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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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多罗仁翔是除了父亲之外,唯一最亲近她的男子,她心想他那么用心保护她,偶尔还得冒着被处罚的危险陪她溜出来玩,所以她想要编一顶花环给他,至于其中的涵义,她就没有去想太多了。

“所以你快来帮我采花,要是来不及做完就被捉回去那可就遗憾了。”这种毫不迟疑的回答简直快让多罗仁翔喜极而泣。

冰岚要送花环给他呢!这意味着什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多罗仁翔一直沉重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眼神闪闪烁烁,隐约含着沼光,在多罗冰岚转过身时适时地弯下去,恰当地掩饰自己泫然泣的表情。

在多罗冰岚面前,他一直扮演着成稳重、严峻却不失和善的侍卫,守卫着她,就像守卫着自己的生命一般。纵使对她的情深如大海,也不敢在言语或行为举止上有任何坦率的举动,生怕因此而亵渎了他心目中的女神。

如今,像星辰般遥不可及的冰岚居然要做花环给他,这是否意味着有一天,他们的情将能横跨仙凡之间的沟渠、成为仙神共羡的一段佳话呢?越想内心越是波涛汹涌,摘花的手剧烈地抖个不停。

“仁翔哥哥,你在干什么呀?你看看你摘的花…”纤细的手指毫不顾忌地扳开多罗仁翔厚的手掌,看着躺在他掌中的花朵,大多因他的用力不当而花瓣催折,不一脸沮丧,那张总是发出动人声音的双地噘了起来。

“你看看,有的长有的短,有的剩,有的只剩花瓣,这…教人家怎么做一个花环嘛!”她无心的抱怨当场让蹲在地上的多罗仁翔慌了手脚,纵使肤偏黑,仍能清楚看出他双颊的红晕,以及额头上正不断冒出的细汗,为了搞砸这么一件简单的任务而不知所措。

“真是奇怪了,能够轻易拉起神臂弓的人,居然连摘花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她这么一说,多罗仁翔更加面河邡赤。

大夏以名马与神臂弓闻名于天下,尤其是神臂弓,在几次对宋战争中大放异彩,让宋朝惊愕之余纷纷延揽人才仿制。

这种以山桑为身,檀为弦,铁为镗,铜为机,麻索扎丝为弦的弓,其实是一种强弩,一可达三百余步,对于高大健壮的大夏成年人来说,拉弓箭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多罗仁翔在第一次拉开此弓时的年龄只有十一岁,以他当时的身高力气来说,的确是让人称奇,因为有了这项傲人的成绩,他才能颖而出,成为多罗冰岚的贴身护卫。

对比于眼前的事情,这个名誉成了一个讽刺的笑话,将他置于挫折与困窘的境地多罗冰岚雪白的手指并拢,轻柔的将在他掌中夭折的花瓣扫落。

“算了算了,仁翔哥哥的力气适合用来张弓箭,却绝对不适合用采摘花,这一点我算是搞清楚了。”黑白分明的乌眸对上他的,给了他一个像是责备又像是撤娇的微笑。

在多罗冰岚的命令下,他负责站在较高处把风,看有没有父母的侍卫追来,而她自己则加紧制作花环的工作,一会儿,一个花环便做好了,她兴高采烈地跑向多罗仁翔,踮起脚尖,准备亲手给他披上。

就在此时…“不准戴!”—道严厉暴的声音伴随着一记鞭子狠狠地来,掉了她手中的花冠,吓得她一双手紧急缩回,几片花瓣随着鞭子的回飘上她苍白的脸颊。

受此惊吓,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一个大约跟多罗仁翔一般高,却比多罗仁翔略瘦的男孩威风凛凛地远远站在右侧,他的长发编成一股,垂在晌前,耳戴圆形黄金环,身着纯狐裘衣,手中握着软鞭,生得十分英俊神武,明明也还是个臭未干的少年,睥睨着他们的眼神却十分傲慢骄狂。

多罗仁翔与多罗冰岚互觑一眼,不知这装扮尊贵的少年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少年轻地横了一眼多罗仁翔。

“你配吗?皇后编织的花环岂是你能佩戴的?”他从刚刚就一直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只是他们没有发现他,耳听着他们的言语,刚开始觉得十分有趣,可是在多罗冰岚要为他戴上花环时,他却突然怒气横生,皇后亲编的花环只有皇帝能戴,而他,正是那位皇帝。

多罗仁翔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从他的装束打扮猜测他定是哪个部落的贵族子弟,如果他知道他就是大夏皇里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皇帝,接下来的话他绝对不敢说出口。

“小子,我配不配戴花环不关你的事,但是你吓到这位姑娘,你必须立刻向她道歉!”拓跋昊像是被他重的语气给吓了一跳,眼中闪过短暂的错愕,过于一会儿,又觉得十分有趣地仰头朗笑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称呼他,这傻大个定是不要命了。笑声歇止的同时,拓跋昊那双清澈的乌眸忽然转为惊悍,他角斜扯,将软鞭有一下没一下的击打在自己的另一只手掌里,沉地道:“你可知道对我不敬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多罗仁翔不以为然地挑起眉峰,拳头紧握,一副随时准备拼斗的模样。

多罗冰岚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她觉得少年这番话并非纯粹恫吓,而是因为他的确具有这个能力。

那种与生俱来的神气与骄傲,比以往她所见过的任何豪酋贵族子弟的气势都要来得慑人,她隐约觉得眼前这个悍恶异常的少年绝非好惹,因此想要伸手去扯多罗仁翔的衣袖,劝他忍一时之气,别跟眼前这个人计较,谁知这个举动竞然触怒了那个少年,他扬起皮鞭,反手就往她移动的手来。

“不许你碰他…”多罗冰岚哀叫一声,抬起一看,手背上已然多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她顿时又痛又惊又觉得屈辱,睇了睇多罗仁翔,泪水在睫下滚来滚去。

这一鞭犹如打在多罗仁翔口般,他心中一阵剧痛,蓦地自喉间爆出一声吼,拔腿便冲向前去,一头朝少年小肮急撞,这一撞,令那少年仰天跌倒。

“可恶!”拓跋昊咬牙低咒,不堪这种羞辱,迅速爬起,很公平地先将手中的鞭子甩到一边,握拳便朝多罗仁翔面门挥去。

多罗仁翔侧头躲过,拓跋右脚随即扫向他的脚踝,把他给拐倒,接着身子扑向前去,扯起他的前襟,挥拳就是一阵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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