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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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荆尔浚完全见不到程语霏。

那天他们在办公室里争执，她愤而离开之后，就没有回到寓所了。

他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大街小巷寻找着她的身影，最后从吴秘书那儿知道她回到了桃园的家中。

她病了，而且拒绝见他。

甚至还传简讯告诉他，她所作的决定就是退出，不想陷在情的挣扎里。

明明谈恋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全都由她一个人决定了未来？

她他，得很任，连离开，都任。

他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桌上放着她的辞呈，马上追问吴秘书，才知道她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个人物品。

他连忙赶到她的办公室，见到她正将私人物品放进纸箱里，再见到她纤细的身影，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觉。

她的身形瘦了许多，眼眶下多了两圈暗影，身着轻便的牛仔和衬衫，失去了平自信的优雅风采，显得有些憔悴和落寞。

程语霏觉到门板被打开，眼角的余光瞄着他的足尖，看到他慢慢地朝她走近。

见不到他时，她想念着他；现在见到了他，又忍不住怨他。

“语霏…”他关上门屝，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语霏故作忙碌状，不想抬头看他，也不想回应他，怕自己又在怒气之下说出更多伤人的话语。

她的沈默，就像是给他的刑罚，折磨着他的心。

“我对不起你…”见不到她的子里，他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她说，但是千言万语全都梗在喉间，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你不用再对我说抱歉，因为再多的对不起都不能弥补我心中的痛。”她打开屉将东西装入纸箱中，就是不想看他。

他颓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却找不到理由可以留住她。

“辞呈我转给吴秘书，我想她应该已经拿给你了。”

“我希望你能留下来。”

“但是我想走。不要拿公司订的员工规则和契约扣住我，你知道我是没有办法继续留在这里工作的。”

“能不能等我们一起负责的电玩软体开发部成立之后再走…”他想尽办法想挽留她。

他明白如果让她走出这扇门，他们之间恐怕就要失去所有的集了。

“我知道站在公司的立场上，我必须留下来，但是我没有办法。所以，不要为难我，我没有办法再跟你和平共处了。”她背过身去，不敢看他。

“我明明觉到你还着我，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为什么要强迫自己离开？”他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强迫她面对他。

“是的，我还是你，但一切已与你无关。”她心碎的眸光定定地锁在他的脸上。

“不管我再怎么喜你、对你用情有多深，我都不能继续在你的面前说；就算我再怎么想你，也都不能找理由再见你。因为，你已经是别人的男人，我没有资格说，也不能再。”她冷静地宣告彼此间的情已经结束，明明告诉自己要微笑，但眼睛还是下不争气的泪水。

“难道事情已经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吗？明明我的人是你，你也我，为什么非得结束？”他动地大吼，见到她的泪，他的心又是一阵痛。

他趋前想拥住她的身体，却被她制止。

“从今天起，你不能抱我，也没有权利再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