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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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下答睦，冬华好奇的看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哑了？”

“我希望我瞎了，让你溺死算了。”对方冷冷的回她一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一听，她的气焰完全化为一股幽怨“是啊，你为什么不让我溺死算了，干么那么婆的抓我一把。”对方愣了一下。这女孩情绪变得还真快，不过算了，今天他心情好，不跟小妮子一般见识，若是平常，哼，怎容得她如此乖张、不识好歹。

“你还不走，待在这做什么？”此时身边有个人，总觉得碍眼碍眼的，何况对方又像座冰雕似的，冷冷的，没有温度。

“怕你想不开。”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惊讶。杀人从不觉得手软的他，怎地今却心软了？

也许…只是闲着无聊吧。他如此说服自己。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婆，刚刚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可不是去寻死，你的同情心可以免了。”想到一个陌生人竟然如此关心自己的死活，而那个臭卓珩居然对她不闻不问，思及此，不红了眼眶。

一看到冬华真情的发她的情绪，完全无视周遭的一切，这种毫不做作的随，比起以往他所接触由于害怕他而遵从他的人，心中不由得备觉她可坦率。

“赶快回家，一个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你－－”冬华错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寻着对方的视线，她看向自己，不看还好，这一看－－除非是瞎子，任谁也看得出来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只有女人才有嘛！

“闭上你的眼睛，不许你再看。”情急之下，她又羞又怒，哪管得别人是好意或恶意。

见对方不言不语不动，依然睁着一双眼冷冷的瞧着她。

她便出口威胁“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

“我对你的身材没兴趣，只是你若继续在这里吹风会伤寒的。”不说还好，这一说冬华不由得倍伤怀。一个陌生人尚且对她关怀有加，更何况是朝夕相处，彼此称兄道弟的卓珩？

然而他除了取笑她，还是取笑她，反而不如一个外人对她好！

思及此，她的眼泪不由得扑扑直下。

眼看她九弯十八拐的情绪变化，陌生人皱起了双眉，心中却有某弦不小心被触动了一下。

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子过久了，他心中早已荒凉一片，像沙漠般的无情，冷热皆由自己受，然而这小妮子的出现却像甘霖般，在他心中的某个角落植入一片绿洲。

“你怎么还不走？”哭完了，哭累了，心情也轻松许多，这个人虽怪、虽冷，可是却在她伤心难过时默默的陪在一旁，比起卓珩…算了，人比人，气死人！

“陪你。”一句简单的话却勾起冬华百愁肠。

“你是好人。”陌生人的脸部瞬间动一下，眼神霎时灰黯。

“对你而言，此时此刻我是好人，但对大多数的人来说，我却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他似是有而发，苍白瘦削的神里，有着不人知的苦。

“你怎么坏？”冬华天生的好奇心又被勾起，已忘了方才的哭哭啼啼“说来给我听听，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叹了一口气，陌生人一反原本的冷漠“小女孩，江湖多变，人生诡异，别太轻易相信人，因为人生无常，今朝也许我们是朋友，但他再见也许是敌人，所以，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明何处归』吧。”

“嗯，还有温度嘛！”她突地蹦出这话。

“你说什么？”

“我说，原来你不是冰块，还有一些属于人的温度嘛。”说完，便恶作剧似的一笑。

陌生人动容似的牵动嘴角，不知是太久没笑还是忘了怎么笑，总之他的笑看起来干干扁扁的，好像营养不良似的，惹得冬华直笑。

他有点无措的看着她“有什么不对劲？”

“没什么不对劲，只是突然发现一个有温度的冰块，笑起来时原来也像光般一样动人！”她的一席话震得他长年来裹在表面的冰霜纷纷四分五裂，午后的一抹斜刚好照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原本冷峻刚毅的脸部线条。

“你是个好女孩。”沿着岸边，他们并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