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次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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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低下来检视，然后许久都不发一语。

凯德立跟其他人，可以从灵脸上的凝重表情猜到这些足迹的来源。

“哥布林？”丹妮卡终于问道。

“有些也许是，”艾贝雷斯回答道，视线飘回他珍的森林“但大部分的足迹就哥布林来说太大了。”这名灵把长弓拿出来，然后将马的缰绳给齐尔坎·鲁佛，然后他示意丹妮卡把坐骑给凯德立。

这名年轻学者并不期望自己扮演侍从的角，但也无法争辩，因为让丹妮卡跟艾贝雷斯双手有空应付任何突然而来的攻击，是非常重要的。

艾贝雷斯走在最前面，时常停下来检视新的足迹，而丹妮卡则待在四人最后，观察着四面八方。

他们回到林线处，变得更加小心，因为四周都是影，怪物可以躲藏在其中，进行突袭。足足有一个小时，他们在影下穿梭，一下子走在厚厚的树荫下，但若足迹跨过大岩石，他们又一下子暴在明亮的光中。

泰美瑞萨突然紧张地动了一下，身上的无数铃铛纷纷响起。艾贝雷斯立即进入戒备态势，低低地蹲伏下来，观察着四周。他越过地上的小路，一溜烟藏身到一堆凌的卵石中，紧盯着下方山坡。

丹妮卡跟凯德立立刻加入他，但鲁佛则留在后面跟马一起，似乎准备随时跳上他的花马然后跑掉。

“在底下，小路转过一圈后绕回来。”这名灵低声解释道。他的观察对凯德立跟丹妮卡来说都很有道理，因为在他们下方的树木跟矮树丛并不茂密，而且蜿蜒的路可以看得很清楚。艾贝雷斯似乎特别注意一棵巨大的枫树，它茂密的枝叶突出在路上方。

“在那里！”丹妮卡低语道，指向同一棵树“在路上方最低的枝叶处。”艾贝雷斯严肃地点点头，然后丹妮卡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

凯德立困惑地看着他们。他也同样努力盯着那棵树，但只看到茂密而重迭的枝叶而已。

“树枝因它们的重量而弯曲。”艾贝雷斯说。

“谁的重量？”凯德立不得不问。艾贝雷斯闻言大皱其眉，但丹妮卡则同情凯德立，一直指出她所看到的东西，直到凯德立终于也认出来，点点头。有好几个暗的形体一起蹲伏在路上方的最低枝丫。

“兽人吗？”丹妮卡问。

“以兽人来说太大了，”艾贝雷斯推论道“是强兽人。”丹妮卡纤细的五官因困惑而皱起。

“强兽人是兽人的同类，”凯德立嘴道，抢先灵一步来解释。强兽人并非常见的怪物，但却是凯德立在许多书里读过的。

“比它们猪脸的表亲更大也更强壮，据说它们是从——”

“你觉得它们在等什么？”丹妮卡打断凯德立，以免他表现得像个完全的蠢蛋。

“我们。”艾贝雷斯沉地说道“它们听到我们的马蹄声，或许在较高处空地的小路上看到我们。”

“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吗？”凯德立知道这个问题听起来很荒谬，即使他还是问出口。丹妮卡，更别说艾贝雷斯，毫无任何绕过这些怪物之意。

艾贝雷斯打量他所在位置正前方的区域“如果我从山坡上悄悄下去的同时，你继续沿小路走下去，”他推论道“我或许可以用弓箭下它们其中几只。”这名灵王子对自己的计划肯定地点点头。

“那么，来吧，”他说“我们必须在强兽人起疑之前，让马匹再度开始移动。”丹妮卡转身，开始往鲁佛走去，但凯德立突然有了一个点子。

“让我去。”一个笑容在他脸上展开。

艾贝雷斯狐疑地看着他，而且在凯德立拿出小十字弓时更加怀疑。

“你相信你用那东西，可以比我用弓箭给它们更大伤害？”这名灵王子问道。

“你难道不会较想跟它们在地上较量？”凯德立回答道，朝丹妮卡齿而笑。艾贝雷斯也望向这名女子，她点点头然后微笑。她信任凯德立，而且知道，能够参与这场战斗，对这名年轻学者来说是很重要的。

“沿着小路去吧。”凯德立告诉他们“我跟你们在树那里碰面。”艾贝雷斯仍然没有被说服，他转头去检视这名年轻学者“你的帽子跟披风。”这名灵说，伸出手。

凯德立的迟疑表现出他的困惑。

“蓝可不属于森林，”艾贝雷斯解释道“它就像黑夜里的火炬一样醒目。如果强兽人还没发现你的话，算我们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