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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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卢老师说明“拾金案”的详细经过后,商辂表面上虽没作任何表示,实则内心却开心得很。没想到板凳尚有几分才智,其聪机灵更是叫人赏,足见她并非一无是处。

而这正是他喜她的主要原因,永远不按牌理出牌,永远有出人意表的反应。娶这样一名女子为,将来大约也不用害怕子会显得枯燥乏味了。

是的,他的正是那份慧黠,那份灵筠,那份他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

他被锢得太久,要求得太多,以至于他几乎要忘了人是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活,直到遇见了她。她为他的生命注入了新的泉源,让他恍然明白,这世间竟是处处有惊奇,时时有笑,而且是那种完全发自内心,不矫情,也不造作,可以苦中作乐,也可以笑中带泪。

有件事,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认,却也绝对欺瞒不了自己的…他己无法自拨地为她疯狂。

呵!多可笑。堂堂的巡抚大人,财霸天下的商弘肇之子,居然会毫无理上一个在烟花柳地长大,声名狼籍,斗大的字识不了一担的傻女孩?难怪嵩岩山庄的长老们打死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商辂每每寻思至此,总不免失笑。会的,而且很快,他会带着板凳回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他独具的慧眼。但首先得从“改造”板凳做起。

为了商辂这个“宏愿”板凳自然未能如愿地当上他的丫环,而得无所事事,自由自在地到处闲晃溜达,惹是生非。相反地,商辂比以前更严格地督促她读书写字。

“起啦!鸣而起,落而息。”商辂摒退服侍她的丫环,亲自来到前,把板凳由睡梦中叫醒。

“不要嘛。”可怜的她惺忪的睡眼,努力把不知神游到什么地方去的魂魄给拉回来。

“你没听说过,宁愿三岁没娘,不愿五更离。天还那么暗,你这不是待我吗?”

“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滥用辞句,怎么就是教不听?”他使劲把板凳拉出被褥外,她则干脆歪进他怀里继续睡。

“嘿,你…”尽管抱着她的觉相当甜而写意,但为了将来的幸福着想,他仍是不得不狠下心肠。

“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修理你喽。”

“不要。”听到修理两个字,她干脆环抱得更紧,看他怎么样。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今儿就是不读书不写字,也不要看你的臭脸,听你的大嗓门骂人。”这阵子她累坏了,脑子里一下进太多东西,本消化不了,右手则写字写得快瘫掉,中指都起茧了。

长此下去,她没被整死,也准定去掉半条命。

“我是之深,责之切。你应该能体谅我的一番苦心。”看她视习作为畏途,商辂不心疼了起来,或许他真的得太紧了,可,那也是不得己的呀。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但你不也说过,不对,不是你说的,是那个长舌公公孔夫子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以随便伤。现在我头昏脑,眼睛干涩,有肢酸痛。”

“有肢?”

“对啊。就这只嘛。”板凳把右手手指头伸到商辂眼前,贴着他的鼻尖。

“我答应在你的府里小住几天,借以彼此培养情,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非你不嫁,结果,我都还没懂自己的心意,你就把我‘凌’成这样,我娘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你。”

“你尚未搞清楚到底我,就了无顾忌这样抱着我?”他不怀好意地睨着她。

因为这样很舒服嘛。板凳粉颊微红,却依然?档赜舶宰潘男乜诓豢仙岳搿?br>“你不喜我抱你?”倘使动用一点相,就可以免去头脑轰炸的痛苦,她是很乐意做有限度的牺牲。

“拥有自己心仪的女子,焉有不乐之理?但喜固然喜,你…”

“我知道了,这就叫做好也。对不对?”她打断他的话,想好好表现一下近所学。

“不对,是...算了,这句你不要学。”免得将来有事没事便搬出来胡扯一通,自辱辱他。咦,他怎么也开始衍生此等没啥知识水平的用句?

难不成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嘿,低头望着怀中的可人儿。心中霎时有股冰意滑过。万一哪天他也像她一般口出狂言,举止鄙不堪,那...多可怕呀!

他伸手想推开她,但理智允许,情却抵死不从。多柔软的身子,雪肤红,暗香浮动,令他转,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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