不清究竟是那里在痛,又是那里痛的更深一些。

陈耀这几天一直住在医院里,虽说是单人病房,但因为几乎天天都会有人前来探视,所以十分热闹。

肖颖每回去看他,总能碰见一些悉或不悉的人,有的是过去的同学,有的则是陈耀现在的同事,大家陪着病上的他说说笑笑,她有时反倒不上话,不免觉得有些别扭,好象自己待在那儿是多余的。

后来似乎陈耀也发现了,便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说:”你的伤也才放好,不用天天这样跑来跑去的。’又笑:“是怕我闷吗?其实不会,你看每天都来这么多人,医生护士都快提意见了。‘”是呀。”肖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削着苹果“谁叫你人缘好呢。我只担心他们太吵,会影响你休息。‘陈耀的嘴角仿佛向上弯得更加厉害,看着她仍是笑:”那儿有那么弱,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或许下周就可以出院。’“你别逞能,多住一阵把,彻底好了再说。”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起身去洗手,洗完手出来之后却见他拿着苹果,正自垂着视线出神。

其实他是真的恢复得很不错,面已经不像最初时那样苍白憔悴,琥珀的眼睛里也有了光彩,她只看着只觉得终于能够安下心来。

的生死一线,仿佛已经变得无比遥远,那样的噩梦,她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经历第二回。

她慢慢走到边,身体遮住了窗外的光线,在他的脸上划过一道暧昧不明的影,他抬起眼睛,忽然问:“小颖,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啊。”可是事实上她却有点恍惚,因为突然发觉陈耀与叶昊宁在这一点上非常像,似乎都极为锐,可以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又或者真如叶昊宁所说,她的脸上藏不住任何东西。

见她不承认,陈耀却不肯轻易作罢,又问:叶昊宁来了吗?

肖颖下意识便说了实话:“没有”陈耀不由皱眉:“你受伤,他都没过来照顾?”

“哦,不是的,他忙,前阵子不是请了护工来吗?‘简直越说越没有底气,她不暗自咬住舌头,索不再讲话,只看着忽明忽暗的光影在陈耀的眼底动。

病房里安静下来,她只觉得他盯住自己的眼神锐利如有锋芒,几乎能将她看穿,心中不大自在,于是说:我走了。”

“好”他微一点头,脸上神也似乎带了些须倦意,等她走到门口即将迈出去的时候,他才又忽然低底地说:“不要觉得歉疚,如果换作其他人,我当时也会这么做的。”她停下来,却不回头,手指搭在门把上微微颤抖。

“我的伤很快就能好,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你的生活,你明白吗?”

“恩”因为背对着,她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如何,只觉得心中发苦,像是十分艰难才能发出声音,:…你放心,一切都很好?

“可是事实上,一点儿都不好。

许一心后来怒其不争地说:‘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是呀,短信是她亲手发出去的,再去追究当时是否一时头昏脑热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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