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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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巫妖看到龙泪戒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不由得眼前一亮，几乎立刻相信了瑭雷本身并没掌握神力的奥妙。

他羡慕的惊叹:“很好，您的坦率让人敬佩。神力本来就不是凡俗能够掌握的技巧，如果没有猜错，这枚神奇戒指也是来自于魔龙的吧？”这几乎是一定的，他不等瑭雷作答，便森道:“我的神力还要拜卢山达所赐。他把我关在光辉圣殿下封闭的窟中，圣殿中散发出的该死的光明圣力夜不断，驱散了我所有的魔力。

“在狭小的窟中，我本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不能练习施法技巧，也无法进行魔法试验，只能空想魔法体系的演化，而不能验证一下对错，对于一个视魔法更胜于生命的控法者来说，你无法想象那种痛苦！”似是想起痛苦的回忆，他嘶哑的声音渐行渐高。

“我只能复一的数着墙上渗进来多少滴水珠，看着窟天顶颜因为季节而变化，不然就对着墙壁冥想，无法聚集一丝一毫魔力的冥想，想要释放哪怕一个一级魔法也无法成功，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巫妖铿锵的嗓音，在溷浊的通道中不住回响，似有万千灵随声附和。

他的声音中忽然透出一股亢奋，冷而沙哑的嗓音也变得炽热“然后，我成功了。不知道从何时起，墙壁上的水珠竟然因为我的冥想结成了冰，而那时天顶通红，正值盛夏。

“这之后的子过的飞快，我年复一年的锻炼着神力，再也不到空虚，直到有一天，光辉圣殿进行扩建。

“我知道机会来了，于是用神力影响了矮人工程大师，驱使他将凿穿，于是我被矮人工匠当作枯骨抬出窟。

“只可惜神力壮大的速度实在太慢，这十多年来没有什么进展，不过当我走出赫海姆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知道，等着我的，是一片坦途。”

“令人动的经历。”瑭雷默然道，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敬意，哪怕过一会就要亲手毁灭这个强大的巫妖。

他自己的神力实际上也是这么来的，那时既没有战斗力又没有仙家真气，只好凭借对魔法本源的理解，锻炼神力、直接驱动低级魔法，只不过得来的过程比人家轻松的多，哪有这么多坎坷？

此时瑭雷不有些不想再问下去，因为就在刚才，他已经隐隐猜到巫妖生前是谁。

一旦确认了巫妖就是那个人，那就再没有理由放他活命，只能抹去他的灵魂。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瑭雷想到那个人所犯的罪，心中杀机大盛，调侃道:“这么说来，你确实应该谢卢山达。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就算信念再强的人知道该如何修炼神力，恐怕也难以忍受百年孤寂，而无所不能的晨曦之主，为你提供了一个不得不如此的环境，不断鞭策着你。

“然后当你逃出赫海姆后，又没有追究你对大教堂的亵渎，连他的圣女都对你网开一面，放你安然离去…

“哎呀呀，卢山达对待你简直比对他的门徒还要好哇，你很有资格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信仰卢山达的巫妖呢！”

“呵呵哈哈哈哈——卢山达的巫妖信徒？哈哈哈哈哈哈——”巫妖见瑭雷竟然放肆的讽刺自己，忽然一阵疯狂的大笑，狭长的通道在笑声中动摇。

随着笑声，他深蓝的法袍一阵鼓，一团团眼可见的灰雾，顺着每一道隙涌出法袍，旋即扭曲升腾，在温泉上方凝结成一个个痛苦的怨灵，于巫妖的笑声中齐声哀嚎。

笑声忽止，巫妖一顿手中法杖，痛苦的怨灵登时被一股风吹散，这风让人冷入心脾，吹得瑭雷衣袂猎猎作响。

他看了看静如深渊般的瑭雷，用怨毒的声音嘲讽。

“晨曦主神的信徒，是这个世界上最野蛮、最愚昧的一群人。难道你认为卢山达的化身亲自锢我，是因为他我？卢山达因为赌约无法亲自向我出手，是因为他想放过我？

“至于克里斯廷——当然，在我最脆弱时能够逃过卢山达的爪牙，都是因为她的帮助。不过有因才有果，我要，也只会命运的安排，是强大无比的晨曦主神也无法改变的命运，还了本应属于我的自由。”

“万能的晨曦之主亲自锢你？他还和你打赌？就连那个魔法师，大圣者安德烈，也不过如此吧？”瑭雷出一副不屑相信的表情。

“你到底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竟然可以惹来神怒？我一生中听过不少人吹牛，不过他们都没有你厉害。

“至于所谓的命运…卡珊的命运和你连接在一起？用神力欺负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害她身败名裂、受尽屈辱，这就是你所谓的命运？请不要侮辱命运这个词！”瑭雷越说越怒。

克里斯廷就是横在他心头的一刺，追溯源，入这刺的，正是眼前的巫妖。

“你错了。我从未用神力影响克里斯廷的头脑。”巫妖苍白的面孔上忽然涌起一丝血，出欣的笑容“至于其中的原因…等你加入我的阵营，自然就会明白了…怎么样？接受我的邀请吧？

“就算是恐怖魔王安德烈，也绝不会拥有我所掌握的力量，你应该知道神力的好处，如果你想拥有它，在这方面，只有我可以指导你。”

“我讨厌卖关子。”瑭雷齿而笑，道:“而且你不用臭美，神力并非你我所独有，地底幽暗世界中的夺心魔，个个都是此道高手，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十恶不赦的恶巫妖，为什么卢山达吾主特别青睐你？”

“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巫妖反问“我不过就是把自己转化成巫妖罢了，也许在卢山达眼中，这就是十恶不赦吧？

“至于离生命之前做过什么事情，伟大的卢山达是不屑于过问的。”巫妖的话中充讥讽，瑭雷闻言心中一动，立即嘴道:“这个世界上又不止你一个巫妖，为什么别的巫妖进行转化，就不会让无所不知的晨曦之主看上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