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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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关于小麦回海城的事,让我神思恍惚了好几天。就连许可证叫我到他家吃饭,我都觉得没意思——不是吃饭没意思,是我的心情没意思。

没意思归没意思,我还是去了。我绕道小区的水池边,在那些假山和迟桂花的树丛里游移了一会。我已经多次在这里游移了。我宁愿相信那天在水池边上的女人不是小麦,可我仍然放心不下,在回家和出门上街的时候,我都要绕道水池边,明知道并无意义,但真的是身不由己。

我到许可证家,他正在和谁通电话。他拿着手机,开门让我进去,跟我点头,示意我换鞋,然后,他在电话里说,就这么说定了,老陈都来了。

不用问我就知道,许可证肯定还邀请了别的朋友,自然是少不了李景德、金中华、张田地他们了。

许可证跟我打两句哈哈,让我把达生和海马也叫上。

我打电话给达生和海马,他两人也没客气,快答应了。

可喝酒时,这两个家伙并没有来。我又打电话催,达生说,下棋了,走不开。

达生和海马也太狂了,不把许可证放在眼里。我只好撒谎说,他俩不好意思来。

许可证说,那就算了吧,哪天我专门请。

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了朱红梅。

朱红梅能来,可以说正中我的意思,我可以问问她,关于小麦的事。

许可证对朱红梅的到来,既紧张又开心。

本来,许可证并没有叫朱红梅来,是朱红梅打来电话。许可证接电话时,说,我今天真去不了了,你也不早点说…是啊,我今天请了客人…当然是朋友啦…什么,你要来啊?还是别凑这个热闹吧…什么呀…我跟你…那好啊…哪里哪里,我还巴不得呢,你来吧,我给你做几道素菜…当然是你吃的菜了…好好,别废话了,快来啊!

许可证放下电话,跟我说,朱红梅,我同学。

又摇摇头说,她要来。

许可证一副为难的样子。

怕叫小江知道吧?我说。

许可证笑了,说,小江啊,她不会想,她对我绝对信任。

我说,这要看你跟朱红梅有没有那个事。

许可证啧啧嘴,拿着报纸,到厨房摘菜去了。按照平时的习惯,现在还没到做饭时间,他还应该把报纸的体育版看完。但是昨天晚上,他在电视里看过体育新闻了,不是他讨厌的网球赛事,就是毫无人道的西班牙斗牛,没有他兴趣的足球和nba什么的。既然朱红梅打来电话,要来吃饭,他就修改他的菜谱,给朱红梅做素菜了。可见他对朱红梅这个同学的情谊还是非同一般的。

我觉得,做菜对许可证来说,不光是一项家务活,还是他高兴时庆和烦恼时排的一种方法。但是,大多数时候,他既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烦恼,他只是对做菜充了兴趣。或者说,做菜、调剂花花绿绿的菜系,已经是他常生活的一部分了。要不是芳菲说他想“搞”社长,我都不相信像许可证现在这样的状态,还会与世有争,还会把心事用到单位的那些事情上。

看出来,许可证在做菜上下了不少功夫,每次都把菜做出不少花样来。这次更是要合朱红梅,他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行,这不,他在厨房里足足忙了两个小时。

朱红梅进门时,张大着嘴,半天合不拢——她是笑还是惊讶,我不得而知。不过我看出来,她是个善于夸张的女人,和她的身材一样,胖得过于俗气了。许可证有这么个同学,已经很有些搞笑,要是兼职情人,那就有话题可谈了。

喝酒时,只见桌子上摆了一桌子菜,彩很丰富,香气很袭人。我们都开吃了,许可证还在厨房煲汤。因为我是第一次看到朱红梅,我也没有敢跟她多说什么话。本来我是想当面问问她,关于小麦的事,可是,我武断地认为,她不会再知道更多了吧,电话里已经说了差不多了。朱红梅和李景德、金中华、张田地大约也是人,都是打了招呼,因为没有人介绍我,因此,我只是谨慎地吃菜。李景德和金中华对许可证的手艺赞不绝口。倒是许可证的老婆江苏苏,和张田地小声地说着话。我听出来,江苏苏是关心胡月月,说了不少类似胡月月这样的女孩子的弱点。江苏苏还同身受地说,张总啊,你只记住一点,女孩子都是好骗的,你只要略施小计,想怎么骗就怎么骗,女孩子就是明知道你在骗她,她也乐意。只有没本事的人,才让女孩子自杀。张田地听了江苏苏的话,笑笑。张田地笑起来略显尴尬,可能是胡月月自杀事件,是他心中永远的疼吧。他一叠连声地说,是啊是啊。

朱红梅到奇怪,问,谁自杀啦?

没有人接她的话。女主人更是没拿眼瞅她。

我看出来,江苏苏对这个朱红梅并不太热情。

你应该把胡月月常带出来,你把她锁在家里,真把她当成花啦?就是当成花,也要见见光喝喝水啊,那样才更滋润哩。江苏苏说。

张田地冤枉地说,我哪里是不想带她啊,她不愿意跟我出来。她就喜一个人呆着。她要是偶尔跟我出来一回,我不知要费多少口舌。

那可不行,胡月月那么年轻,哪里是在家呆着的人啊,在家呆着,会出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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