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得去。为什么你不开约翰的车呢?”

“我不会开车,”尼克写道“但要谢谢你提醒我。我这就去停车常路不远,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早晨我再来看您。”

“好吧,”她说“真乖。”他站起来,严肃地指了指茶杯。

“一滴不剩。”她许诺说。

当他到她犹豫不决地要摸到他的胳膊时,他正要走出纱门。

“约翰…”她叫道,他停了一下,随后又强迫自己走下去。

“我希望他们…能把他到柯蒂斯·摩丘俄里,约翰和我的亲属都埋在那里。你看他们把他到那里对不对?”尼克点了点头。泪水挂了她的面孔,她又开始泣了。

那天夜里离开她以后,他直接来到了综合停车常“关门”的牌子歪歪扭扭地挂在窗户上。他绕到后面的活动房处,但那里上了锁,漆黑一片。没人回答他的敲门。此时他到有理由破门而入,在贝克的小现金盒里有足够的钱来付任何损失。

他砸碎饭店的玻璃,打开锁,走了进去。这个地方真有点儿不可思议,甚至所有的灯都亮着,自动电唱机黑了灯已不转动,碰碰车台和电子游戏机处空无一人,各小间内空空如也,凳子也没人占用。罩布挂在铁栅上。

尼克退了出去,在煤气炉上煎了几个汉堡包,放进袋子里。又在柜台塑料圆顶处添了一瓶牛和半块苹果派,然后回到了监狱。离开前在柜台上留下了一张便条,说明是谁砸开了门以及为什么要砸门。

文斯·霍已死了。他躺在地板上,四周散堆着溶化的冰块和巾。他用手紧紧抓住脖子,就像在拼命抵抗一个看不见的扼杀者。指尖上是血,成群结队的苍蝇嗡嗡叫着,在他身上飞来飞去。他的脖子就像漫不经心的孩子快要打爆了的内胎一样肿,都成了黑

“现在你该让我们出去了吧?”迈克·奇尔德雷斯问道“他已死了,你这个混蛋哑巴,这下该意了吧?这下你该到报了仇了吧?现在他也要死了。”他指着比利·沃纳说。

比利恐惧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脖子上和额上布红斑块儿;常用来擦鼻子的工作服袖子上是硬鼻痂。他一边不停地敲打自己的前额一边用肿的眼睛盯着尼克。

尼克直到到累了,才用扫帚把食物推了进去。比利·沃纳迟疑地盯了他一会儿,才开始吃东西。

迈克把牛朝着铁栅门扔了过来。杯子摔碎了,牛溅得四处都是。他把分给他的两个饼扔向他房间是涂鸦的后墙上。其中一个粘在了椅背中间的饰板上。芥末和番茄酱四处溅落,他在苹果派上踩来踩去,有节奏的,如同跳舞一样。苹果块儿被踩得稀烂,白塑料盘也成了碎片。

“我要绝食1他喊叫道“该死的绝食!我什么也不吃!要想让我吃你给我拿来的东西,除非你吃我拉的屎。你这个又聋又哑的蠢猪,你会…”尼克转过身,默默地立刻走开了。他回到办公室,吓得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如果他会开车,他就会把他们带到卡姆登去,但他却不会开车。而且还得考虑一下如何处置文斯,他不能让他躺在这儿喂苍蝇。

办公室附近的两个门敞开着。其中一个房间是衣帽间,另一个则通向一段楼梯。尼克顺楼梯向下走去,看清那是一个作储藏室用的地下室。那里很凉,至少是有一刻到了凉意。

他回身走了上来。迈克坐在地板上,愁眉不展地拣起被踩得稀巴烂的苹果块儿,随便擦了擦就吃了起来,但却不抬头看一眼尼克。

尼克伸出胳膊试图把文斯拉起来。尸臭味使他的胃上下翻滚。文斯太沉了。他无助地看了尸体一会儿,开始意识到其他两个人此刻正站在牢房的门旁,用惑的眼光看着他。尼克可以猜得出他们在想什么。文斯是他们中的一个,也许是其中最发牢的一个,也是他们想要绞死的一个人。他像一只被夹子夹住的老鼠一样,因得了他们也搞不懂的某种可怕的肿病而死掉了。尼克那天不只一次地想知道,什么时候他也会开始咳嗽、发烧、脖子上形成那种奇怪的肿

他抓住文斯·霍的前臂,把他拉出了牢间。由于重量都在他的肩上,文斯的头偏向他,似乎在盯着尼克,无言地告诉他要当心,别颠摇得太厉害了。

足足花了10分钟才把这个壮汉的尸体拖下陡直的台阶。深深地了一口气,尼克把他放在荧光灯下的水泥地上,然后迅速从他单间牢房的帆布上拉了条已磨破了的军用毯,把他盖了起来。

然后他想打个盹。他在23以后,仅在昨天即24开始时的头几个小时睡了一会儿。做的梦仍历历在目,有时甚至都害怕这些梦了。他过去极少做真正的噩梦,但最近却做了越来越多的不祥之梦,给他的觉是这些梦没有一个像目前这种景象。这个正常的世界已成了在拉着窗帘、上了锁的地下室中把婴儿们当作牺牲品的地方。

而且,理所当然,他最大的个人恐惧是他往往会从梦中惊醒。

他睡了一小会儿,做了一个以前常做的梦:一块儿玉米田,升腾起热乎乎的味道,使人到有某种东西,或某个人存在,既惬意又安全,纯粹是一种在家里的觉。当他意识到在拐角处有某种东西在盯着他时,他又开始陷入了冷酷的恐惧之中。他想:妈呀,黄鼠狼进了窝了!他在晨曦中醒了过来,身都是汗水。

他煮上咖啡,过去查看他的那两个犯人。

迈克·奇尔德雷斯仍在哭泣。在他身后,那个汉堡包仍粘在墙上,就像一堆干巴巴的胶状物。

“现在你意了吧?我也要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报仇雪恨了吧?你听我说呀,我就像一辆载该死的货物的火车向山上爬一样地在对你说话1但尼克最关心的是昏的比利·沃纳。他的脖子已肿发黑,脯耸起,已开始痉挛。

他急忙回到办公室,盯着电话机,到愤怒和有罪。他在桌子上使劲捶了一拳,掉了线头的电话机,毫无意义地躺在那里的地板上。他关上电炉,冲到街上,来到了贝克的房前。他按了似乎有一个小时的门铃,珍妮才裹着浴衣下来开了门。发烧出的汗仍留在她的脸上。她虽未昏,但言语却又慢又含糊,嘴上都烧起了泡。

“尼克,进来吧,怎么了?”尼克写道:“文斯·霍昨晚死了。我想,沃纳也快要死了。他病得很重。您见过索姆斯大夫吗?”她摇了摇头,哆嗦了一阵儿,又开始咳嗽了,腿也摇晃了一下。尼克赶紧用手抱住她的手臂,把她扶到椅子上。他写道:“您能替我往这个办公室打个电话吗?”

“行,没问题。把电话机拿来,尼克。我似乎…在夜里又发病了。”他把电话机拿了过来,她拨了索姆斯大夫的电话号。在她把听筒放到耳边约半分多钟后,他已知道不会有人来接电话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