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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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一到用餐时间通常是高朋座，喧哗声再大也不会引起他人的另眼相看，只不过今晚来的这二位客人，却让人忍不住频频张望。

斑大黑发的男人、娇小如娃娃般的女人，两人还一起牵着抱着一只大布偶的金发小女孩，这三人行怎么看怎么奇怪。

“安琪拉，我夹芥兰牛给你吃好吗？”珍珠为安琪拉布菜，后者对她甜甜一笑，不纯地使用筷子夹碗里的食物，尽管菜汁、饭粒脏了脸蛋和衣服也不在意。

“安琪拉，吃慢一点，喝口汤。”咳咳！安琪拉被饭粒噎到了，威廉赶紧舀了一匙汤，凑到她的嘴边，大手不忘为她拍背顺气。

“好乖。”珍珠则拿面纸帮她擦嘴巴，两个大人可以说是配合得天衣无。

饭后，珍珠婉拒威廉打算叫车送她一程的提议，于是这两大一小便走在人行道上散步。

威廉看安琪拉反常地不再腻在自己身边，而是挽着珍珠的手。

“看来安琪拉很喜你。”

“我也喜安琪拉呀！”所以她完全不介意多请一个人吃饭，相反的，她还很喜这位小客人呢！

安琪拉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两个大人的谈，时而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头，时而仰首对珍珠出羞怯的笑容，看得珍珠心都融化了。

“威廉，你真的是法国人吗？”珍珠找着话题，而这也是她心中的疑惑。

“而且还说得一口好中文。”

“我妈妈是台湾人，我有一半的东方人血统。”威廉的口气不卑不亢，甚至带了些许自豪。

“嗯！”珍珠用力点着头。

“yes，madeintaiwan…good！”拇指翘起。

“哈哈哈哈！”威廉忍不住朗笑，连与他长年相处的安琪拉也不瞠大可的蓝眼睛看他。

经过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拐进一处宁静的巷，这里大多是半旧的公寓。

“我家到了，谢谢你们送我回来。”珍珠微笑着，蹲下身摸摸安琪拉的金发“再见啰！小天使，谢谢你今晚陪姐姐吃饭。”

“唔…”难得的是，安琪拉发出小小的声音，小手拉着她就是不放，蓝眼睛里甚至还泛着不舍的水光。

“她是真的很喜你呢！”威廉笑叹着，低声在小侄女耳边哄了几句，安琪拉这才松手。

“乖…”他一把抱起小侄女，对珍珠道:“我们在台北还会待上好一段时间，珍珠，不知道你不我们再来找你？”

“好哇！”珍珠大方的点头应允，热切地邀请“反正平时也只有我一个人看店，安琪拉可以来店里找我玩。”

“唔嗯，嗯嗯！”透过叔叔的翻译，安琪拉用力的点着头，蓝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十分高兴。

“呵呵！”珍珠忍不住凑上前逗着小女孩，顺便在那张天使小脸上啾了一下。

倏地，她的下巴被抬起，男的脸孔俯下，毫不迟疑地堵住她的小嘴，滚烫的舌尖侵入她的口，纠她的丁香小舌…

哇！哇哇哇哇…

娇小的人儿浑身发软，若不是男人及时搂住她的肢，恐怕她已经瘫在地上当烂泥了。

“唔…你…”好不容易，吻结束了，威廉依然一手稳稳地抱着瞪大眼睛的安琪拉，一手则借给珍珠扶着。

珍珠那娇娇软软的模样无形之中餍足了他的男虚荣。

“你怎么可以…”双颊简直要烧了起来，珍珠试着板起小脸“拷问”他，可是当他徐徐绽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时，她便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